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场处刑程枳的对话被下课铃制止了。
感谢老天。
张物牛闻声看了看课表，
“呀！”
“最后一节我要守晚自习。”
恋恋不舍地望着张极。他那得意门生。
程枳同时也看了看时间。已是九点半多，停留的时间也多了不止半点儿。
张极理解，
张极“老师先去班里吧。”
张极“他们……好像很活跃。路过你们班时。”
到最后他也不忘损这一届的小孩们一把。
“什么？！”
最后无奈地结束了聊天。
“那……我先去教室了。”
老头气冲冲地捞起物理书就开往教室跑。
程枳“老张……脾气冲这一点毛病……好像这辈子都改不过来了吧？”
程枳被老师气呼呼又有几分可爱的背影逗笑。
张极“估计是。”
程枳“你说你至于吗？都是那个时期过来的。”
女人故作幽怨地瞅了眼张极。
程枳“打小报告是吧。”
手没忍住轻轻打在了旁边人的臂膀上。乐呵时，忘记了先前的尴尬。甚至，还下意识地把手搭往男人的肩。
程枳“太缺德……”
程枳“了、了。”
反应过来的程枳忽然认清了旁边的人，抬起的手刚起来又僵硬无措地放了下来。
一是够不到了，二是，分手了好几年，这个习惯还是没改。
老天执意让她尴尬。
张极反应慢。只不过待程枳神色又不自然时，才明白其中的意味。
以前张极满嘴胡言乱语哄骗老张时，程枳总喜欢把手搭他肩上打趣，
“你小子扯起淡来可笑死我了。”
“改天教教我，如何满嘴跑火车。”
一直都是坐下的时候靠的。原来站起来手根本就够不到啊。
张极不明意味地眯了眯眼，语气里多是暧昧，
张极“干嘛，想对你上司干什么？”
张极“动手动脚的。”
张极“图谋不轨。”
他明明知道这个习惯。跟他掰扯下去也掰不下去的，程枳自知。只好目光躲闪，手搭在教学楼的栏杆上，敷衍道：
程枳“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最后一节晚自习。操场上早无几人。育华本就建址偏僻，平日飞虫极爱往楼里窜，虽已临近初秋，却仍有几点飞虫爬到女人的手上。张极见状，正准备走过去再阴阳怪气几番，手机又响了。
是于树。
心颤。能忘记烦恼的时间原来能这么少。
张极“喂？于警官。”
为了让程枳多清静一会儿，张极折返了脚步，又进了办公室。声音放的很轻，尽量不让她听到。
“二公子，呃，张极吗。”
于树接起电话，突然想起张极之前说过直接见他名字的事。
张极“案子，又有什么新动态吗？”
对面许久未作声。
张极疲惫地闭上了眼，无力叹息。
他大概能猜出来了。
“程枳几天前说的南檐大道，刚又、”
“确实又发现了一名受害者。”
“经法医鉴定，死者死亡时间很接近她推出来的时间。”
“但，仍没有证据能让我们逮捕方立。”
张极“我知道，行法从来都是按证据说话。”
简单交流了几句新案件的细节，于树最后忧心地补充道：
“还有，方立情绪不稳定，你们也知道。”
“我们……”
“查了他最近的行踪。”
“他近期晚上频繁出入……程枳小区。”
一语定捶。
那晚他和程枳一道时，后面十有八九就是方立。
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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