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该……该翻牌子了。”
“朕说过了,以后这种事不要来烦朕。”
那小太监吓得都结巴了,这本不是他的活,可是却被大公公逼着来,净事房的都知道皇上的脾气,奈何太后那边有催的紧,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主,只能推给小太监。
“这…这是…太太后的吩咐……”
拿太后当借口严染已经遇到好多回了,已经不厌其烦。严染放下手里的折子,示意那小太监过来,在一排绿头牌里环顾了一遍。
“宋昭仪的呢?”
“回…回皇上,昭仪她说她身体抱恙,撤了。”
严染皱了皱眉,回想起谢霓裳生龙活虎的样子就更愁了。
“去安闲居。”
已经是亥时了,其他宫都紧闭宫门黑灯瞎火,只有安闲居鸡飞狗跳的热闹的一批。
“这酒……酒劲怎么这么大……还…没和俩口怎么就……晕乎乎的……真不如菊花好喝。”
森易佰:“菊花?菊花怎么喝?”
谢霓裳半睁着眼睛看森易佰,缓缓道:“就……就菊花啤酒啊,燕京也不来,撸串的话就勇闯天涯……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说的什么啊,燕京不是……不是古时的都城遗址嘛?还有内什么,勇穿天涯?”
“有钱就喝百威!”于洛根本没听森易佰说了什么,两人一人一句各聊各的,就一个毓莱还算清醒的看着他俩发酒疯。
严染刚来就看到了月下对影成三人的景象,拂面而来的酒气让他不想前进。严染遣散了身后跟着的宫人,独自站在门口看着。
三人喝的都有些晕乎,没有注意到宫门外的视线,反而越喝越上头。
“我跟你们讲啊……我不姓宋,我也不叫谢霓裳……我是……我是山西人,我姓李的。”
森易佰笑的前仰后合,打趣道:“你喝了多少啊,都会说胡话了,山西是哪啊?”
毓莱背对着宫门,夜风吹得凉飕飕的,他就下意识向后扭,这一扭不要紧,要紧的是宫门外黑着脸的严染。
毓莱特意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百般确认后一下子就清醒了。
“皇上……”
森易佰还吊耳两档的。
“皇上?哪有皇上啊?今天太后下了懿旨的,他应该在某个妃子的宫里休息呢……”
下一秒严染就出现在森易佰面前,森易佰使劲眨了眨眼,慌忙之下想要站起来,却连带着石墩子一起倒了下去。
“真的是您啊……”
严染:“擅离职守,罚你一年俸禄。”
全场唯一没反应的就是谢霓裳了,因为她现在已经趴在桌子上神志不清了。闷着的呼吸声在夜里显得格外明显,听着上期不接下去的闷声场面一度尴尬,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了。
严染就像拎小鸡一样拎起了谢霓裳的后领子,向屋里走去,森易佰和毓莱对视一眼,默默的收拾了残局离开了。
“再喝!”
谢霓裳躺在床上了还不安生,闹腾个没完没了,很快严染就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来这儿,谢霓裳又喊又闹的,这儿也没有宫女,自己也不可能屈身伺候她……
“你给朕安静点。”
“嫌烦就别待在这儿。”谢霓裳闭着眼,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了句这样的话,一下子刺到了严染的痛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