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上防火墙都算好了。
橘桑点了几下，实在开不了，烦躁地丢到一边，
有网了，开不了也没用。
她一向对这些电子产品不感冒，也不会什么黑客技术。
她没有什么高大上的思想，就是想当个俗人，喜欢包包喜欢衣服喜欢钱。
可她运气……
上辈子踩着狗屎求来的吧？
刚丢完，无间狱就开门走进来了。
橘桑错愕地看着他，脸上连一点做错事被当场抓包的窘迫都没有，甚至平静地可怕，连装都懒得装。
无间狱阴着脸，他长腿跨过来，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沙发下陷带着吱嘎的声音打破寂静的氛围。
橘桑不说话挑着眉看他，等待他的下文。
无间狱目光落在角落里的手机上。
屏幕上还显示着秘密错误，等待n秒之后重试。
他冷着脸，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带着被背叛之后愤然的情绪，“装得真像。”他真的还信了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橘桑没什么表情，只是浅浅地应了一声，“嗯。”
无间狱差点没忍住要将手机拿起来砸她脸上，“你连个解释都没有？”
橘桑懒懒地翘起二郎腿，“求生的本能。”
“算我欠你的。”
“欠？”无间狱笑了，他就像一个小丑被她耍的团团转，“你拿什么还？！”
“你这叫偷！”
橘桑也笑了：“对。”
她承认了，无间狱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在命面前，道德的指责又算的了什么？”
“我想活，只是想活而已。”
橘桑双手理进长发，往后扬，“你不是那啥第一吗？你应该有办法让人安乐死吧？”
她宁愿橘冬霖对着她的尸体那啥，也不愿活着受到他的凌辱。
无间狱死死盯着她，眼睛里的愤恨几乎要喷涌而出。
“你就不怕，我就直接把你给……”
“我不怕啊。”
橘桑笑出声，她随意地耸肩，“我有什么怕的？”
“你要杀我早就下手了！”
一阵冷厉的风从面前呼啸而过，无间狱已经闪影般站到她面前，她甚至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脖子上匕首的冰冷已经凉到心底。
无间狱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明明前几分钟，她还娇声娇气地抱在怀里，现在又变成了这副无所谓的态度，“你真以为我不敢？！”
橘桑丝毫不慌，或者说，求生意识不强，“你敢就下手，别磨磨唧唧。”
无间狱死死地盯着她，幽暗的眸子里更加幽暗，他被气得不行，手上却不敢用力，第一次感到这样无力，语气软了几分，“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橘桑不说话。
脸上的表情难辨。
“说！”
他耐心向来不好，但今天，已经出奇地破格了。
橘桑别开眼，“少知道，对你好。”
“对我好？”
“呵。”
“你怕我是没能力保护自己？”
“你凭什么说这句话就好像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救世主一样？”
“你想逃？”那为什么要激怒橘冬霖？
明明她若安静地在这里呆着，橘冬霖还根本不会想对她出手。
还有充足的时间计划逃跑。
可无间狱从来都是以高高在上的能力者角度想，没有站在橘桑的角度看到她的痛，她的苦，她的无能为力和苦苦挣扎。
这只不过是橘桑临时变卦又重新计划的圈套罢了，厉微然尸骨未寒，苏禾还未落网，她怎么甘愿就这样下去了？
少女直了直身体，眸子第一次那么认真地看着无间狱，盯地他甚至心里发毛。
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虽然她欺骗了他，可他是位高权重，国际第一的身份，又怎么会看不破面前这个孩子是不是在装。
他还以为她只是想得到自己的助力，却没想到她是为了拿到他身上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通讯工具。
她自始至终不敢轻信别人，或者说，她不敢将自己的命轻易交到别人手上。
橘桑盯着他的眼睛，“我逃不逃得掉，得看你。”
从第一位置的人手里逃掉，别说她，即使是同行，下场也不一定好到哪里去，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傻，，逼。
“呵，你知不知道，我接下的单子向来是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
“我知道。”
橘桑伸手拉着他的领带，狠狠地将他拉近自己，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俊颜，声音都带了哽咽，“我只是想看看，你那颗冷到谷底的心，会不会为了心爱的人而让给自己制定的规则做出妥协？”
“我不会。”无间狱肯定地说。
对。
就是这样的感觉。
就像当初的江裴然。
都清醒地可怕。
为爱盲从，向来不是智者的选择。
都说，智者不入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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