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我知道不论如何都难以弥补我的过错,方才陆铭山与你所说的…”
刘沅“你都听见了?”
闻言,刘沅一惊。
如若方才与陆铭山的对话皆被沈宴听见,那他会怎样看自己?
奇怪,分明还对沈宴白天的行为留有一丝怒意,但又莫名很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
沈宴“嗯。”
沈宴点了点头,很坦然地承认了,心下却又担心,莫非她很介意自己这样窃听的行为?
可实际上他也并非有意窃听,而是他一直待在屋顶,听见陆铭山与刘沅的对话又不肯离开,生怕她又被陆铭山刁难。
不过这次刘沅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没曾想她这样温顺乖巧的人竟也会以此等态度待人。
不过既然是对陆铭山,那便是他该。
其实不管是陆铭山也好,又或是其他任何人,能让刘沅如此对待,肯定都是有她的道理的,所以沈宴并不觉得怎样,反而是倍感欣慰。
原以为小郡主是个谁都能揉捏的软柿子,不料竟也能傲气十足地反驳他人的不善言论。
沈宴“你做得很好。”
思索片刻,沈宴又开口,毫不吝啬对刘沅的夸赞。
刘沅“什么?”
刘沅明显对他说出的这句话感到吃惊,于是瞪大眼睛又问了一遍。
她其实也还是与沈宴想象中的差不了多少,哪怕有脾气,也是去得快。
这不,才刚刚看到沈宴,愤怒便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而烟消云散。
沈宴“我想说,郡主不同传言所说,有脾气,有个性,这样很好。”
他察觉到刘沅的表情变化,嘴角微微上扬,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刘沅“沈大人听的都是何处的传言?”
刘沅“我并不乖巧。”
总觉得沈宴对自己似乎有很深刻的误解,于是刘沅轻微皱了皱眉,回答道。
她确实不乖巧,甚至从未乖巧过,这只是她用来逃避世俗纷争,从而不得不包裹上的皮衣罢了。
沈宴“从何说起?”
面对刘沅突如其来的叙述,沈宴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看来自己还要好好谢过陆铭山了,毕竟是他那番话才让刘沅舍得向自己提起这些的。
刘沅“我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我也从不认命。”
刘沅“我在想,与陆铭山的婚约,该通过怎样的方式解除。”
刘沅“又或者,等我哪日不得不坐上花轿时,我该怎样计划逃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刘沅算是彻底不瞒了,直截了当的与沈宴打开天窗说亮话。
反正她信任沈宴,坚信他会尊重自己的一切,又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沈宴“是人都有脾气,郡主所说皆是常态。”
沈宴“至于婚约,郡主放心便是,总有方法能解除的。”
沈宴“再不济,成婚之日沈某伪装一番去抢个婚也无妨,只要郡主不畏世俗。”
语毕,他扭过头去看刘沅,二人四目相对,他眼中所藏皆是诚挚与真心,让刘沅不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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