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阮有些一言难尽的说道“不过属下还带回了一样东西,不知道能不能拿出来。”
程姎浅浅的笑着说道“你若是带了什么东西,只管拿出来就是了,你知道的我向来是信任你的,想来你带来的东西也是有用的。”
阿阮包袱里带出来了一个牌位,阿阮做事是最细心的。
阿阮:“想着这个东西女公子应该用得上的,就是放在如月面前她也会相信一些,属下便把这东西拿过来了,想来也是能帮上一点的。”
程姎道:“这是如月妹妹的牌位。二房的心思说到底也太歹毒了一些,竟然拿人家已故的妹妹做文章,那就让如月看看这样的人到底值不值得她维护。”
袁善见知道如月被二房带回府的时候还是一个小丫头,袁善见那时候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远远的看到这丫头一眼,说到底也是个苦心人。
那时候家里有好几个孩子的,为了能让其他孩子有一口热饭吃,就把其中一个孩子卖给大户人家。
有些地方若是遭了大水或者有灾害,庄稼颗粒无收家里实在是吃不上饭,比起易子而食,有些人会选择把孩子卖出去,用卖孩子的银两买一些吃的,那个孩子最起码还能活下去,虽然在大户人家为奴为婢的,可到底还是有一条命在的。
但是有些人就没那么幸运了,自己家孩子可能也找不到大户人家,为了活下去,那就只能走最后一步路了,由于不忍心吃自己家的孩子,那就只能和邻居家的孩子交换吃。
说来这样是最可悲的,皇帝百年以后也不知道史官的笔会如何书写这一段历史,文人的笔就像一把刀子,若是真的有什么大过自然不会安安静静的让这一段过去的,他们会用夸张的手法把这一段历史放大,所以历朝历代皇帝在位期间兢兢业业,不仅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也希望日后史官的笔能够轻一些。
袁善见向来是精通史书的,这些道理自然是知道的。
一丝微风缓缓推开窗户,带来的一丝沁人心脾的桂花香,微风带入一片花瓣缓缓的落在程姎肩膀上,袁善见想起了不久前在树下翩翩起舞的一位女子,那个身影越来越清晰,似乎和眼前的女娘重合在一起。
袁善见似乎有很多话要同程姎说,可话到嘴边,最终是张的张口没有说出来。
袁善见其实是有些害怕的,倘若执意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那日后二人见面难免会尴尬,这日子又该如何过下去,程姎说到底也是个女娘,定然是有些受不住的。
袁善见最终还是把那些话咽下去了,人这一辈子不能活的太清楚,有时候浑浑噩噩的也是好的,袁善见只想安安稳稳的和程姎过一辈子,以前的那个背影,不过就是昙花一现而已,又何必如此纠结。
袁善见道:“既然都准备妥当了,不妨去后院瞧一瞧。前些日子我也同她把话说明白了,现在也盼着她能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