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次日清晨,虞霜霜也没能见到新郎。
“公主,”将军府给她安排了个丫鬟,兴许是恐她怕生,小丫鬟青枝是个爱逗乐的性子,“是个大美人啊!”
她还不知自己是什么人物,但这小丫头叫她公主,原身显然地位不一般,那天还是夜里坐着轿子来的这,怎的嫁到他国来了?
虞霜霜听不见,却能从她眼里看到真诚,心思单纯到写在脸上了,回以一个温暖的笑,引得青枝红了脸。
还不清楚新郎是谁呢……问问吧。
“你知道……嗯……我夫君他……”话尚未说完,青枝的动作一愣,竟落下泪来。
“公主……”
虞霜霜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着急忙慌地伸手给她擦拭眼泪。
青枝哭红了眼,磕磕巴巴地在她手上写字。
谢、二、爷、昨、夜、去、了
去了?人死了?
她还没见过,人就先死了?
那她是……变寡妇了?
???
那就只能攻略谢雬了,但她现在是嫁了的吧……古人不都很保守吗……
“你知道谢雬吗?”先把攻略对象了解清楚了再说。
“谢将军?”青枝在帮她梳发间隙,疑惑地与铜镜中的她相视。
“谢雬是……”
青枝的动作轻柔且迅速,完成后才蹲在她面前,给她讲。
“谢将军是将军府的顶梁柱,是老将军膝下最后一子,也是最后的子嗣了……”
所以……谢雬是她小叔子?
……得,这波完了。
罔顾人伦了要,这怎么能刷满好感度啊……
虞霜霜还沉浸在无奈之中,一旁的青枝不敢说话,府内昨日贴的囍,今日便取了。
“……带我去看看吧。”
–
她这一次算是长了见识了,亲眼看到古时丧葬之礼。
不敢上前,只能远远的看到几个人,灵堂里哭的最凶的女人,应该就是祝氏了。
谢雬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不清表情。
这个将军府也是够惨的。
–
葬礼之后,虞霜霜开始早上去给婆婆祝氏请安,虽然祝氏看起来悲痛欲绝,终日郁郁寡欢。
她想不到言语安慰这个痛失骨肉的母亲,只能行了礼回去。
可归途路上并不安稳。
她正跟青枝说着话,就觉得脚边被拽住了,低头一瞧,一只快有五六岁小孩高的大狗咬她裙摆。
虞霜霜一直很喜欢动物,尤其是大型犬,但是可惜没有机会,也没有足够的空间养。
面前这只应该是哈士奇,看起来虽然很大,但是很亲人,虞霜霜还想回头让青枝摸摸,但是一回头,小丫头已经离了三五米远了。
嘴里还叫着什么,她辩了辩嘴型,感觉是“二少奶奶,快过来。”
“这有什么的,它很乖啊?”虞霜霜当着青枝的面揉了几下哈士奇的头,它还乖乖地蹭蹭她的手,乖巧的不像样。
青枝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只敢远远看着。
哈士奇似乎很喜欢她的抚摸,舒服的眯上眼,好像准备倚着她休息。
虞霜霜摸着它的毛,旁边多了另一只手,用了不小的力气,把哈士奇愣是给揉醒了。
哈士奇一下子就起身了,虞霜霜侧过脸才看到那人。
谢雬刚刚还在找召吠,找了大半个将军府,才在这边找着了。
平时捣蛋的狗子这会儿倒是学会装乖了。
“谢雬,啊不对……”虞霜霜脱口而出他的名字,又想到不该这么直呼其名。
着急忙慌地站了起来,但刚刚蹲下身的时间长了,腿有些酸,快要往后栽倒了。
谢雬倒是没怎么在意,见她快要站不住脚,一把搂住她的细腰,两人都没想到变成这样了。
虞霜霜眨眨眼,盯着他的眼,整个人被定住;谢雬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等她稳住脚,才松了手。
气氛有些微妙,谢雬蹲下去,给召吠捆上了绳,就要离开,临走时还说了话。
虞霜霜倒是没注意到,只能看到他泛红的耳尖,等到了青枝边上,才从她那得知,谢雬刚刚说的是:
“无须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