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斯对弟弟的爱,满到至极。
如果家族里总要有一个人去联姻,为何不能是他呢?至少,菲尔斯一直在为司徒七月做出妥协。
他从没为自己而活。
“南宫初,在你和七月之间,我选择的一定是我的弟弟。”毫无理由。
毫无犹豫的偏爱。
在这场注定了只有她一个人拼搏的爱里,只能承受孤身无援。
他想表达的是什么呢。
南宫初不想深究,她只相信司徒七月。
窗外飘黄的梧桐叶漫天飞舞,就像当年初次见面时一样冷漠。
菲尔斯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割进她的心。
南宫初红了眼睛,“我先走了。”
菲尔斯站起来,“我送你!”
“不用,”南宫初哑了声音,“我自己静静。”
街头的车很多,南宫初看着看着,眼眶就湿润了,她突然想起来,今天一天没看到司徒七月了。
从手机里划出他的电话号码,却没了拨打的勇气,她蹲在街边,神情恍惚。
“班长?”
一道女声出现在耳边。
南宫初连忙擦了眼泪,“是你啊。”
一个穿着白兔套装的女孩站在一旁,身边还跟着她的男朋友。
是班上的开心果——邢筝。
地道的Z国人。
南宫初刚到这个班的时候,和她关系也不错。
女孩还咬着棉花糖,沾了一点点在唇角,“怎么了?怎么蹲在这里哭了?是不是七爷让你难过了?”
“没有。”
司徒七月怎么舍得让她难过呢?
“我请你吃棉花糖吧!很甜很好吃的。”
女孩眼睛亮晶晶的。
“好啊。”
邢筝和她男朋友感情很好,南宫初突然想起了在Z国时,和龙一墨一起混日子的场景。
她为了司徒七月,抛下了所有人。
孤身一人来到了F国。
大概是他值得。
最近总是见不到司徒七月的影子。
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他也是疲惫地很。
日子过去了两个月。
天气慢慢热了。
“班长,你听说过‘射亡’吗?”
她和邢筝的关系也熟络了起来,有事没事还一起出去玩。
南宫初摇摇头,“不知道。”
“这个东西很隐蔽的。”
“什么东西?”
“我听我男朋友说的,”
“——是一种注射药物。”
南宫初自从身体异样了之后,对这几个字总是格外敏感,她强忍恶心,“什……什么东西啊。”
邢筝挠头,“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种能让人变成野兽的实验药物。”
南宫初呼吸突然喘了,她动作很大,弄翻了书,掉在了地上。
“初初,你怎么了?”她很少失态。
南宫初摇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没事。”
“对了,这个药物,你还知道其他点什么消息吗?”
邢筝突然支支吾吾地不肯说了。
越是瞒着她,她就越好奇。
她想和司徒七月说,可最近总是见不到他。
碧水一湾很安静,暗得看不到任何光线。
打开灯,亮堂堂的一片,属于司徒七月的东西都不翼而飞。
心脏徒然失空,她尝试地叫了一声,“七月?”
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回音。
南宫初连忙拿出手机,因为急促,还掉在了地上,滑进了柜子底。
她蹲下身子,伸手去够,心底的恐慌越来越明显。
电话拨打出去的一瞬间,南宫初似乎连自己心跳的声音都清楚地听到。
“喂。”他似乎是没有休息好,声音都很哑。
南宫初却浑身僵住。
他向来对她的电话很是热情,不用看就知道是她,怎么还会问呢?
“是我。”南宫初哑着声音。
“嗯,怎么了?”
南宫初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总不能问他你是不是搬走了?
“你在哪呢?”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她语气里的紧张。
司徒七月那边“喔”了一声,“我忘记和你说了,我不在那住了。”
忘了?
南宫初忍住声音里的不对劲。
她要相信司徒七月。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你不也是一样?”司徒七月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说了两句,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
南宫初抿着唇,在门角坐了一个晚上。
圣恒斯的学生突然发现,司徒七月和南宫初很少走在一块了。
“班长,你男朋友最近怎么不来找你了?”
南宫初正在收拾书籍,邢筝凑过来问了一句,她动作一顿,“他最近……忙。”
她自己心里也明白,这样的理由蹩脚到极点。
“初初,你们感情……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邢筝话里有话。
南宫初和司徒七月不是一个专业,她刚来的两个月,司徒七月一直都会来陪课,后来越来越少,到现在直接来都不来了。
所有人都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当事人是司徒七月,只能把好奇吞回了肚子。
“没事。”南宫初说完就想逃离现场,似乎只有逃避才能让她心情好受一点。
“初初!”邢筝似乎有话要和她说,连忙摁上了她的手,可对上南宫初发红的眼睛,她瞬间又没有想说的欲望了,“我……我请你吃烧烤。”
南宫初淡淡地别开她的手,“不用了。”
她能感受不到吗?
司徒七月的冷淡,已经让她快疯了。
她不想也不敢承认。
司徒七月的爱,如果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呢。
她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