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档案室出来后,黎东源和凌久时去上了厕所,叶青栀和阮澜烛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着。
“你不觉得无聊吗?”叶青栀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有时候会想着这破游戏要是直接完蛋就好了,有时候就觉得,这样挺好的……”阮澜烛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遮挡住了他的眸光,让人无法透过他的眼睛,看清楚他的内心。
“啊,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叶青栀侧身靠在椅背上,半撑着下巴注视着他,“话说回来,你究竟是哪扇门出来的?为什么我从没见过你?”
现在她都不打算藏着掖着了,直接有啥问啥,不懂就问。
阮澜烛偏头看向她,眼中满含笑意,“我也还不知道你从哪扇门出来的呢。”
叶青栀只觉得自己被他的话噎住了,移开视线,撇了撇嘴,“爱说不说。”
半晌,叶青栀忽然伸手捅了捅阮澜烛,“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阮澜烛疑惑地看向她。
“刚刚有个长头发的女生进了厕所。”
“哦。”
“我是说佐子,佐子进去了。”叶青栀鼓了鼓腮帮子,这是在这儿给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你不怕她伤了里面的人啊?”
阮澜烛笑了笑,“他们只要聪明点儿,不触犯禁忌条件,就不用担心。而且,如果他们受伤了,也是他们的命,我不可能一次次地救他们。”
“真是无情。”
阮澜烛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厕所内,黎东源在向凌久时打探阮白洁的消息。
“凌凌,你老实跟我说,你跟白洁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凌久时一脸的无语,这事他都解释多少遍了,“我跟她没发生什么,你怎么就不信呢?”
“那祝盟为什么总是说希望你俩在一块儿呢?”黎东源不解地问道。
“他那是在考验你呢,你是不是傻,没看出来啊?”凌久时现在只能给阮澜烛圆这个谎,虽然黎东源早晚会知道真相,但不能是从他这里知道的。
“真的?”
“真的,我骗你干什么,我不喜欢白洁,我有喜欢的人。”
“你小子挺精啊,有这种消息,为什么不提前透露给我?”黎东源哥俩儿好地拍了下他的后背。
凌久时的表情扭曲了一瞬,这哥们儿的手真狠啊!都没收着劲儿。
他靠近黎东源,问道:“我问你啊,你都没见过白洁,就凭一张照片就一见钟情了?
“这你就不懂了,有时候看到一个人的第一眼,我就决定要跟她相伴终生了。”
“你就不怕她性格古怪?”
“不怕。我会看相,我第一眼看到白洁,我就看出她是一个内心纯真的人,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雪白,高洁……”
凌久时听的只想翻白眼,一言难尽地看着黎东源,“自己陶醉吧,我方便去了。”
进了厕所隔间,门忽然被拍的砰砰作响,凌久时一脸的无语,“你有完没完,我都说了我不喜欢!”
“余凌凌,你的墙壁上有没有字啊?”
凌久时闻言一愣,发现自己后面的墙壁上真的有几排字,只是在看清楚了这些字后,他后背上却是惊起了一层寒毛。
只见白色的墙壁上,用红色的字体写着几排小字:路佐子从小就叫自己佐子,好可笑哦,她很喜欢香蕉,却每次只能吃半根,好可怜哦……
而这些字的最后一排,则是不能念出来的那句禁语:我的腿没有了,你的给我好吗?
“你的墙壁上有没有字啊?”
凌久时也意识到外面的不是黎东源,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我、我其实不认识字,对不起!我……我小时候家里穷,这大字不认识几个,要不你自己进来看看……”
“……”
“你果然很有趣。”
凌久时听着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迅速地打开隔间门,跑了出去。
看到他跑出来,阮澜烛担忧地站起身,走到他旁边,“你怎么了?”
“肾虚?”黎东源笑眯眯的对凌久时进行人身攻击。
凌久时没理他:“我上了多久?”
阮澜烛看了看表:“十几分钟吧。”
凌久时叹了口气,彻底确定了:“我刚才在里面遇到佐子了。”
“佐子这小女孩儿挺淘气的,跑男厕所里去了。”黎东源调侃道。
“这是重点吗?”凌久时白了他一眼,“重点是她模仿黎东源的声音让我读墙上的字,这要是没线索提示我可能真的读了。”
“走吧,进去看看。”阮澜烛抬腿走了进去。
叶青栀也跟着要进去,黎东源看了她一眼,提醒道:“男厕所。”
“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他什么男厕所女厕所,迂腐。”叶青栀白了他一眼,走了进去。
黎东源:“……”得,这话多余。
凌久时找到了自己上厕所的那间隔间,推开门却发现白色的墙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血手印,将刚才他看到的字体完全掩盖住了。
而这些血迹在左边的隔间里更加的明显,甚至于地板上都积累了一层薄薄的血渍。看起来像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在这个隔间里待了很久。
“这里没什么线索了,走吧,先去吃饭。”阮澜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