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府。
丁娩下了马车后怒气冲冲的走进府里,跟在她身后的丁程垚也是面色不虞,撞见她俩的下人吓得魂不附体,赶紧让道把头低下。丁娩径直走进大厅,头上本用来规束仪态的金步摇咣当作响,大厅里早坐了一位身着锦衣,容貌俊美的中年男子,身旁还站着一位身穿月牙白长袍的美少年。少年黑发如瀑披肩,一条月白色发带束在脑后飘逸似仙。一双媚骨天成的狐狸眼天生带着钩子,能把人的七魂六魄都吸进内里一般。
这中年男子便是丁娩的夫君叶微明,旁边的美少年和丁程垚都系他所出。
这美少年也并非凡人,而是如今的邺城第一美男、第一才子——丁程鑫。是在外能为丁娩争光的小儿子,因此丁娩尤其疼爱他。
看到丁娩和丁程垚回来,丁程鑫担惊受怕了一天的心终于有了一点安慰。他冲上前紧张的问丁娩说:
丁程鑫.娘,姐姐,你们没事就好。
丁程鑫.对了,宫变如何,摄政王夺权成功了吗?
闻言丁程垚的火气又上来了,但自家这个弟弟可是全家人的宝贝,她也不能对他说出重话,于是白了丁程鑫一眼后就气冲冲的房间换衣服了。
丁程鑫不明白姐姐的怒意来自哪里,只能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向丁娩。
丁程鑫.娘,姐姐怎么了?是事情不顺吗?
丁程鑫.对了,商丞相昨晚邀您去谈事,怎么谈了一天啊!您不知道您一夜未归我和爹都担心成什么样了。
丁娩商缙云这个老东西,帮着朝歌把朝臣们都骗到她府邸去,让腾衣卫把我们都劫到了宫里,让大家在太极殿后殿看到王爷弑君夺权的狼子野心。
丁娩今天要不是你姐姐反应够快,先下手为强反水杀了摄政王,恐怕今天被抄家的还有我们丁家。
丁娩如今,摄政王已死……鑫鑫你记住,我们家和摄政王没有半分关系。
丁娩语重心长的对丁程鑫说。
丁程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继续说:
丁程鑫.既然陛下没有怪罪,娘和姐姐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丁娩虽然保住了丁家,但陛下还是撤去了你姐姐武安将军的封号,贬为了一个小小的部队参军,你姐姐一向高傲一时肯定不能接受这个事情。
丁娩不仅如此,陛下还说要查我兵部这些年的流水账簿。
丁娩所以,丁家现在陛下心里已经没了信任,摄政王又倒台了,我们丁家必须马上找一个可靠的靠山。所以鑫鑫,我和沈丞相商量后决定把你和沈小姐的婚期提前,就订在一个月后。
丁娩这一个月里,你一定要牢牢把握住沈翎檐的心,她不是很喜欢你吗?你多邀沈翎檐出来见面,给她点甜头,总之一定别叫她变心。我费心把你陪养成了如今的模样,你可不能叫娘失望啊!
丁娩实在不行,你让沈翎檐标记你吧!有了标记她可就赖不掉了。
丁程鑫.娘!
丁程鑫实在不想自己和沈翎檐的两情相悦里掺杂这些龌龊的心机,不满道:
丁程鑫.我和阿檐是两心相许的,她不会对我改变心意,我亦不会用坤泽的信息素去勾引她。我和她的标记只能在新婚之夜。总之,我这段时间会多邀她出来见面,但我绝不会让她标记我的。
说完,丁程鑫羞愤的离开。
叶微明全程没有发一句话,因为他相信自家儿子的魅力,那沈翎檐早就被他的鑫鑫钓成了一个草包,又怎会轻易变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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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夷君的死亡让朝歌消沉了好一段时间,自宫变那一晚因信息素紊乱去绛紫宫宿了一晚后便再没踏足过后宫,她下了朝后一般就会去到莲夷君的灵堂悼念,直到莲夷君下葬到她陵墓的陪葬墓后,朝歌才终于走了出来,平日几乎都会宿在张真源的甘泉宫。
当然,并不是张真源留住了她,而是甘泉宫有一尤物让她欲罢无能,念念不忘。可她直到如今也没能将那尤物抱进怀里,一是人在张真源宫里,二是此人是张真源信任的人,三是张真源刚生产完,自己宠幸他宫里的人实在有点太过了。
可是,那尤物每天都想着法儿的勾引她,暗示她,偶尔还大胆的释放出若有若无的牛奶信息素更是在她心上裹了一层蜜糖,好几次朝歌当着张真源的面都差点把持不住。
深夜,朝歌本和张真源都睡熟,可一阵婴儿响亮的啼哭声把两人双双吵醒,朝歌瞬间听出这声音是从偏殿传来的,心里大概明白了些什么,心中暗自窃喜。张真源睡眼惺忪的坐起来,疑惑的说:
张真源.是楚儿在哭,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近日总是半夜啼哭,陛下宿在臣妾这里怕是休息得不好罢!臣妾这就去看看。
朝歌哎!
