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七月脸上露出一个笑,转身从门里跑了出来,看得出来他很高兴。
他穿了一件白色简约的长袖,高高挽起的袖口露出他白皙的一截小臂。
看着带感得很。
司徒七月很喜欢吻她。
橘桑坐在一旁吃着东西,司徒七月又开始动手动脚。
她忍不住推他,却被少年摁住。
少年的眼睛就像巨大的漩涡,将她整个人都勾了魂。
他视若无人,捧着她的脸就亲了上去。
橘桑觉得自己魔怔了,对司徒七月的吻很是喜欢。
两个人亲得难舍难分。
菲尔斯全程黑着一张脸。
饭后,司徒七月拉着橘桑出来,在庄园里闲逛着,遍地的白色雪绒花漫天飞舞。
橘桑从没见过,她松开司徒七月的手,伸出手接了一片,是她从未见过的。
司徒七月从后抱住她,他很黏人,恨不得每时每刻和橘桑呆在一块:“喜欢吗?”
橘桑伸手推他,却被少年搂得更紧,她很不喜欢司徒七月的接近,他就是一个陌生人,认识一天都不够,可他却侵占了她的思想。
这不是她的作风。
橘桑皱着眉,手搭在司徒七月的手上,却被紧紧牵住,她点点头,“这个花,很漂亮。”
司徒七月亲了亲她的耳垂,“这个花是我研究出来的,世界上仅此才有。”
“宝贝儿,别走,嗯?”
橘桑错愕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她只是来找东西的。
她还要回北城。
司徒七月伸手撩起她的长发卷在手心,他嘴角荡漾着不舍的弧度,他高大的身影将小小的她笼罩着,就像巨大的阴影,“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会找到给你。宝贝儿~你不能离开我。”
橘桑猛然推开他,“七月!”
她甚至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
实在是太荒唐。
这里的人脑子都不正常!
橘桑咬着唇,她思索着要不然放弃和南宫青的人合作了,不靠谱。
“我……”
“我要娶你。”
橘桑吓得一激灵。
“明天不是过生日了?”司徒七月凑上来抱住她,“宝贝儿……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嗯?等明年的明天,我们就订婚。”
“疯子!”
司徒七月不怒反笑,他直起腰,高大的身材清瘦有劲,银白色的头发在雪绒花下更加添上几分冷漠,脸上卷着浅浅的笑意,危险又肆意。
“疯子……”
橘桑皱着眉,她一步步往后退,直至慌得一身汗,她从没这样失态过,只想离开这里。
她转身就跑。
司徒七月笑。
橘桑刚跑出去两步,手腕上一冷,她慌忙低头看,手腕上多了一串银白色的手镯,“七月!”
“啊。”
她纤瘦的身体被身后的少年狠狠拉了回来,因为惯性而摔在地上,膝盖蹭在地上,拖了两步,沙子磨进伤口里,疼得她眼睛变得异常血红。
橘桑愤恨地看着司徒七月。
少年没有扶她起来,而是慢吞吞地俯身,他清丽的眸子落在橘桑身上,血红色的眸子倒映着她的狼狈,“姐姐~你不乖喔~”
“魔鬼……”
橘桑突然特别想哭。
她好不容易逃离了橘冬霖,为什么又让她进了另一个虎窝。
打击一个人最大的傲气和骨节,不过是往她最崩溃的事情上反复敲打。
“魔鬼?”司徒七月念了一遍,“姐姐~七月好爱你……”
“怎么会是魔鬼呢?”
他低着头吻向她咬出血珠的唇瓣。
“嗯。”
“哈。”
菲尔斯已经忍无可忍了,他说的是标准的F语:“司徒七月!”
司徒七月:“……”
诺大的厅子里。
司徒七月坐在沙发上,抱着怀里的少女,指尖玩着她的发丝。
菲尔斯站在他对面,俊脸冷得不能再冷。
“明天回学校。”
“不去。”司徒七月毫无犹豫。
“她根本不是阿芮斯!”菲尔斯也才刚刚知道这个事情。
阿芮斯致电,道她因为克朗扶洲雷暴天气,近期无法过来。
他才惊觉那日蓦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橘桑或许是别人靠近庄园的一个陷阱。
司徒七月没有丝毫惊诧,似乎早就知道了。
懒懒地抬眼看向听得一脸懵,情绪却异常激动的橘桑,安抚地捏着她的手。
声音温柔。
“我知道。”
菲尔斯:“你知道?!”
