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
“啊，怎么了，慕姐姐？”
发呆的凌妙妙立刻回了神，抬头看向慕瑶。
慕瑶似乎想通了，这几天的精神气明显好了许多。
她有些无奈地看了眼凌妙妙，随后关心地说道：“这几天只在吃饭的时候才见到阿汐，看着也有些蔫蔫的，是病了吗？”
“应该没有吧。”凌妙妙不确定地开口说道。
不过她可以确定，如果凌汐生病了，慕声肯定马上请大夫治好她，但如果是他弄的，那就不好说了。
房间里，凌汐看着待在自己房间、不肯出去的慕声，瞪了他一眼，“我要睡觉了，你出去。”
慕声似乎有些意外：“昨天你也没有赶我出去啊……”
凌汐咬了咬牙，一副气呼呼的模样，“我要换衣服，你回避！”
“可是……”
“没有可是，你出去，出去。”凌汐伸手就要把他推出门外去。
慕声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禁锢在了自己怀里，低声哄道：“别闹。”
少女抬头，湿润的眸子露出几分可怜之色，“你欺负我。”
“你、你别哭。”慕声有些无措地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我转过身去不看，别哭了。”
“好吧。”
凌汐依旧不太高兴，见他背过身去，拉下床上的帷幔，这才慢吞吞地解开腰带，脱下身上的衣裙。
要在身后系带子，凌汐的手不太灵活地背过去，给自己简单地系了了个结，又拿起一旁的襦裙，裙头没压住，径自掉下来。
背上骤然一凉，随即有手指擦过她的背，飞快地拎着她的裙头向上，压在了背上。
她骤然僵住，背对着他，脸红到耳朵根：“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回避吗？”
“我回避了。”少年三根手指摁着她的裙头，抵在她雪白的脊背上，语气听起来很无辜，“裙子掉了，我帮你接住。”
“你不回头，怎么看得到我裙子掉了？”
她急忙接过他手上的裙头，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先把衣裙穿好。
腰却骤然被他揽住，整个人被他圈在怀中，他的吻难以克制地落在她颈侧，似乎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嗯，我错了。”
“你……”她梗了一下，气急败坏地往出钻，“你松开，我结还没系好……”
“我帮你系。”
慕声的双手环过她的腰，拉起了系带，下巴抵在她肩上看着，在她胸前打了个结，蝴蝶结抽紧的瞬间，他感到怀里的人重重抖了一下。
“怎么了？”他低眸看她，发现她整张脸都红扑扑的，笑着抚了抚她滚烫的耳尖，“你竟会害羞？”
“你混蛋……”凌汐有些语无伦次了，连呼吸都是错乱的，“你不知羞！”
“嗯，我混蛋，我不知羞。”
慕声亲了下她的脸颊，哄道：“好了，别气了，我们下去吃饭了。”
他笑意吟吟地牵着她下了楼。
看着两人牵着手走下来，慕瑶一时沉默，神色复杂地看了慕声一眼：“先吃饭吧。”
那天慕声突然来找她，说是要娶凌汐，她还挺惊讶的，毕竟凌汐对他的态度，还没到达要嫁给他的程度。
“你问过凌汐了吗？她是怎么想的？嫁娶之事，不是能你一个人决定的……”
“她会嫁给我的。”他笃定地说。
慕瑶叹了口气，还是选择答应了下来，以姐姐的身份，做这个主婚人。
但她还是问了一句凌汐的意思，“阿汐，成婚是人生大事，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喜欢子期，我愿意嫁给子期。”
慕瑶愣了愣，也笑道：“……好。”
“十日后我们就去无方镇，这几天你们有什么想买的就买，到处逛一逛，玩一玩。”
“不等柳大哥了吗？”凌妙妙问道。
慕瑶顿了顿：“不等了。”
他们不等了，但是柳拂衣还是送了信来，说是十天后在无方镇汇合。
而慕声让人送去的聘书聘礼，也很快就有了回音。
凌禄山的回信和嫁妆跋山涉水送到了圣京，随之而来的还有代表女方家来商谈婚事的表叔表婶。
两个长者询问着慕声的家室，说是要考核考核他，反正最后是挺满意的。
“汐儿啊，你爹脱不开身，他让我问问你，你是想在这里成婚，还是回太仓去，按我们的乡俗隔三十天成婚？”
慕声听在耳中，手指攥紧杯盏，指节微微发白。
“不回太仓了。”凌汐说，“表婶，您准备一场婚礼，需要多久？”
“呦，那多少也得二三十天。嫁衣得订做，宅子也得有哇……”
少年垂眸，脸色微有苍白，无声地灌了一口酒。
凌汐皱了皱眉，“我们五日后就要动身去无方镇了，可能来不及了。表婶，你把婚礼的流程告诉我们吧，等到了无方镇，我们再办婚礼。”
“你们自己办啊？”表婶有些意外。
“嗯。”凌汐点头。
慕声的神色骤然一滞，酒杯中酒险些倾出来。他只有七日的时间，还有两天，她就会恢复意识了。
“啊，这……这……”表婶有些为难，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个当事人，“慕公子的意思呢？”
慕声笑了笑，“我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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