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梦里温柔的人

秦肃半夜就悄悄的离开了画媚别苑，因为他不敢面对皇甫启，他做了这种事情，他知道得到原谅的机会为零，皇甫乐永远是横亘在他与启之间的一根刺，一个不小心，不是刺伤了启，就是刺伤了自己，拔也拔不掉。

皇甫启昏睡过去，身体虚弱的他，早上才勉强睁开眼睛，本想好好休息一下，毕竟他真的是很虚弱，但看着那个欢快的身影，总是想着多抽出时间陪陪她，因为一看见她就会想起以前的乐修。

“启哥哥，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呢？”系雪翎一脸娇羞，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很温柔，清秀的面容，虽然有着一副病容，但是就是让人越看越喜欢。

“雪翎公主，我没事，我陪你去玩吧。”皇甫启看到了系雪翎的担忧，揉着系雪翎的头，微笑着安慰她，如一片春风。

“启哥哥，不要叫我公主，我都叫你启哥哥了，你也别叫的那么陌生，嗯——不如就叫我雪翎吧，和哥哥一样称呼我，这样显得很亲切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俏皮，一眨一眨的看着皇甫启。

皇甫启想拒绝，毕竟是云泥之别，纵然和乐修很像，但也不能坏了规矩，“雪翎公主，这样不合乎礼法，毕竟你是公主……”，又要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说辞。

系雪翎哪里肯给皇甫启这样的机会，佯装生气，打断了皇甫启的话，“启哥哥！我们都认识很多天了，而还要这样陌生吗？”，气鼓鼓的小脸蛋，红扑扑的，额头上也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天气热的原因，冒着细微的汗珠。

皇甫启看着系雪翎生气的模样，与印象中乐修的脸重合在一起，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再坚持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好了，启哥哥答应你就是了，雪翎，不要生气了”，说着掏出了帕子，擦了擦系雪翎额头的汗珠，眼神温柔，一副舍不得的样子。

系雪翎看着眼前这么温柔的人，额头上的汗珠更是多了，脸也更红了，眼神躲躲闪闪的，就是不敢看皇甫启。

皇甫启看着系雪翎的额头越来越多的汗珠，更是擦的更温柔了，“雪翎，天气太炎热了，还是回房间里吧，房间里多少会凉快一下，等不热了，启哥哥再陪雪翎出来玩，好不好？”，俨然一副邻家大哥哥的样子，在哄着自家淘气的妹妹。

系雪翎看着男人的温声细语，想着让男人多陪陪自己，张口说出的“好”就是被不远处的人打断了。

“雪翎，你启哥哥身体不好，今日就不要再打扰了，让他休息一下吧！”，系雪之还没走到跟前，就打断了妹妹想要继续缠着皇甫启的心思。

系雪之早就在远处看着两人，看着两人那么亲近，心里不是滋味，哪怕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不能和自己抢男人！

系雪翎从小就很喜欢他这个哥哥，虽说时不时的和哥哥顶嘴，一脸嫌弃哥哥的臭脾气，但也许那就是亲兄妹的相处之道。

“哥哥！是启哥哥说要陪着我的！你赶紧去办正事，父王不是交代给你很多事情要办的吗？你还有时间来打扰我和启哥哥！？”系雪翎有些微怒，甚至责怪哥哥的打扰，双手很自然的缠着皇甫启的手臂，身体靠近皇甫启，显示着自己的主导权。因为她是知道自己哥哥是个断袖的，在这么多天的相处中，她早就发现哥哥对她的启哥哥的垂涎了，但毕竟是自己亲哥哥，还不能说破，也只好发怒了。

系雪之看着妹妹和皇甫启如此亲近，心里是很不舒服的，又看着皇甫启似乎没有男女大防的意识，顿时有些着急，他都狩猎一年了，不能让妹妹后来居上。

系雪之拽着系雪翎的手腕，一把扯过妹妹，“医乐说了，你身体刚刚恢复不久，还需要在看看”，系雪翎也知道皇甫启身体虚弱，生怕哥哥力气大，双手立马松快的皇甫启的手臂，借着哥哥的力气，便被拽到了哥哥身边，挣脱不开，只能任由系雪之拽着，然后立马回头对着皇甫启大喊，“启哥哥，我明天在来找你玩，你好好休息”，还大力的挥舞着另一只得空的手。

系雪之听着那句，更是加紧了脚步，手一直没有松开的意思。

皇甫启看着兄妹两人离开，缓缓走向卧室，他实在是很累了，头有些昏沉沉的，还微微有些冷，浑身没有力气，口也发干。

系雪之将系雪翎拽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距离画媚别苑有些距离，他盯着妹妹，声音有些冷，“你给我离他远点，他是我先看上的，听见没有？”，还带着一丝嫉妒。

“哼，你让我离远点，我就非得听你的啊，好歹我也是公主，哪里比你差了”，一脸骄傲的模样，真是气坏的系雪之，仿佛还没说完，又继续说，“哥哥，好歹咱俩也是公平竞争，你可不能强人所难！”，眼睛盯着系雪之很久，见系雪之不说话，也不答应，有些着急，“要是他真的喜欢上了你，那我就退出！”，还是盯着系雪之的反应。

系雪之也没让他这个妹妹失望，“好，公平竞争！”，颇为无奈，显然冷声冷气也是吓不走他这个妹妹的，那就答应她好了，反正自己有的是办法可以让皇甫启喜欢自己，最重要的是，系雪之知道，皇甫启肯定是不喜欢女人的，看在自己胜利在望的份上，就不和妹妹计较那么多了，怎么说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此时皇甫启躺在床上，身体难受的紧，又想到秦肃昨晚秦肃的所作所为，直恨得牙痒痒，“这该死的混蛋！”，一手用力的捶向木质床框，也不能解气，他也不能叫太医，被人知道他和秦肃发生那样的事情，真是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这个时候，系雪之和妹妹约定好了之后，又折返回画媚别苑，因为离开的时候，系雪之一眼便看出了皇甫启的不舒服，有些不放心，想着自己也没有事情做，索性这回来看看，别让人死了。

