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桑对司徒七月的触碰感到一阵恶寒,一只脚就要踩上他的脚心,少年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坏。坏。地撞上她。
脚下一个踉跄,两个人失重地齐齐摔在地上。
幸好地上扑了一层厚厚的毛毯,没有摔得怎么疼。
只是,少年死死地压着她,不让她起来。
“你……先起来……”
司徒七月的吻落在她的耳垂,声音让人酥软,“不哦,姐姐~”
“牛氓……滚开……额。”被掌掴住的一瞬间,橘桑懵了一下,少年俯在身∵后坏,坏地笑,“姐姐好。”软。
橘桑:“……”
她的怒火就要升起来,眼神无比冰冷,司徒七月呼吸撒在她耳垂上,一下子就泄了气,她软软地服软,伸手将他的手拉下来,娇声哄他,“你先起来好不好?”
司徒七月似乎很受用。
他钳着橘桑的下巴,勾过来,就要吻。
橘桑匆匆别开头。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侧脸上。
他也不恼,还,伸。出来……
橘桑:“!”
少年不放弃,来来回回几趟,就像逗小猫一样逗她。
“你!”橘桑气的没脾气了。
“姐姐……我叫七月。”
司徒七月笑了笑,“我不介意可以叫老公。”
“我还没……”
少年低低地笑着,眼里盛着星光,“还有两天。”
是啊,时间过得多快,她都快生日了,然后就不再是个小孩了。
橘桑咬着唇,却被少年抓住机会,狠狠地欺上她。
菲尔斯打开门的一瞬间便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一双眼睛都气红了。
橘桑背着头,根本没看见来人。
姿势确实让人容易产生误会。
而且司徒七月还没有穿衣服。
司徒七月却不在意,他伸手挽起少女面前的长发撩在耳后,细细地吻着少女的脖颈。
“七……七月……”橘桑喊着。
“司徒七月!”滔天怒火的巨吼在身后响起。
橘桑被吓得一激灵,晕红的心思全数散去,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直接将司徒七月推翻在地上。
明明不是她的错,脸上也燥得慌。
他那张脸,太妖媚了。
司徒七月冷了脸,看着菲尔斯的眼神更加冰冷。
只是橘桑背着他们匆匆套衣服,并没有看到身后硝烟弥漫的战场。
穿好外套后,房间里只剩下菲尔斯一个人。
“你的腿?”
橘桑才骤然想起来,自己站了起来,没有坐轮椅,菲尔斯有这样的疑惑自然是对的。
“只是不能久站而已。”
橘桑也不管菲尔斯有没有听进耳朵。
菲尔斯的脸色很沉,“走了。”
又是这句话。
冷冰冰的。
橘桑跟着菲尔斯走过盘旋的长梯,下到一楼,扑面而来的复古气息。
是个城堡。
不过与她梦里的差的有点远。
是另外一种风格。
同样金碧辉煌地让人咋舌。
橘桑有钱,可是她没有奢侈到连墙壁都是镶金的。
她第一次见,难免有些移不开眼。
心里直赞叹。
虽然南宫青这个人不靠谱,但是有人脉有势力,真的很方便。
这便是什么人就混什么样的圈子。
厅堂里,小厨房里的人都被赶在窗外。
司徒七月围着围裙在里面做菜。
考虑到橘桑可能喜欢吃Z餐,他特意多做了些。
威尔顿站在一旁,掩着嘴揶揄道,“头一次见二少爷那么勤快下厨房。”
“百年难得一见。”
其他仆人也应和着:
“是啊是啊,二少爷做的饭菜可好吃了。”
司徒七月其实不怎么下厨房。
的确难得一见。
只是他此时此刻心情好,想让橘桑吃到他做的饭菜,于是将厨房里的人都赶了出来。
菲尔斯又要吼他,“司徒七月!你什么时候这么没有教养了?”
橘桑眉头紧紧皱起。
她觉得司徒七月不是个好人。
但是菲尔斯好像更像坏人。
下个厨怎么能算没有教养呢?
