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卿:12摆摊

虽然嘴上说着‘谁要可爱’，但她明显对这套新行头相当满意。

侯卿优雅地撑开红伞，即使在多云的清晨也不忘保持他的标志性形象。

将臣大步流星背起装裤子的包袱，阮音紧跟其后。

漠北市集比阮音想象的还要热闹。

穿过一道黄土垒成的拱门，眼前豁然开朗——数百个摊位呈放射状排列，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

穿着各色服饰的商旅穿梭其间：有头戴圆顶帽、留着浓密胡须的西域商人；有披着羊皮袄、皮肤黝黑的漠北牧民；还有不少中原打扮的行脚商。

“这边！”阿姐灵活地钻过人群，领着他们来到一处空位。阮音注意到周围的摊主见到阿姐时都下意识地让了让，眼神中带着几分敬畏。

将臣铺开一块粗布，侯卿则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架，把十条牛仔裤整齐地挂了上去。

阮音惊讶地看着他们的娴熟动作：“你们经常摆摊？”

“偶尔。”将臣简短地回答，已经开始吆喝起来："来瞧一瞧看一看，中原最新式样的裤子！"

阮音忍俊不禁——谁能想到令人闻风丧胆的玄冥教尸祖会在漠北市集叫卖牛仔裤？她学着将臣的样子招揽客人，同时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市集中央，几个赤膊的壮汉正在表演摔跤，周围围满了喝彩的人群。

不远处，一个留着长辫子的老者用阮音听不懂的语言唱着悠长的歌谣，面前摆着各种奇形怪状的草药。

空气中飘荡着烤羊肉、孜然和某种辛辣香料混合的浓郁香气，让阮音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尝尝？”侯卿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递来一串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肉串。

阮音接过咬了一口，顿时被那鲜嫩多汁的口感和独特的香料味征服了。

“太好吃了！”她含糊不清地赞叹道，油脂顺着嘴角滑下。侯卿轻笑一声，用一方雪白的手帕轻轻替她擦拭，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无数次。

“阿姐~”阮音一边嚼着羊肉一边问，“你们为什么不把店开在这里？人流量这么大，生意肯定好。”

阿姐正在和一个西域商人讨价还价，闻言转过头，圆圆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你不懂，我们这叫经营策略。”她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那边虽然人少，但租金便宜，而且……”她压低声音，“方便处理一些特殊食材。”

阮音突然想起阿姐食肆的招牌菜，胃部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她决定不再追问。

“八两！这条裤子我要了！”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对话。阮音转头，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漠北贵族正指着最大号的那条牛仔裤，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将臣面不改色，伸出手：“十两，不二价。”

“成交！”那人爽快地掏出一个绣着金线的钱袋。阮音目瞪口呆——这价格在现代都能买十几条名牌牛仔裤了！

侯卿凑到她耳边低语，“物以稀为贵。在漠北，新奇就是最大的卖点。”他的气息拂过耳际，让阮音不自觉地红了耳根。

很快，他们的摊位前就围满了好奇的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