赵师虞伫立在门外,将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她的心绪如同翻涌的潮水,难以平息,酸涩之情交织成网,将她的思绪牢牢束缚。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带着些许苦涩的重量,令她胸口微闷,却又无法移开视线。
杨羡,原来你从前过得都是这样的日子吗?
一旁的云辞和云尔愤愤不平
龙套(云辞)驸马这是杨家的亲生儿子吗?我头回见到不听自家郎君辩白净听旁人泼脏水的父母
龙套(云尔)就连我们这些与驸马接触不深的人都明白驸马不是这样的人,如今我是明白驸马怎会成了这幅混不吝的模样
屋内,杨德茂气恼万分,又是一鞭就要落下。
赵师虞云晚!
赵师虞一声令下,云晚如影随形,自暗处疾掠而出,身形如电,直奔屋内。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她手中的佩剑猛然挥落,狠狠击在铁鞭之上。一时间,火花四溅,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住,瞠目结舌,半晌未能回神。
龙套(云尔)尔等众人,见到公主还不跪拜!
众人惊作一团,慌忙行礼。就连杨氏夫妇这对舅姑也不得不在云辞的威慑眼神下行礼。
赵师虞家里这么热闹,怎么没人请本宫?
随后,她又笑着对杨羡说
赵师虞认什么认,不是你干的,一件也不许认!
杨羡一怔,眼底悄然泛起一抹异样的色彩,仿佛有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暗处流转,微妙却又深刻。
龙套女儿啊,娘豁命为你争个公道,奈何公主势大欺人,我不活了!
赵师虞坐在主位上,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
赵师虞你这妇人,这种把戏本宫见得多了,不是要报官吗,我替你报了
姜氏一听,哭声骤然中断,泪珠仍悬在脸上,未曾滑落,那表情却透出一种令人忍俊不禁的惊愕。
龙套你是公主,谁敢接这官司?
龙套(云尔)放肆!岂敢对公主不敬
赵师虞无碍
赵师虞大宋有律法在,诸奴婢有罪,其主不请官司而杀者,杖一百;无罪而杀者,徒一年。银瓶要真叫主人逼杀的,你们又哭又闹也不成个体统,我代你一状告到衙门。
赵师虞开封府沈慧照大人向来公正无私,相信也不会包庇驸马,如果不信他,我们也可以告到大理寺,如果还是不行,那就击登闻鼓好啦!
赵师虞怎么样,本宫想得周到吧
赵师虞驸马,你觉得如何?
杨羡杨羡果真害死银瓶,要杖要徒也任凭发落!
龙套(云尔)是不是一尸两命,你邻舍那刘三王二麻子的说了可不算,咱把尸身抬去衙门,请仵作人验个分明!
赵师虞不错,但如果驸马是被人平白诬陷的,那本宫可要细细追责的,毕竟这件事伤及的是皇家的颜面
赵师虞构陷皇家宗亲,是要诛九族的,本宫心好,就治他个杀头之罪吧
赵师虞纤细的手指轻巧地拨弄着自己鲜红的蔻丹,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无关紧要。她的声音淡淡的,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冷冽。
姜氏脚下一软,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沉去,最终瘫坐在地,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离了身躯。
张奎立刻去看江朝宗,又赶紧低下头,云辞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眼神,她附耳对赵师虞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