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煮熟的鸭子不可能飞走了,还是自己的亲学生比较要紧一些,毕竟他心中的事是陈年往事儿了。
袁善见说的对,他的执念自从前半辈子就已经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了,可袁善见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一点精神都没有。
皇甫仪:“夫子,你就不要把心思放在学生身上了,该干嘛干嘛去。好不容易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找来了,如今你却不闻不问了。这叫学生情何以堪?”
袁善见没有说出来的是,你赶紧看完这些字,了你那一桩心事,省的每天晚上鬼哭狼嚎的,让街坊邻里都睡不好觉。
皇甫仪觉得自己一点也没错,街坊邻里怎么会和一个深情的伤心人计较呢,多大点事。
无非就是他这个学生,把话说的严重一些罢了。
皇甫仪苦口婆心的说:“善见啊,你看看你那不值钱的样子,怎么整日里愁眉苦脸,身上一点年轻人的活力都没有。能不能像为师一样,为师虽然年纪比你大一些,比你长得英俊潇洒一些,说起话来也比你有趣一些,身边的女娘也比你多一些,可你也不要自卑,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果然是有怎样的老师就有怎样的学生。
袁善见这张嘴是从他老师这里亲传的。
袁善见知道老师在朝为官,必然也认识不少人,很小心翼翼的说道:“夫子,你可知凌不疑?”
皇甫仪一听到凌不疑三个字,差点儿吓的没跳起来,袁善见整日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有何时同凌不疑扯上关系了,袁善见这些年一心扑在圣贤书上便也没交多少朋友,不曾听说他与凌不疑私交甚好。
皇甫仪:“ 善见啊,好端端的你问他做什么,人家现在可是圣上面前的红人,莫非你与凌将军有些牵扯,你若是惹了他,为师也不一定能帮得了你。善见啊,人这一辈子其实很短的,有什么委屈不能受啊,退一步海阔天空。听为师一句话,别那么较真。”
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要为学生抛头颅洒热血的夫子,一听到凌不疑顿时让场面冷下来了,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劝学生,人这一辈子没什么忍不了的。
袁善见一个白眼没翻上天去。
袁善见淡淡的说道“我若是真与那凌不疑有任何的牵扯,还能来问夫子怎么解决?自然是不知道才向夫子问两句的。夫子可知那凌不疑当年曾是圣上赐婚,在都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
皇甫仪擦了擦额间的冷汗说道“原来是这件事呀,为师还以为什么事儿呢,你这孩子说话总容易大喘气,这件事当年在都城传的沸沸扬扬的,能排上姓名的都去了凌府,那可是圣上赐婚何等的荣耀,听说凌家新妇的嫁妆可都是皇后专门让人办的。”
皇甫仪似乎回忆起了当时的那一场盛景,那时候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程府一下子要送两个女儿出嫁,而且圣上和皇后给足了面子,当真是让人过目难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