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佐子从小就叫自己佐子,好可笑;路佐子喜欢吃香蕉,可每次只能吃半根,好可怜;路佐子去了远方,应该会忘了我吧,佐子好寂寞。”
走廊里回荡着恐怖的歌谣,却没有一个人影。
“歌词的最后一句是什么?”
“我的腿没有了,你的给我好吗?”
天亮了,叶青栀几个人陆陆续续起床,还没出门就听到外面的惨叫,就知道出事了。
赶去的时候,便看到几个人满是恐惧地看着房间内。
几个人走过去,就看见小胖惨死在屋内,身下鲜血淋漓,左腿也消失不见。
“说了不能撕那些奖状,他非要撕,这下好了,命都没了。”
“我想回家……呜呜呜……”女孩吓得已经哭了。
阮澜烛看向一旁的男人,问道:“你不是跟他住一块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昨天他回来之后,就非得要撕掉那些奖状,我拦都拦不住,后来他就自己搬出去了。”
男人表示自己很无辜,对方想作死,他拦都拦不住啊!
阮澜烛走进去,小心地绕过尸体,查看起现场,发现了一张纸条。
“我叫聂成,这是线索纸条吗?”一个男生走进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知道。”阮澜烛把纸条递给了他。
“这上面写的什么呀?香蕉,寂寞……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有知道的吗?”
“拿来。”后面的男人看着纸条上模糊的字迹,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怎么也被佐子给杀了啊?”凌久时问道。
“触犯禁忌条件了呗!”叶青栀打了个哈欠,“要么是撕了奖状,或者唱了歌谣,再或者两者都有。现在人都死了,管他是怎么死的。”
凌久时:“……”你瞧瞧,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这尸体怎么办啊,就放在这里不用管吗?”女孩害怕地问道。
“不用管,尸体很快就会消失的。”阮澜烛道。
“为什么?”
“因为这是游戏规则,所有的尸体都会消失,毕竟这只是一个游戏。怎么可能让我们自己处理尸体。”叶青栀耐心地向她解释着。
阮澜烛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她竟然能那么耐心地向别人解释规则,还真是难得。
几个人走出了房间。
阮澜烛沉吟片刻道:“走吧,今天先去档案室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高二二班的资料。”
档案室里,阮澜烛翻着记录台账,“总共二十五届,倒退两年就是二十三届,高一二班,二三零二。”
档案室放的东西很有规律,他们很快就能找到了想要的档案,翻开的第一页,就看到了一张合影。
“档案里写他们班三十四人,可是照片人数不对。”阮澜烛皱了皱眉。
凌久时也数了一遍照片上的人,“是不对,照片上只有三十三个。”
“应该有班级同学的具体资料吧。”黎东源拿过档案本,开始仔细翻,很快翻到了学生的档案,“……这一页被人撕掉了。”
本该有三十四页的档案,此时却只剩下的三十三页,其中一页被人撕去,就像是合照中消失的那个人。
“这个人我们见过。”阮澜烛突然指着照片中的某个人道。
“谁啊?”凌久时看过去,好像有点儿印象。
“你这记性,转头就忘啊,”叶青栀笑着调侃了一句,“这是昨天我们在食堂见到的高三学生。”
“是他啊。”凌久时恍然大悟。
阮澜烛指了指档案上的名字,“他叫江信鸿。”
凌久时:“他胸牌上写的不是高三三班吗?”
“他当然是高三三班的,现在有没有高三二班都不好说。”阮澜烛意味深长地说道。
“二班的人死光了?”黎东源皱了皱眉,分析道,“如果二班的学生是被佐子给害的,却只有他活下来,那么他一定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阮澜烛:“一会儿得去找这个叫江信鸿的学生问问情况吧。”
他们又看了一会儿,没发现其他信息,但是听到了咚咚咚的声音,不像是走路的声音,像是在跳。
跳?
佐子!
四人对视一眼,放下档案,开始朝着门口走。
就在他们刚往前迈了几步的时候,身后那沉重的档案柜突然倒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了他们刚才站着的地方。
档案室的管理员老大爷听见声音,进来一看,把他们训了一顿,在他们道歉后才放他们离开。
“看到了没有?”阮澜烛问道。
黎东源偏头看向他,“什么?”
“柜子上的血手印。”
“佐子推的?”凌久时惊讶地说道。
阮澜烛没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