不可理喻。
他还将这么个祸害留在身边。
“她是什么……”
“橘桑。”
“Z国北城本地人。”
“没有男朋友。”
“够了吗?”
“她是我看上的人。”司徒七月倾身靠近她,“是不是贵族又有什么所谓。”
“司徒七月!”
“你疯了?”
“对!我疯了!!”司徒七月终于爆发了,“我喜欢她怎么了?我就是爱她你能怎么样?凭什么什么事你都要管我!”
“我是你哥哥!”
“哥哥又怎么样?”司徒七月血红的眸子紧盯着他,“难不成你还想将弟妹变成我的嫂子吗?!”
“呵。”菲尔斯不知道怎么说。
司徒七月越来越叛逆了。
但是他却对橘桑异常温柔。
或许……
“如果我让她留下来,你会不会改?回去见见父亲母亲?”菲尔斯放软了声音。
司徒七月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他别过头,语气理所当然,但眉眼明显柔软,“Z国有句古话说的好,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默许了。。。。
菲尔斯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徒七月。
在怀里的橘桑看着少年的脸,她怔怔地望着他细腻的皮肤,倾身吻在他侧脸上。
司徒七月没想到她会主动吻他,他还和菲尔斯说着话,没办法,他摁住少女的脸贴在洁白的衣服上,心口柔软地一塌糊涂。
“别闹。”
菲尔斯得到肯定,也没想继续多说废话,转身离开。
只是他愿意看在司徒七月的面子上,放过她。
错然闯入庄园的陌生人,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人,就算是错进,为了保守庄园的秘密,也会让那个人永远见不到太阳。
而橘桑很幸运,刚好撞进司徒七月的心里。
在菲尔斯离开的一瞬间,司徒七月就压着橘桑,欺身而上。
橘桑觉得最近精神总是很恍惚,总是一个人的时候就特别惊慌。
因此,她逐渐变得开始依赖司徒七月。
那支药液的副作用吗……
渐渐开始腐蚀她的精神,然后开始摧毁她的肉体,呵,橘冬霖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司徒七月要去上学。
橘桑自然不会跟着去。
少年一离开她的视线,她就开始控制不住地呼吸不畅,额头上猛地冒冷汗,几乎要浸湿她的衣服,她浑身如坠冰窖,冰得她感受不到任何温度,然后开始抽搐。
她看着眼前那扇落地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司徒七月总是摁着她在上面亲。
无数的画面在脑子里迅速地过滤。
她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伸手颤抖着打开床前的柜子,因为手上的抖动,撞了几次还没精准地探进柜子里,她几近疯狂。
藏在最底下的药瓶被她翻出来,倒在地上,药片撒了一地,她也顾不得脏了,伸手随便抓了几颗塞进嘴里,以求缓解身体的痛苦。
象牙白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司徒七月踩着柔软的鞋子,他站在门口,错愕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她。
橘桑全身冰冷,看到司徒七月,她哭出声音,“七月……”
“小桑!”
世界在浓烈地翻转。
她这一辈子都在吃苦。
一直在痛苦的路上死死挣扎。
压的她气都喘不过来。
她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给别人娱乐消遣的工具吗?
还是多浪费一份资源。
橘桑躺在床上,恢复正常的她懒懒地靠近司徒七月的怀里,“七月……”
她想哭。
想死。
司徒七月抱着她,伸手擦掉了她脸上的泪珠。
“宝贝儿别哭……”他红着眼睛,连天神也无法探听到少年的心事,司徒七月低头细细地吻着她的唇。
“宝贝儿……”嗓音沙哑地喊她。
橘桑突觉锁骨一阵缩疼。
她伸手想摸,被司徒七月拉住手,“宝贝儿……别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