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有燕迟可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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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璇,你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我成王燕麒!燕彻和燕泽管你的死活了吗?!”
“利用我回定远侯府时一口一个四哥叫着,如今倒反问起我与你有何干系?”
他上前半步,语气骤然添了几分狎昵,“先前在床榻间,你可不是这般翻脸不认人的模样……”
最后一字尚未落地,“啪”的一声脆响骤然炸开!燕麒被打得偏过头,白皙侧脸瞬间浮出清晰的红痕。可他竟似早有预料,修长指尖缓缓抚过发烫的肌肤,再转回头时,唇角已勾起一抹轻哂,眼底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兴味,像是猫见了炸毛的猎物。
崔璇的目光如寒针般钉在他脸上,声音冷得没半分温度:“说够了?”
“这就不装了?”燕麒挑眉,眼底笑意更浓,语气里却掺了丝自嘲,“亏得我什么也不顾地来救你。”
他不由分说将崔璇拽向床榻。两人跌坐下来时,她的十指仍被他牢牢扣着,崔璇挣扎着要抽手,却被他猛地按在枕间,后背撞得床褥深陷,抬头便撞进他覆下来的阴影里。
忽的,燕麒动作一顿,似摸到了什么硬物。他松开手,从下面抽出一支簪子,指尖摩挲着簪尾的‘迟’字,目光沉沉地细细打量。
“还给我!”崔璇急着去夺,却被他抬手避开。
只见燕麒脸色瞬间沉如寒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一声冷笑里满是淬了冰的嘲讽:“崔璇,你可真是好算计!”
他俯身逼近,呼吸里带着灼人的怒意,字字像砸在她心上:“怪不得陷入如此境地也不见你着急,原来是早有了新目标。怎么?我、还有燕彻他们,我们这些人,竟都比不上老七?!”
崔璇偏过头,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颈侧,笑声里裹着几分脱力的尖锐,却字字戳向燕麒:“哈,别把你自己说得多深情!你真的是想救我吗?还是拿我当筹码,好去威胁燕彻?!”
她撑着手臂坐起身,眼底满是细碎的嘲讽,连声音都带了颤:“就算退一万步,你真存了救我的心——你会为定远侯府翻案吗?你敢动晋王案的旧账吗?”
不等燕麒开口,崔璇忽然攥紧了衣襟,目光亮得惊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但燕迟不一样!他不仅会拼尽全力救我出去,他还会为晋王翻冤,为整个定远侯府洗刷污名!到时候,我不再是罪臣之女,他不会像你这样,只把我当成争权的棋子!”
崔璇说到最后,声音忽然软了些,先前眼底的锋芒褪去,漾开一层细碎的水光。她垂眸望着掌心的纹路,指尖轻轻蜷缩,像是在确认什么滚烫的信念,语气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笃定:“因为我知道,他是真的喜欢我。”
这话轻飘飘的,却像根细针,猝不及防扎进燕麒心里。他捏着簪子的指节猛地收紧,簪身冰凉的触感硌得掌心生疼,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净,只剩下眼底翻涌的阴鸷。
“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