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声愣了一下，虽然听不太懂她说的话，但是她似乎知道自己对阿瑾的感情……
他正发愣着，凌妙妙已经和慕瑾下了河。
“嘶……好冰！”凌妙妙刚碰到河水，就下意识地收了回来。
慕瑾站在河水中，朝她伸出手，“要不还是我抱你过去吧。”
“我能行的！”凌妙妙给自己打了气，一咬牙，就下了河。
河水确实冰冷刺骨。
凌妙妙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寒气顺着小腿往上爬，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慕瑾的手臂虚环在她身后，一手扔出符纸。
符纸不断地打入水中，角度刁钻，又准又狠，仿佛一条条梭子鱼，只是发出了轻微的噗嗤声，连水花都没溅起多少。
凌妙妙也毫不吝啬地从腰间锦囊取出符箓，学着慕瑾的样子掷出，虽然手法生疏，但胜在数量充足。
慕声在后面保护她们不被偷袭。
当三人湿淋淋地爬上岸时，凌妙妙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
“妙妙……”慕瑶连忙上前，用灵力帮她烘干身上湿漉漉的衣服。
“先休息一下吧。”柳拂衣说。
与此同时，李府。
楚楚的房间中，楚楚苍白着一张小脸，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她慢慢地喘息着，每喘息一下，都发出艰难的嗬嗬声，胸口起伏剧烈。
“可恶的捉妖师！”楚楚面容扭曲地咒骂着，“竟然敢耍我！”
“嘭！嘭！”
桌上的青瓷茶具被她一把扫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飞溅的瓷片划过她裸露的脚踝，留下一道血痕，她却浑然不觉。
乳母躺在一旁的床上，呼呼大睡，全然听不见房间里的大动静。
“可恶！可恶！”她声音尖锐地骂着。
制香厂里灯火通明，远远望去，星星点点的红灯笼宛如赤红的游蛇，蜿蜒到了远方。
凌妙妙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震惊地说道：“李准不是说，制香厂只在白天开工吗？这里晚上上工的，不会是……鬼吧？”
柳拂衣面色警惕，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的灯火，将手指贴在唇上，无声地比了一个“嘘”。
他指了指一旁的石板路，比划了一下，表示他们从这里悄悄地过去。
几人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制药厂，看到里面的人来往忙碌，却没有交谈声，甚至连脚步也难以察觉，一切悄无声息地进行着，静得能听见风过树丛的声音。
凌妙妙还特意看了一眼他们有没有影子，是有影子的，不是鬼。
她顿时松了口气，不是鬼就行。
他们也看到那香里的骨灰究竟是怎么来的了。
而且，这些工人是白天在制香厂劳作的工人。他们都被人控制了。
慕瑾皱眉，“按理说，最有可能是妖的两人都被压制了，为什么这些工人还是被控制了？”
慕声的神色也十分凝重，这说明这只妖的能力很强。
忽然，几个人对视了一眼。
“有人在攻击七杀阵！”
七杀阵是捉妖人呕心沥血发明的手段，专为大妖准备，妖气越重，困得越紧，七步之内必杀其锐气。
但是她们怎么可能还有力气想要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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