橘桑不知道,这是F国除了赫尔连家族外,最高贵的贵族。
别说南宫家族,连江氏家族这种老资本的顶级豪门也不看在眼里。
橘桑如今还不知道自己是被拐错了。
而来接橘桑的人站在风里凌乱了几个小时也没见到人。
庄园里秩序分明。
像这样奴隶做的事情,他们从来都不屑于碰的。
司徒七月这个行为就是在拉低档次。
橘桑走上前,少年已经端着做工精致的西点凑到窗前。
他毫不在意,笑意吟吟,眼尾染上晶莹的光,血红色的泪痣衬得他整个人更妖媚。
他骨节分明的手捻起一块,“姐姐~尝尝。”
菲尔斯气得脑袋都膨胀了。
而威尔顿和一众仆人更是目瞪口呆。
司徒七月十九了。
平时暴躁的脾气让很多仆人都敬畏不已。
同时他有暴躁症,稍有一点点的不顺心都会大发雷霆。
当然,不生气的时候是很好相处的。
只是,他开心也没多少次。
他们从没见过司徒七月这般青春阳光的奶狗形象。
橘桑不说话,眼神深深地探究着司徒七月。
司徒七月的笑僵在脸上,“姐姐?”
“尝一口好不好?”
“就一口!”
“七月做的很好吃的。”
“姐姐尝尝好不好?”
司徒七月哄着她,在他的注视下,橘桑拿起一块,放入嘴里。
软糯香甜的味道暖了整个味蕾,让人心情瞬间愉悦。
虽然不太喜欢司徒七月这个人。
但是她一向对厨艺好的人很有耐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吃货的原因。
司徒七月笑了,脸上小心翼翼,“好不好吃?”
就像个讨赏的小孩子。
橘桑点了点头。
司徒七月又跑回了厨房里。
又端了另一盘烘培点心出来。
橘桑皱着眉,“这个吃不饱。”
司徒七月的笑意没了,“姐姐想吃什么?”
“突然想喝豆浆。”
司徒七月咬着唇,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威尔顿说着流利的Z文:“豆浆是Z国民间广为人食的一种早间食,这种低级的食物是不配出现在餐桌上的。”
听听这狂妄的语气,橘桑真的觉得这些人脑子都有点水。
不然说话怎么都带点。病。
司徒七月此刻讨厌极了威尔顿的博学。
他咬着唇,“姐姐~”
“吃我!”
威尔顿:“……”
菲尔斯:“……”
众仆人:“……”
司徒七月红着脸,凑到橘桑耳边,嘴边坏,坏,地笑,“就是有点腥。”
橘桑脑子一下子就空白一片,看着司徒七月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她突然想抽一巴掌过去。
脑子有。坑。
看着橘桑越发阴沉的脸,司徒七月赶紧哄,“姐姐,七月错了。”
他很高,说话都是弯着腰平视着她说的。
虽然很别扭,但是这样的尊重,橘桑觉得很喜欢。
“七月。”
司徒七月:“嗯?”
“出来。”
司徒七月听话地走出来。
他手里还端着热乎乎的点心,穿着围裙的样子,看着确实有些违和。
他帅得让人腿发软啊啊啊。
橘桑耳尖悄悄红了。
她很少对男孩子心动。
但是对司徒七月,却已经是第二次了。
他身上的气质和江裴然的完全不一样。
“姐姐。”司徒七月端着的盘子躲开她。
“七月,我们出去走走?”
橘桑刚来,什么都不适应。
她急需要马上查清楚现在所处方位。
刚才她起床的时候也发现自己的手机不知道扔哪去了。
联系不到南宫青,她就是一个人在F国孤立无援。
司徒七月却摇了摇头,“姐姐~先要吃饭饭~”
这样甜腻的声音从他这么帅得逆天的少年嘴里冒出来,一点也不觉得娘,反而很适合。
橘桑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喜欢奶狗这种类型。
第一次的阿克斯,她放下了防备心。
第二次的司徒七月,她也提不起任何的警惕。
她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象,江裴然在自己面前做一只小奶狗的模样了。
橘桑应下,“好。”
一定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