系雪之敲了敲门，皇甫启听着敲门声有些意外，这个时候还能是谁，秦肃断然不会敲门的，那兄妹俩刚走，真是猜不出来，自己刚想休息又有人打扰，还是有些微怒的，理了理衣服，起身去开门。

因为之前刺伤秦肃，秦肃当时下令撤走了好些下人，现在又过了很久，秦肃也是为了方便‘偷、腥’，便只留下了一个小太监和小叶，此时小叶和小太监都去忙着别的事情了。

打开门，看见的是系雪之，皇甫启有些惊讶，不是刚走吗，怎么又这么快折回来？“原来是雪之王子，您找我有什么事？”，本能反应应该是有事找自己。

系雪之也没客气，看着皇甫启开了门，就挤身进了卧室，随口说道，眼神扫视了一下周围的陈设，“没什么事就不能来了吗？”，既没有看到药，也没闻到药草味，系雪之想着，也许是自己太在意了，才看错了。

系雪之坐在了书桌上，不顾礼仪，很是随意。

皇甫启看着系雪之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很是客气的倒了一杯茶，端了过去，步伐有些不稳，茶杯有些抖动，还没走到系雪之跟前，茶杯就从手里脱落，“哐当~”，茶杯倒是没碎，皇甫启有些不好意思，他解释道，“不好意思，手没拿稳，我在重新倒一杯”，说着就蹲下去捡茶杯。

系雪之也没有在意，他知道皇甫启不会用这样低俗的套路羞辱自己，只能是真的没拿稳，看来是真的身体虚弱，也要上前去帮他捡。

皇甫启蹲下的时候，扯着衣服，脖子微微抬着，白皙的皮肤缓缓露出，恰好系雪之站着，而皇甫启蹲着，从高往低看，自然一览无遗。

本来系雪之只是想饱饱眼福，也没想着怎么样，毕竟强扭的瓜不会很甜的，但是系雪之眼尖的看见了白皙的皮肤往下有深深浅浅的红、痕，身经百战的系雪之当然明白这是怎么造成的。

他本要去帮皇甫启捡茶杯的手，顿时一把抓起皇甫启，转身就将皇甫启按在了床上，用力一扯衣领，露出的自然明白，“说！谁干的？”，眼睛盯着那或青或紫的吻、痕，怒气冲天，逼问着皇甫启。

这样的事情被发现，皇甫启有些不自然，垂下眼睑，闭着眼睛，不想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秦肃！”，系雪之也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猜不到，他只是想从皇甫启的嘴里听到而已，这样自己才能带走他，但是，他系雪之等不了了，再这样下去，他的小宠物可就要被吃干抹净，骨头都不剩下了。

“你还是不想和我走吗？你愿意和你的仇人在一起吗？”系雪之只能逼着皇甫启离开。

皇甫启终于有了反应，眨了眨眼睛，眼睛盯着系雪之，好像在探究什么，缓缓张口，“我可以和你走，但是你要保证不会和秦肃一样强迫我做什么！”，这是皇甫启最大的限度，如果有人强迫，他宁愿去死！

系雪之听着皇甫启的话，很是开心，双手松开的皇甫启，一双手抚摸着皇甫启的后背，很是温柔，眼里是数不清的情意，“我答应你，我不强、迫你，我会等你爱上我，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系雪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着皇甫启亲口答应和自己走，他心里太过激动，甚至得到了这世间最宝贵的东西，片刻也舍不得松手。

系雪之的话，无疑是让皇甫启有些感动的，但是也只是感动，他知道皇甫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爱上别人的人，他需要时间，他也需要勇气。

“那我就等你带我离开这里。”皇甫启终究是要离开的，离开秦肃，离开东秦，离开这个令他伤心难过的地方，然后一切重新开始。

“嗯，现在你要赶紧恢复才好。”皇甫启的话就像是给系雪之打了鸡、血一样让他兴奋，也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珍惜。

系雪之有些不好意思，这大概是他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害羞，以前身经百战，什么时候这么别扭过，想要直接说，又害怕吓到皇甫启。

皇甫启也看出了系雪之好像有话要说，既然自己已经答应了系雪之，那就不会再当陌生人，“你好像有话要说，有什么就直接说吧，我不是已经都答应你了。”

“那个，这个，那个我帮你洗澡吧，你不舒、服可能和昨晚有关，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早点恢复身体也是好的。”系雪之想了想，还是很委婉的说了，眼睛看向别处，等着皇甫启的回答。

“好，反正我现在是浑身没有力气了。”系雪之的害羞在皇甫启眼里很是好看，这样妖娆的一个男人，身份高贵，竟然也会委身为自己这样不值得的人做什么，他没有理由拒绝，因为皇甫启已经想好了，他要重新开始。

系雪之让小叶烧好了水，又叫来小太监整理好一切，让其他人都退下了，很自然的抱着皇甫启去洗澡，倒是皇甫启有些害羞，虽然做好了准备，但还是有些不习惯，但所幸没有挣扎，想着以后习惯就会好的。

系雪之给皇甫启洗了澡，也没有他过分的做些什么，只是抱着皇甫启让他休息，自己陪在皇甫启的身边，等着床上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才静悄悄的离开画媚别苑。

这天的皇甫启，睡梦中才带着一点点笑意，梦里没有秦肃，换上了一个妖娆的温柔的害羞的男人——系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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