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见溪沉迷在自己的疑惑中,一旁的小男孩见她一动不动的坐了半天,忍不住凑上前查看,突如其来的面孔迅速靠拢,张见溪吓得瞬间回神了,天啊,要是再慢点这小孩的鼻涕准要抹到她脸上了,太吓人了!
“王二柱,你不要过来!”张见溪自己还未做出反应,但脑中的记忆已经迅速的契合,已经自然而然开口叫出了这个小男孩的名字。
“啊!张小溪,我以为你被冻傻了呢!”被称作王二柱的小男孩看起来大概七八岁,身体虽然不是十分瘦弱,但身子却有些微躬,听见这话一边往后退了退,一边还吸了口鼻涕,搞得张见溪心里一阵恶寒。
“你才傻了!你们都一边去,看什么看!”经过一会儿的冷静,身上不再像刚醒时那样僵硬,而是像血管肌肤里都爬满了虫子,麻得张见溪龇牙咧嘴,看起来有些吓人。
只见几个小孩确实有些怕她,听完她的话退了一点,但还是没走,反而是另一个稍大些的再次犟着脖子朝她说道:“我们就看怎么了,你再厉害还不是天天被你奶打的皮开肉绽,你就只敢打我们,有本事你打你奶去啊!”
张见溪看向说话的小男孩,他是同村的李成忆,今年也就九岁多,记忆中他总是被原来的张见溪欺负,但是他倒不回家告状,虽然偶尔打得过一次十分洋洋得意,但大多时候打不过,他也不乱来,也不告状,为人还是可以的。
身上的麻痛太难受,张见溪懒得再理他们,干脆闭上眼等待这种感觉褪去,但是对于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件事,她的心情还是不能平静,便又细细的梳理了脑海中的记忆。
原主名字也叫张见溪,家中还有一个哥哥两个妹妹,她今年九岁,哥哥十一,两个妹妹分别是七岁和六岁,在她三岁之前他爹张真喜当镖师撑着这个家,日子虽然穷困但还算勉强能过得下去。
然而,变故发生在她三岁那年,由于接连生了两个女孩,在张家一手掌权的奶奶陈氏对周春草是百般折磨,原本指望着第三个生个儿子会好一些,谁知又是女儿,娘亲周春草的日子愈加艰难。
张真喜虽然是百般想办法维护,但是总大不出一个孝字挡在面前,而且还使得陈氏不仅是为难周春草,还带上了张真喜和几个小孩,张真喜无奈至极,决定分家单过,谁知家还没分,他却在押镖途中遇上山匪失踪了。
这下,不止日子更加艰难,陈氏更是变本加厉,骂小妹妹张见清克父,骂周春草克夫,周春草性子软,分家的事没了下文,在张家,母子几人挨打受训都愈发平常。
张见溪虽然是个女孩,但从小脾气就硬,小小的一个就敢和陈氏顶嘴,再大些,边跑边回骂,可是那么小的孩子就算用了全身解数也无法反抗得过做惯了活的陈氏,往往都是被抓住打的浑身淤青,周春草虽然心疼她,但根本没本事反抗陈氏,只会一次次的叮嘱她不要跟陈氏反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