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呼吸都撒在她的耳垂上,南宫初眼神变得迷离,手上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衣服。
“七月……”
司徒七月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走了,回家了。”
还没怎么喝,但有了老婆就是不一样,都是重色轻友的人。
亚尔曼也无所谓,带着女朋友离开。
南宫初站在门口等,司徒七月去开车过来。
微凉的晚风吹得头晕晕的。
映着她高挑身影的地上的水洼多了一道身影。
“在等人么?”
南宫初很不喜欢他的声音,就像开起来的大卡车拖着的铁链子,磨出的刺耳的声音。
但毕竟是司徒七月的朋友,她还是给三分薄面。
“嗯。”应了就不想理了。
“如果他对你不好,来找我。”
这样没头没脑的话从他嘴里冒出来很违和,南宫初笑了,“我的男朋友对我不好去找你?”
“你是直肠通脑子了,满嘴喷粪?”
约翰:“……”
面对她的牙尖嘴利,他没有指责,甚至还有一些纵容。
他的眼神很深邃,沉沉地看着她,蓦然低头,一滴晶莹的泪珠快速地闪过面具内,“对不起……”
南宫初错愕地看着他,无意识地就要掀他的面具,突然被他快速地反应过来。
就像一只刺猬一样将自己护起来,约翰看了她两眼,后退两步。
“有事情可以找我。”
南宫初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司徒七月的声音。
她回头看,司徒七月倚靠着车身门,朝着她招手,再回头,约翰已经不见了。
看到南宫初在出神,司徒七月走过来。
“怎么了?”
南宫初看着夜色,突然心情很抑郁。
她有在注意到自己的变化,心思更加敏感,更加依赖司徒七月,别人出言顶撞一句,只要关于司徒七月的坏事,她也要管。
“司徒七月,”
司徒七月伸手擦了擦她冰冷的脸,“冻死了,快进车里!”
南宫初突然倾身投入他的怀里,死死地抱着他。
“怎么了?”
“你会不会一直留在我身边?”
“傻瓜,瞎想什么?”
“我想结婚了。”
司徒七月全身一僵,低头看她,温热的吻落在他的锁骨上,带着点点的湿润,她哑着声音,“我想和七月有个家。”
因为从小的颠沛流离,南宫初在心理上总是有些渴望有家的温暖,而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司徒七月就像天神一样出现在她面前。
他的爱,让她沉醉。
让她自私又敏感地独占他的一切。
司徒七月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认真又兴奋,“想好了?”
“你会和我结吗?”南宫初红了眼睛。
“不是会,是一定。”
司徒七月将她搂进怀里,“等宝贝儿想穿婚纱了,我们就结婚。”
潜都的夜晚很繁华,繁华得南宫初看不到人心的底线。
照常是司徒七月来接她放学,这次却意外地是菲尔斯。
他坐在车后座上,戴着墨镜,掩盖了他一半的容颜。
远远地,就看到威尔顿了。
“初初小姐,上车吧!”
“小初。”菲尔斯向来这样叫她。
南宫初不怎么和他说过话,只是印象中的这位哥哥对司徒七月无限包容,对她也温柔细致。
“一起喝点?”
“好啊。”
咖啡馆内。
窗外的风景有些暗黄,似乎快要下雨了。
“七月和我说了,你们要结婚了。”
南宫初有些诧异,没想到那晚的话司徒七月竟然上心了。
她低头喝着咖啡,手指发抖,心脏都在剧烈地发颤。
“你知道,我们家族很大,大得你想象不到,现在你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九牛一毛。”
“你不怕吗?家族内的勾心斗角,财产纷争会让人头破血流。”
所以,司徒七月每次出门,都会有保镖跟着,暗卫护着。
“我并不是想反对你们。”
“只是,墨西尤菲家族二少爷的婚姻,受世人瞩目,在你出现之前,他应该要接受家族的安排,接受联姻,而你成为了这个变数。”
“你要承担一切产生的后果。”
“南宫初,你怕,现在退出是最好的选择。”以进为退,他的手段很高明。
南宫初却低估了菲尔斯对弟弟的爱。
“我想站在七月身边,一辈子。”
菲尔斯沉沉地看着她,冷冽的容颜紧紧抿着,“真的不怕?”
南宫初刚想说些话,却听到令她意外的话,他微笑着,满是真诚,“我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哦豁,这么痛快。
南宫初以为,起码还要上演一番甩钞票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