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上蒙面女子步履蹒跚,好几次都要跌倒,但是每次都被身边的男子扶起。
“我再也不能见到颂枭了,再也……听不到她说话了。”
“森易佰,你不会懂的……”
森易佰拉着谢霓裳往王府后门走。
“我确实不懂,借酒消愁愁更愁。”
——
“皇上,颂枭的尸身已经火化了,至于谢霓裳,该怎么办?”
“没想到一个小姑娘能想到这种计谋,以假死脱身,虽然名声不太好……”
谢霓裳:“哈哈哈哈……名声比命还重要吗?”
“我还有一个请求”,谢霓裳踉跄着走进大殿,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送我去江南,可以吗?”
主座上坐的人终于发话了:“可以,先把你的身子养好,洛城离江南路途遥远,而且南北方交替会水土不服。”
——
谢霓裳坐在荷花池边,心里莫名有跳进去的冲动,她闭上眼睛,意识在迷糊……
有股力量拉着她的后领子拉她上来。
“你是纯心和我这荷花池过不去。你和尸体待了半天,地窖潮湿,尸体腐烂的快,你已经中毒了你知道吗?”
“你别小看高烧,像你这样糟蹋自己迟早……”
谢霓裳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眼泪汪汪,让人垂爱……
平时谢霓裳受了委屈都是抱着颂枭哭一顿,可现在只能抱着一个不太相熟的男人哭。
林夕月:“她是?”
林夕月身边的丫鬟说:“回娘娘的话,他是森易佰昨日带回来的女子,皇上也是为了她才回旧府邸的。”
林夕月:“皇上从没这样抱过我,希屈啊,希屈,就连你娶我时的洞房花烛夜也与我分房睡……原来是有了白月光。”
林夕月带着她的侍从转身离去……
谢霓裳:“明明死的该是我……我害了两条人命。”
“从相识…到相别,全都是她在救我,我欠她太多了,我还不起!”
谢霓裳撕心裂肺的喊了半天,等到喊完了,缓过来了,才发现自己在别人怀里,赶紧松开了手。
“对不起。”
谢霓裳塞给皇上一块手帕,道:“弄湿你的衣裳了……”
说完谢霓裳就跑了,不一会儿森易佰就凑了上来。
“刚才淑妃来过了。”
“知道了。”
森易佰挠挠头:“皇上,头一次见您和女人这么亲密啊,淑妃娘娘都没这福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了荡平朝堂政乱,我借别人的手杀了很多人,可这次牵扯到了一个无辜的人,看到谢霓裳的自负,我竟然觉得有点惭愧……”
“本想挑起两家争端,借姑母的手削一削谢家的锐气,只是可怜了她,也可怜了已经过世的那一位。”
森易佰:“主要是……我与颂枭也算是朋友。”
“你在怨我?”
“笑话!”
“我们英勇无比,无人能敌的四王爷严澈严希屈,也是当今圣上,是至高无上的,我怎么会怨您呢?”
严澈紧攥了纂手里的手帕。
“这几日就不回宫了,下旨全体文武百官修整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