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看着窗外的天空。
天很蓝，云很白，一切都那么正常。
可为什么……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婚礼那天，阳光明媚。
白亥站在台上，看着穿着洁白婚纱的姜月月，心跳加速。
台下坐着李宁、王杰，还有许多同学。他们鼓掌，欢呼，脸上洋溢着祝福的笑容。
“白亥，你愿意娶姜月月为妻吗？”主持人问。
“我愿意。”白亥说。
“姜月月，你愿意嫁给白亥为妻吗？”
“我愿意。”姜月月的眼里含着泪光。
掌声雷动。
白亥吻上姜月月的唇，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可就在这时，他的右眼又传来了刺痛。
这次的刺痛很短暂，却异常清晰。
他看到了一个画面——
一张苍白的脸，在黑暗中对他微笑，嘴角裂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
“白亥？”姜月月轻声唤他。
白亥回过神，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
可心底深处，那股违和感越来越强烈。
“这一切……真的是真的吗？”
孩子出生那天，白亥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看着他粉嫩的小脸，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我们给他起个名字吧。”姜月月虚弱地笑着。
“叫……白夜。”白亥说。
“白夜？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因为……”白亥愣住了。
他不知道。
他只是下意识地说出了这个名字，可为什么要叫白夜，他根本不知道。
“算了，这个名字挺好听的。”姜月月笑着说。
白亥低头看着孩子，右眼又传来了刺痛。
“该死，好疼！”
“白亥！”姜月月的声音打断了他。
白亥猛地抬头，额头已经渗出冷汗。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姜月月担忧地问。
“我……我没事。”白亥摇摇头，将孩子递给护士。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天空。
天还是那么蓝，云还是那么白。
可他的心，却越来越不安。
“我到底……忘了什么？”
时间一年年过去。
白亥和姜月月的生活平静而幸福。孩子一天天长大，工作也越来越顺利，一切都那么完美。
可白亥的右眼，刺痛的频率越来越高。
每次刺痛，他都会看到不同的画面——
黑暗的走廊，扭曲的影子，猩红的血光，苍白的脸……
还有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反复呼唤他的名字。
“白亥……白亥……醒来……”
他想抓住那个声音，可每次都抓不住。
白亥老了。
头发白了，皱纹爬上了脸庞，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他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疲惫。
“爸，你要坚持住。”白夜握着他的手，眼里含着泪。
“白亥，你不能丢下我……”姜月月哭着说。
白亥看着他们，嘴角勉强勾起一个笑容。
可心里，却空落落的。
“这一生……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他闭上眼睛，意识逐渐模糊。
就在这时——
右眼传来了前所未有的剧痛！
猩红的光芒在眼眶深处爆发！
白亥猛地睁开眼，一切都变了！
病房消失了！
姜月月消失了！
白夜消失了！
他站在一所房间中，除了那盏渺小的油灯，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我……”白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年轻的手。
没有皱纹，没有老年斑。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血眼！
五只关押的鬼怪！
影鬼！
三阶鬼王境！
时间回档！
“我想起来了……”白亥喃喃自语，右眼中猩红的光芒越来越亮，“这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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