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智旻”跑什么,乖乖待在我身边多好”
朴智旻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包乐乐的下颌,指尖带着神祇特有的冰凉,像是毒蛇吐信般摩挲过她泛红的脸颊。他垂眸凝视这张令他既痴迷又恼怒的脸,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怎么会有人将倔强刻进骨子里,明明被折断双翼,仍要在囚笼里撞得头破血流。
包乐乐“放我出去”
包乐乐猛地偏头甩开他的手,脖颈扬起高傲的弧度。她直视着眼前这个主宰三界的男人,瞳孔里燃烧着不灭的怒火。在凡人的颂歌里,他是执掌雷霆的宙斯,是万物仰赖的神明;可在她眼底,朴智旻不过是踩着无辜者鲜血爬上神座的刽子手,是亲手用天雷劈碎她全部温柔的恶魔。
记忆如利刃剜心,小馒软乎乎的身子蜷缩在焦土上,再也不会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唤她"小乖"。那天的雷光至今仍在她视网膜上灼烧,而凶手此刻正用沾满鲜血的手,妄图触碰她尚存余温的灵魂。
朴智旻的笑意瞬间凝固,眉峰如刀刻般绷紧。他突然攥住她纤细的手腕,掌心的神力将她整个人凌空提起,直到那双倔强的眸子与自己平视。
朴智旻“就算我陨落,你也只能是我的”
他俯下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
朴智旻"我能让你轮回,就必然能让你永久毁灭——连魂魄都化作齑粉。"
包乐乐“!”
还没开口再说些什么,就被朴智旻推倒
朴智旻“想杀我,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包乐乐瞳孔骤缩,还未及反驳,后背已重重砸在镶嵌着星辰碎屑的床榻上。冰凉的绸缎缠住她的脚踝,朴智旻的身影笼罩下来,将她最后的光芒彻底吞噬。
惊雷在云层中翻滚,床幔被神力震得簌簌作响。当一切归于寂静,包乐乐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蜷缩成脆弱的弧度,泪水无声地浸透丝绸床单,却倔强地不肯发出半点呜咽。
朴智旻“啧”
朴智旻支起身子,不耐烦地擦拭嘴角。月光洒在他完美的侧脸上,映出眼底翻涌的烦躁。这个总是如烈火般反抗的女人,此刻却像破碎的瓷娃娃般沉默,反而让他心底升起无名的怒火。
包乐乐“所以,你玩够了吗”
包乐乐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平静得可怕。她转过脸,泪痕未干的脸上挂着讥讽的笑
闻言,朴智旻准备掀被子的手顿住了,露出了一个极为苦涩的笑
包乐乐"神尊的游戏,是不是该收场了?"
朴智旻“你觉得,我陪在你的身边这么长时间,只是为了,玩?”
朴智旻的声音像是从冰层下渗出的毒蛇,带着刺骨寒意。他死死盯着眼前倔强的身影,喉结剧烈滚动——她永远学不会低头,即便被困在这神宫三年,眼底依旧燃着能焚尽他所有耐心的火。
死寂如蛛网般蔓延,包乐乐沉默的姿态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刻意维持的冷静上。
朴智旻“好”
这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间迸出,朴智旻周身的神力开始不受控地翻涌,紫金色雷霆在指尖炸开又湮灭。他看着包乐乐微微发白却依旧紧抿的嘴唇,心口传来钝痛,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某种更危险的情绪。
朴智旻“那你就好好感受,我宙斯,是怎么玩的”
他猛地甩袖,鎏金雕花的殿门轰然炸裂,飞溅的木屑在空中划出锋利的弧线。转身时,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那声音仿佛在嘲笑他的狼狈。
包乐乐跌坐在冰凉的地砖上,鼻腔里还残留着对方身上雪松混着硝烟的气息。她抱紧双臂,指甲深深掐进皮肉里——不是不疼,只是比起小馒在她怀里化作光点时的撕心裂肺,这点痛根本不值一提。
朴智旻,你真是令我,恶心透了
她对着空荡荡的宫殿轻声呢喃,泪水终于决堤,却倔强地不肯发出啜泣。
残阳如血,将整个寝殿染成暗红,包乐乐扶着雕花栏杆站在露台,望着下方翻涌的云海,风卷着她单薄的裙角,恍惚间竟有了跳下去就自由的错觉。
“从这里跳下去,是没有用的”
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贴着耳畔响起,包乐乐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后腰被一股力量抵住,她踉跄着向前倾,脚下的云层突然化作锁链,缠住她的脚踝。
包乐乐“谁?”
“猜猜”
脊背骤然绷紧,指尖触到颈后冰凉的锁链纹路——那是只有厄洛斯才会用的「情丝咒」。她猛地转身,却撞进一团甜腻的玫瑰香气里,挣扎间发簪散落,墨发如瀑垂落。
戏谑声在耳畔炸开,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尾音。包乐乐腕间突然缠上透明光带,灵力刚提至喉间就被猛地拽回,像被掐住七寸的幼兽般踉跄半步。她这才惊觉,后颈的咒印正发烫——朴智旻前日设下的「锁灵阵」还在作祟,此刻竟与新的禁制产生共鸣,疼得她眼前发黑。
包乐乐 咬着牙逼退眩晕,声音淬了冰。
包乐乐“厄洛斯,你真的很幼稚”
她盯着虚空里逐渐凝形的鎏金弓箭虚影,那是爱神标志性的武器,箭尾还沾着未干的神界晨露。
玫瑰金长发在暮色里泛着流光。他松开缠绕在包乐乐腕间的光带,指尖咒印如星屑般消散
金泰亨“无趣,每次都藏不住。”
少年神祇晃了晃手中的鎏金箭筒,箭羽扫过她鼻尖时突然化作蝴蝶,绕着她发间银铃打转。
他歪头打量着包乐乐揉腕的动作,耳尖红宝石耳坠随动作轻颤。
金泰亨“说说,怎么猜到的?”
话音未落,指尖已凝出枚心形咒符,在暮色里泛着狡黠的红光。
金泰亨单手撑着棱角分明的下巴,背后六翼流光溢彩,金色纹路在羽翼边缘若隐若现,昭示着爱神的尊贵身份。细碎的羽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动,带起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玫瑰香氛。
包乐乐“因为只有你,这么无聊”
她后退两步,与金泰亨拉开距离,眼神里满是戒备。裙摆不经意间扫过身后的屏风,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被囚禁的这些日子,她早已习惯了与危险保持距离,尤其是面对这位随心所欲的爱神。
金泰亨仿佛没察觉到她的疏离,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桌上的沙漏。金色细沙簌簌落下,在他掌心流转成心型的图案。他垂眸盯着沙漏,看似漫不经心,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
金泰亨“包乐乐,我说我要带你离开这里,你会信吗?”
他突然抬头,目光直直撞进她眼底,羽翼不自觉地收拢,像是在等待一个重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