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伸手时，一束光恰好落在她身上，像神明垂落的救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秦苒:“快点，摔不死。”
秦语被她半拽半扶着落地，还在拍裤子上的灰。
秦语:“姐你吃了吗？都出来了，吃完再回去呗？”
秦苒:“我是好学生，不逃课。”
秦语:“” ……行吧。”
正午的日头烤得地面发烫，蝉鸣裹着热浪扑过来。陆照影举着手机在路口打转，耳钉被阳光照得晃眼。
陆照影:“徐老说的饭店到底在哪儿？”
身后程隽隔着两步远，黑衬衫在烈日下竟透着股凉意。树影落在他肩头，侧脸线条冷硬，唇线抿成平直的线，好看得有些疏离。他刚想挪去树荫，视线却撞进街角——几个染着花里胡哨头发的少年，正围着两个女生。
(不拆cp!不拆cp!)
其中一个背着黑包，手指白得近乎透明，松垮的一中校服罩着纤瘦的身架，又高又直。抬眼时眉眼锋利，神情却淡得像淬了冰。程隽脚步顿住了。
“哎，这不是早上那颜值天花板吗？”陆照影挂了电话凑过来，语气里满是惊奇。
程隽眼睫微垂，盯着那几个流里流气的少年——十八九岁的年纪，烟卷叼在嘴边，目光黏在秦苒腿上，最后落在她脸上，笑里藏着痞气。
程隽:“你过去。”
陆照影正撸袖子摆造型，冷不防被踹了一脚。
陆照影:“？”
程隽插着兜打了个哈欠，眼底是化不开的黑：
程隽:“磨磨蹭蹭的，耍什么帅？”
“小妹妹，一中的？这时候出来，逃课了吧？”为首的黄毛吐了个烟圈，语气轻佻。
秦苒抬眸，声音平得像在说天气：“请假了。”
少年们愣了愣，秦语没忍住笑出声，赶紧摆手抱歉:“抱歉，没忍住。”
秦苒往后退半步，把背包塞给秦语，又脱掉校服外套。白T恤勾勒出削瘦的肩线，手指在阳光下泛着冷白的光。她偏头时，目光恰好扫过程隽的方向。那一眼极快，程隽只捕捉到她眼底的红血丝，像藏着未熄的火，漂亮又带劲。他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下。
秦苒:“我赶时间。”
黄毛的视线滑到她露出来的胳膊上，伸手就去抓：“巧了，哥也赶时间，不如……”
秦苒 （回头对秦语）:“ 后退。”
秦语:“我也能打……”
秦苒:“看好我东西。”
话音未落，秦苒猛地抬膝，一脚踹在黄毛肚子上。又快又狠，黄毛踉跄着被小弟扶住，疼得弓起背。其余人涌上来时，秦语突然摸出袋爆米花，一边嚼一边喊：“姐姐加油！揍他们！”
（谁也不知道这袋爆米花哪来的——或许是早上同学塞的，但这种时候，不配点零食总觉得少点什么。）
现场挺安静的，除了那个吃爆米花喊加油的小丫头除外。 那几个来势汹汹，比秦苒高了大半个头的小混混在一边苟延残喘。
躺着的躺着，流血的流血，弯腰吐酸水的吐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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