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群人吃了顿火锅,酒足饭饱后,程千里没心没肺地提议玩斗地主消磨时间。
“那行,输的人要挨一个脑瓜嘣。”叶青栀的眼中划过一丝狡黠。
“好啊好啊!”程千里一脸兴奋地点头,跃跃欲试。
凌久时看着他这兴奋的模样,觉得他被人卖了都要给人家数钱。
玩了五局,程千里一共挨了五个脑瓜嘣,他揉了揉发红的脑门,委屈地瘪了瘪嘴,“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打的好疼啊!”
“那不玩了。”阮澜烛说。
“不行不行,再来一局,我必须要赢一局!”程千里激动地说道,他觉得自己要是不赢这一局,他的一些,就是比如他的容貌,还有他的社交,还有美好的品德,美好的性格,甚至是灵魂都会被毁了。
“那行,最后一局。”叶青栀咧嘴一笑,像是要干坏事的坏蛋,仿佛下一秒就会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片刻后,这局进入了决胜阶段,程千里手里抓着两张牌,表情非常的痛苦。
凌久时凑过去一看,发现这货留了一对三在手上。
凌久时:“……”他再次开始怀疑程千里的智商。
阮澜烛轻轻松松的出掉了手里的牌,道:“好了,你又输了。”
“啊?啊!啊啊啊……”程千里像是受不了刺激一样,“怎么会!怎么又输了!不行不行,再来一局!再来一局!”
阮澜烛深吸了口气,喊道:“程一榭!”
刚才还在发疯的程千里,像是被掐住了命运的咽喉。
程一榭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拽着程千里脖子后面的衣领,“走,上楼。”
程千里像个乖宝宝似的,一言不发。
“等等。”
他们刚要上楼,就被阮澜烛叫住了,阮澜烛走过去,朝自己的手哈了口气,随后弹了程千里一个脑瓜嘣,笑道:“好了。”
在场的所有人:“……”好幼稚。
阮澜烛还是头一次这么幼稚,不过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白天,卢艳雪一回来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黎东源,对着黎东源肉麻地喊道:“源源。”
黎东源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上冷漠的表情也绷不住了,他搓了搓胳膊,语气不好地说道:“谁是源源?!”
卢艳雪笑了笑,把一杯牛奶放到放到茶几上,“请喝牛奶。”
“不喝。”黎东源可不领情,冷哼一声。
“那你自便了,我收行李去了。”卢艳雪说。
看到一旁的凌久时在那憋笑,黎东源登时怒了,“不是,你笑什么呀,你这么欺负一个花样少年,你的良心不痛是吗?”
“我没笑啊。”凌久时抿了抿嘴唇,强装镇定。
“那你嘴角咧什么?”
“我是看母猪上树。”
黎东源:“……”就很无语。
听着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黎东源看到阮澜烛下来,指着桌上的牛奶说道:“别以为你给我介绍大客户,我就能既往不咎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张弋卿给白鹿的价格至少高出一倍吧,既然人已经就位了,你要恩怨分明,中介费怎么算?”阮澜烛伸出手,就是向他要钱。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我大人不记小人过。”黎东源扬了扬下巴,一副不计前嫌的样子,随后他丢给阮澜烛一个包裹,“给你的小礼物,以后有这样的好事记得联系我。”
阮澜烛接过包裹,随手丢到沙发上,“你别再添乱就行。”
“放心吧,我知道了。”
“最近出现很多假线索,你自己小心点。”阮澜烛提醒道。
“我知假做假这么多年,我还能怕这个。”黎东源笑了笑,看到手上的手串发光提示了,对他们道,“要过门了,借门一用。”
说着,他随意地拉开离得最近的一扇门,进去了。
客厅里,凌久时眨了眨眼,缓过神来,问阮澜烛:“是张弋卿的门吗?”
“对,我有种不好的感觉。”阮澜烛说。
凌久时安慰他,“没事,很快,也就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