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粉… 给我香粉…”
金玉妍突然睁大眼睛,浑浊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狂热,抓住贞淑的手腕就往自己脸上凑:
“我要那个香… 闻了就不痒了… 你去求皇上…”
她的力气忽大忽小,抓得贞淑手腕生疼,可话音刚落,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下去,喃喃道:
“皇上不会来了… 他嫌我脏了…”
贞淑别过脸,强忍着泪把她扶起来,用帕子擦去她嘴角的涎水。
想起一个月前主子还穿着石青缎绣牡丹的旗装,在镜前对着皇上送的赤金点翠步摇笑靥如花,那时的主子,眼角眉梢都是骄傲的光,说要为玉氏争更多体面。可如今,那些体面、那些恩宠,全被这该死的毒瘾啃得一干二净。
“主子,您再忍忍,说不定王爷会派人来救我们的…”
贞淑轻声安慰,声音却没什么底气。宫里的消息早就断了,她们像被遗忘在这启祥宫里的幽灵,除了彼此,再无依靠。
金玉妍没听见她的话,毒瘾的浪潮又涌了上来。她突然尖叫着从榻上滚下去,在冰冷的青砖上打着滚,头发被蹭得更乱,脸上沾了灰尘,活像个疯婆子。
“给我!我要!我是主子你们敢不给我!”
她抓着地上的碎布往嘴里塞,又猛地吐出来,指甲在青砖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贞淑扑过去抱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重重撞在床脚,额头磕出个红印。可她顾不上疼,又爬过去抱住主子颤抖的身体,一遍遍地说:
“主子,我在呢,我陪着您…”
皇上负手站在窗外,看着金玉妍忍不住眯了眯眼:
“她为何表现的这么严重?”
赵太医平静的行了一礼:
“嘉嫔比皇上吸食的比较多,再加上意志力不比皇上,才会如此…食髓知味。”
皇上的目光锁在窗内打滚的金玉妍身上,凤眸微微眯起,瞳仁里的光冷得像冬日结了冰的湖面,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彻骨的凌厉。
他负在身后的手缓缓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带着玄色常服的袖口都绷出一道冷硬的褶皱,可周身却静得像一潭深水。
皇上的目光锁在窗内打滚的金玉妍身上,凤眸微微眯起,瞳仁里的光冷得像冬日结了冰的湖面,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彻骨的凌厉。
他负在身后的手缓缓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带着玄色常服的袖口都绷出一道冷硬的褶皱,可周身却静得像一潭深水,没有半分多余的动作 —— 连呼吸都依旧平稳,仿佛窗内那撕心裂肺的哭喊、狼狈不堪的挣扎,都入不了他的眼。
赵太医站在他身侧,偷眼瞥见皇上的侧脸,只觉得那下颌线绷得比御案上的玉圭还要直,平日里温和的眉眼此刻敛成一把淬了冰的剑,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似凝了霜。他不敢多言,只垂着头,静待皇上的吩咐。
皇上的视线从她脸上扫过,没有停留半分,仿佛在看一件污秽不堪的物件。他想起数月前启祥宫的夜宴,金玉妍穿着石青缎绣牡丹的旗装,鬓边插着他赏的赤金点翠步摇,笑起来眼波流转,说要为他弹一曲玉氏的胡琴。那时的她何等骄傲明艳,如今却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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