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刚转身，被忽然放大的人脸给吓了一跳。
“霍！”
程枳煞白憔悴的脸快跟旁边刚刷的墙融为一体。如死水般的眼神平静地停留在中年男人身上。
年纪大了容易被吓。
李刚捂了捂胸口，
“程枳，不是叫你好好呆在里面休息会儿吗？”
程枳垂眼，呼吸声越发沉重，情绪不大受控制。
中年男人见状不对劲，才半会儿，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来回平复呼吸后，程枳声音颤抖，小声道：
程枳“李老师，你能把我手机还我会儿吗？”
手机瘾这么大啊？
李刚脑中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
不对，不像。奇怪。
李刚进了室内，心生疑惑地落座于皮椅上，迟顿发问：
“你要手机干嘛？我们的交流还没结束，我怕中断了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沟通。”
程枳直直地靠在门口，仿佛做了很久的挣扎般开口：
程枳“或许我知道这次a市杀人案的所有谜点的答案。”
李刚紧皱眉头，神色更为迟疑。
“案子归案子，我们现在更注重的是双方情感的共换。”
程枳“共换？换什么？五年前也没换成吧。”
中年男人有些吃惊，五年前他与程枳有过一场对话，虽然当时什么也没问出来，什么也没解决，但程枳也总是保持着一副平和开朗的样子，今天的话说得异常冷漠不屑。
“罢了。”
——
极洪总部。
张极刚进门就见众人焦灼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李玉忐忑地朝张极汇报着情况：
“二公子，极洪的股票是不是跌的太不正常了？”
男人没理，直接穿过人群，目光聚焦在屏幕上。
一条曲线呈陡崖式下跌，不说近十年的极洪从未有过这样的局面，自上市来跌最厉害的前期也未呈如此罕见的现象。
张极固然觉得太不对劲。极洪的市场向来稳定，十多年来，也算的上是一家独大，有不少人想搞极洪他不是不知道，可真正能直击自家市场的根本不可能有人存在。前几日的走向正常，他最近分了点心在案子上，走向就已成截然相反的趋势。
近期可疑的事情太多了。张极镇定地关闭了页面，他更想先关注刚在电话里反映的情况。
张极“近期公司离职的人很多？”
房间大而空，微微回荡着压得很低的男声。
男人双手摊开极有压迫感地撑在办公桌边，那双好看的杏眼早无平日里的柔和，烦躁和愠怒浮于眼底。
众人一时竟无人敢言。
一怕被怪罪对人员管理不到位，
二怕极洪此次这般反常，多半是一家独大久了也快被更新换代了，不知如何开口离职。
众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虽然在极洪这么多年有感情，可听到那些离职的人的理由觉得不是没道理。大部分觉得极洪已经走向事业抛物线的第二个零点，再坚守下去，怕是之后失业加大批人失业，竞争上升，生活更过不去。
大家人的确还在极洪，可心却已微微动摇。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