朝歌赶紧按住了他要掀被子的动作,故作平静道:
朝歌阿源你才生产完多久,月子都还没出呢!就让朕去瞧瞧,你且安心睡罢!
扶着张真源躺下后,朝歌这才心猿意马的下床去往偏殿。
一走进偏殿就见一道纤瘦的倩影正背对着她坐在五福捧寿杂宝花卉纹栽绒地毯上。婴儿床上已不见三皇子的身影,整个偏殿也再难听到三皇子的啼哭声。倩影在轻轻摇晃着,怀抱着三皇子正在给他喂奶,并没有发现朝歌的到来。
暗红色衣衫料子丝滑,露出了那人大半个如牛奶般丝滑白嫩的美背。
喂完奶戚濡才起身把三皇子放回婴儿床里,借着月光与微弱的烛光,朝歌从他弯下腰的动作里窥见他没拢好大敞开的衣襟里隐隐透出的饱满胸膛,似乎还在散发着牛奶的香味。朝歌忍不住吞咽了两下口水,刚举步走向他,戚濡就听见了脚步声猛地抬起了头。
戚濡陛下!
戚濡面露诧异,直起身的同时赶紧拢好衣衫跪倒在地。
戚濡陛下恕罪,奴才也不知三皇子为何半夜啼哭,奴才刚给他喂了奶……想是三皇子饿了罢!实在不是有意惊扰陛下休息的。
朝歌此刻哪里还听得进他说的话,禁欲了快一个月又被这牛奶信息素勾了好几天,此刻早就欲火焚身。她把戚濡的下巴抬起来,嗓音暗哑:
朝歌你叫什么名字?
戚濡奴才名唤戚濡。
美人坤泽一双眼睛里满是风情,可他又故意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这让朝歌根本无法思考,只想赶紧一口咬住他的腺体汲取牛奶的甜香。
朝歌把戚濡从地上扶起来,看了一眼婴儿床上熟睡的三皇子后,迫不及待的拉着戚濡往一边的床榻走去。
毫无怜香惜玉可言,朝歌把戚濡扔到床榻上就欺身压了上去,扯开坤泽要露不露的外衫后朝歌被眼前的景色迷的神魂颠倒,迫不及待的就要倾身吻上美人坤泽的双唇,戚濡却是一脸害怕的把脸转向一边。
戚濡陛下不可,这是在偏殿,待会儿福康君醒了可如何是好?
戚濡再者,奴才已经嫁人了,是人夫,有孩子……
一听“人夫”两个字朝歌更来劲了,浑身上下的欲火都被点燃。她至今也无法忘记那年在摄政王府撞见马嘉祺侍寝的模样。那样清冷的人在床上却是媚态尽现,自己当时在窗外偷窥时心中无比的嫉妒朝雨。
朝歌怕什么,朕给你名分就是了。
戚濡那陛下可要说话算话啊!奴才的妻主可是个悍妇,在家时打奴才下手可一点都不轻,奴才是为了躲她才选择入宫参选三皇子的乳父的……
一边说着,戚濡一边将手搭在了朝歌的肩膀上,眼睛里带着钩子含情脉脉的望着朝歌,朝歌再也忍不住吻上美人瘦长的脖子将他狠狠压倒在床……凛冽的雪松染上了甘甜的牛奶香,热情的牛奶裹住了雪松坚韧的针叶。
满室温情中,一双如玉的大手拔下了乌鬓上的一根累丝嵌宝石金凤簪。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