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牢里。
“有话快说,我没这功夫与你拉扯。”
“我知道你们在为狱渊大阵的事发愁,我有一法子,可解你们燃眉之急。”
离玧一时间精神了,上前抓住白湛的领子,目光如炬,严肃问道,
“什么法子?!”
“月焱银狐的血。”
“为何?”
“在我娘母族的族史里,记载了关于狱渊大阵的事情。数万年前,月焱先人,参与了狱渊大阵的设计,并利用自己族人至阴至阳之血月焱狐血作为阵法的元素,去克制恶鬼身上的至阴之力。此阵若是有主人的话,我族人算是其一。”
“我如何能相信你?妖族狡诈,况且,以你以往行径,我并不信你。”
“你的确应该怀疑我,但你,也失去了更好可以救离婴的机会,反噬之力,你应该明白。”
听至此,离玧心里像是一下踢翻了什么东西,愤怒像火苗一样突然地窜起,他猛一挥袖子,释放出的暗红色灵力将白湛掀飞,狠狠地砸在后面的墙上,又反弹性向前,最后摔在了地上。身上粗重的链子发出大的动静,惹得离玧心烦又解气。
“哈哈哈哈......”白湛低声笑起,嘴角也溢出了血。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倒不是癫狂,更像是自嘲。
“你不该提他的。”......“你怎么有脸提他?你怎么敢!啊?”最后那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若不是那“牙缝”拼尽了全力,想必又是一顿灵力释放。
白湛心下了然:也是一个表面冰冷内心癫狂的人,与自己,其实并无二样。他继续道,
“你若不信,可去查证文书史料;抑或给我服下幽冥草后,查验我话的真伪;再者,我所说的法子,需用月焱狐血,我若使诈,又何必要自损其身呢?”
“谁知道你是不是妖族的死士或弃子。”
“你怀疑在理,我无法辩驳。但,我要告诉你的是,”
白湛顿了顿,
“这场妖冥两界的战争,本就是一场笑话,它或许只是因为一场妖族内部的宫斗而起的,本来......不需要死那么多的平民。”“还有,我的确欠他的,我想清了一些债务,走的......轻松点。”
说罢,白湛嘴角一笑,眼神坚定而清冷。
......
狱渊。
“二哥,够了,你无需浪费那么多法力。”
“有备无患,别动。”
“好吧好吧。”离婴放弃挣扎,任由离殊传输法力。只是,他仍有顾虑。
“二哥,我想起一件法器,可以屏蔽一部分的阵法之力,你帮我取来吧。”
“是什么,在何处?”
“如意金刚罩,看起来像个风铃,在我书案下的暗格里。”
“那我去去就来。”
离婴看着那道身影欣慰一笑,缓缓走向狱渊更深处。
归处,心安之处。
......
石牢。
千里传音。
“大哥?!”
“茱儿?我在。发生了何事?”
“大哥,狱渊入口自动封锁了,我进不去了。”
“糟了,阿婴要出事了。三妹,你在入口等我,别妄动,我马上到。”
离玧低头看了眼地上的人,拎起少年的后领,用秘法解了锁链。随后,一时间灵光乍现,两人同时消失在了原地。
......
狱渊入口。
离玧撞见了取来如意金刚罩的离殊。
“二弟怎么在这?先前不是让你若条件允许进去照应照应吗?”离玧有些许困惑和无奈。
“我......取这东西去了。”离殊抬手晃了晃手上的法器,“阿婴说可以抵挡反噬之力,我.....”
离殊看着离玧的脸越来越阴沉,声音渐渐没了下文。看来是出事了。离殊这时才反应了过来。
“阿婴他......”
“看现在这情况,他许是又想做什么蠢事了,我这些年真是养了两头猪,还让这两头猪凑一块了。”
“......”
离玧转身,径直走向跪倒在地的白湛。
“就用你的血来打开这扇门吧。”
离玧转身,径直走向一旁被束缚跪倒在地的白湛。
一道光而过,白湛的手臂咕咕淌血,浸红了他浅色的衣服。
他无暇理会手臂,抬着头,眼睛直直地看向离玧。“记住你答应过我的事。”
“嗯。”
引血。
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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