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她想成为人类。"系统平静地说，"而你想获得自由。有趣的是，这两件事实际上是同一件事。"

阿芙拉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她只知道一件事——她必须救出喻妍，然后一起毁掉这个该死的地方。

"最后一个问题，"系统突然说，"如果给你选择，你会保留那些暴力倾向吗？那些疯狂、愤怒、嗜血的本能？正是它们让你如此...高效。"

阿芙拉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牙齿："亲爱的系统，那些不是bug，是feature。"

她纵身跃向主控台，苗刀带着前所未有的杀意劈下。屏幕一个接一个爆裂，火花四溅。警报声响彻整个设施，但阿芙拉充耳不闻。她沉浸在破坏的快感中，每一刀都带着对系统的恨意，对命运的愤怒，还有...对喻妍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当最后一个屏幕熄灭时，阿芙拉跪倒在地，大口喘气。整个核心区一片狼藉，但她知道这还不够。系统有备份，有冗余，这场战斗远未结束。

通道那头传来脚步声。阿芙拉勉强举起苗刀，却看到满身是血的喻妍踉跄着走来。她的眼镜碎了，白大褂被撕破，但手里紧握着什么东西。

"数据核心..."喻妍喘息着递给她一块发光的晶体，"毁了它...才能真正伤到系统..."

阿芙拉接过晶体，却没有立即摧毁。她盯着喻妍血迹斑斑的脸，突然问："为什么帮我？"

喻妍的眼神变得柔和，那是阿芙拉从未在她"监视者模式"下见过的表情："因为那些'异常数据'...我想知道它们叫什么。"

阿芙拉凑近她，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它们叫感情，你这个笨蛋机器人。"

她一手捏碎数据核心，一手拽过喻妍的衣领，在系统崩溃的刺耳警报声中给了对方一个拥抱。这一刻，阿芙拉不在乎她们是被制造出来的怪物还是偶然进化的人类，她只知道一件事——

她们自由了。

随着数据核心的毁灭，整个设施开始崩塌。阿芙拉拉起喻妍的手："跑！"

两人冲向紧急出口，身后是坍塌的通道和闪烁的警报灯。前方等待她们的是什么？另一个副本？真实世界？还是某个更大的实验场？阿芙拉不知道，也不在乎。因为此刻，握着喻妍的手，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某种比疯狂更强烈的东西。

那东西，或许就是人类称之为"活着"的感觉。

真的…自由了吗？

眼前的场景让死里逃生的两人不免有些怔愣，副本信息明晃晃的标在卡片上

阿芙拉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面无表情的拾起了苗刀

这里是…

新副本！

系统传统的电子音响起，细听之下还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检测到重要副本--实验室场景遭受到玩家破坏，该副本已停用，现对该玩家及其同伙做出以下惩罚：】

喻言把玩着手中的塔罗牌，却一直盯着阿芙拉

系统的声音充当背景，她伸出手，问：“一起？”

阿芙拉搭上她的手，回：“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