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下午上课还有四十多分钟，严以修提议:“去外面吃顿饭，然后直接回学校吧？”
“啊，行。”白肆言没有意见。
两人一起吃了顿面，严以修告诉白肆言:“过几天要摸底考试，你感觉怎么样？”
白肆言突然感觉嘴里的面都不香了:“我成绩不怎么好。”
“那为什么还上课睡觉？”白肆言噎住了，他以为严以修不知呢。
严以修看到他惊讶的表情，说:“讲台上看得一清二楚，以后上课别睡觉。能考上一高的，起码不会太差。”
“我也不是节节课都睡……”白肆言无力的辩解，晚上接任务睡眠不足是一回事，数学课实在太犯困又是一回事。
比如陆渐讲的历史就很有意思，他历史课上从来不犯困。
严以修吐槽道:“你要是能节节课都睡着也算厉害。”
*
白肆言感觉到很奇怪，上次他被打后就被强制带入了梦境。这次能量被吸食后，他晚上又进入了梦境。
身上的疼痛唤醒了他，还是那个酗酒的大汉。他正在打那个男孩，他是被到处扔的东西打中的。
大汉好像看到了他，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冲他打来，一边打还一边骂着。
白肆言体内一点能量都没有，只好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将刀插入了大汉的腹部。
大汉倒下的那一刻，男孩似乎很惊讶，接着就是高兴的样子。大汉化作点点红光融入白肆言的身体，然后白肆言又脱离了梦境。
他很庆幸这两次梦境中的“怪物”都是“人”，不然以他受伤的样子根本没办法顺利出来。
*
一天，严以修下课找到白肆言，说:“监控录到几个身影，但你应该也知道，咱们学校的破监控没什么用，看不清那几个人的脸。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打你吗？”
“我也没看清他们的脸，听他们说好像是有人出钱要打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人了，我最近一直安分守己……”
“这么说你以前不安分守己了？”
白肆言害羞的说:“都是以前的事了，别提了……”
“如果他们下次还来找你，你记住他们长什么样子。”严以修提醒道。
“嗯嗯。”
然后严以修和白肆言闲聊似的说:“谁给你起得名字啊，这么桀骜不驯？”
白肆言笑了笑:“不知道，听我妈生前说，是我爸小时候叛逆，从小就想好了给儿子起什么名字，所以我就叫这个了。”
白肆言自嘲道:“但我跟这名字一点边都不占，因为这个嘚瑟的名字，我从小没少挨欺负。”
*
季依跟白肆言说晚上放学留下等等她，她有话要和他说。
别人都走后，关了灯的教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碰巧严以修忘带东西了回教室取，一开灯就看到了孤男寡女两个人在教室里……
严以修:“你们干什么呢！”
白肆言一下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拉起季依的手就要跑，然后突然又放下。
严以修趁这时在门口堵住了他们，眼里收起了一开始的震惊，取而代之的是洞察一切的眼神。
严以修:“你们什么关系？”
季依不敢说话，白肆言觉得这个时候男生说话比较好，先安慰了季依一句“别害怕”，然后说:“我们就是同学，没别的关系。”
在严以修眼里，白肆言的样子更证明了这两人关系不一般。想到一开始两人一起打扫档案室，后来坐同桌，季依还帮他打扫卫生……
这么问肯定问不出结果，严以修说:“明天叫家长吧。”
季依听到了，着急的说:“老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真的没关系……”
白肆言也说:“老师，你真的误会了……”
严以修不信他们的解释，对他们讲:“你们现在正是学习的时候，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你们现在感觉互相喜欢，但是以后……”
白肆言觉得自己简直是倒了霉了，开学还没有两个星期，他干的事已经惹到严以修好多次了……
两人什么关系都没有，但又解释不清楚。
第二天被双双叫了家长。季依的父母全来了，从白肆言12岁后，江识就是他的监护人，只能叫他来了。
第二天，江识他放下了工作来到学校。
他已经在电话里听严以修说过情况了，见到白肆言后，悄悄问:“这就是跟你入梦的同学？”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江识幸灾乐祸的说:“行啊你，跟我认识这么久还没被我带偏？”
白肆言给了他一个白眼:“我们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懂，你这个年级的孩子都害羞，我又不会骂你。”白肆言觉得自己简直是废话，江识根本没听进去。
老师把二人教育一顿，跟双方家长谈了很久，白肆言还单独接受了季依父母的“问候”，离开办公室时他已经生无可恋。
在季依父母的要求下，两人的座位调开了。陆渐来上课时还好奇了白肆言怎么换座位了。
临考试的最后一节课，陆渐站在讲台上说:
“我教出来的学生，只有一个历史会不及格，希望别让我在你们班发现第二个。尤其是某人，是吧，白肆言？”陆渐若有所思的眼神瞟过来，引得全班同学哈哈大笑。
白肆言:“……”
自从陆渐发现白肆言是一个很能开得起玩笑的人后，他就经常拿白肆言开玩笑。
对其他人来说，有这么一个幽默的老师，上课听讲的动力都更足了。
在学校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考试成绩就下来了，白肆言被严以修叫到了办公室。
“谈恋爱影响学习，150分的卷子，你考了八十多，还没及格呢。”严以修点着他的卷子说道。
“我们真的没谈恋爱，”白肆言再次无力的辩解，“我只是对数学不太敏感。”
白肆言欲哭无泪，从小到大他都没喜欢过人，这次直接被确认了一个女朋友，简直离谱。
他怎么也想不到季依让他留下那天会遇到老师，到现在白肆言都不知道季依那天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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