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如月的院子,如月原本在镜子旁边看着今日的妆容,十分精致,却听到门口有脚步声,想着会不会是大公子回心转意了。
倘若那个人真的能回心转意,那倒也是一件好事,这两年先无名无分的过下去,其实二夫人有句话是说的对的,倘若肚子争气在大公子房中待上一年半载的,若是有个孩子也可以母亲子贵。
程姎就算再怎么能干又能如何,若是没有孩子在身边,那说话也没有底气,这两年的还好说,等孩子稍微大一些就能看出差别了,若是再无所出那袁善见是不是可以用无后为大把那个人休了。
男人的耳根子是最软的,只要吹一吹耳旁风自然可以做到的。
天真的人至始至终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把自己幻想中的世界打开,一片一片的痴心妄想,零零散散的编织成了一个梦,让如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袁善见带着夫人进去了,这些日子他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能不能想通就看如月本身了。
如月看到大公子进来之时,脸上明显露出了笑容,如月本就长得标致,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仿佛三月的重瓣桃花慢慢开了。
可看到大公子身后还跟着一人时,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程姎在大婚之时,她跟在二夫人身后是见过的,她也知道这位程娘子的厉害,就连汝阳王妃和裕昌郡主都不是这位少女君的对手,看来不能和程娘子硬碰硬,那就只能智取了。
如月眼珠子飞快的转动了两下,立马向前两步跪在程姎的脚底下,抓住程姎的裙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少女君,求求你了,不要赶奴婢走,好不好。你就不能可怜可怜奴婢对大公子的一片痴心吗,说到底你我都是女子,自然懂得相思之苦,况且外边都传的沸沸扬扬的,奴婢如今成了大公子房中的人,少女君若是此时把奴婢赶出去,那奴婢无颜活在世上,日后人人都会我都会唾弃我,骂我。”
程姎嘴角抽了抽,这如月的演技也太厉害了,她还没说什么,这人便在眼前哭了起来,还好今日浩荡荡的来了一大群人,如果仅仅只是她一个人,那就是长了一张嘴也说不清楚了,若是让府中的下人瞧了去,还以为程姎端着主人的架子欺负下人了。
袁善见看的有些想扶额,说到底也把话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怎么这几天还没有想明白,如月这般样子做给谁看呢,倘若真的有人愿意怜惜她,也不敢怜惜这个样子的她。
这话看似说的平淡,实则处处在欺负程姎,说的好像只要程姎不同意他在大公子房里,那就是欺负她,程姎不懂的体会女娘的不易。
程姎到底也看清楚了如月究竟是什么人,便微微向后退了一步,身旁的阿阮到底是个懂眼色的,也是有一定的武功在身上,便把程姎的裙摆从如月手里拽了出来。
如月狠狠的咬了咬牙说道:“少女君,难道真的不肯成全如月的一片真心吗,到底都是个女娘,少女君又何苦如此为难奴婢。奴婢好歹在二夫人身边跟了这么久了,说到底没有功能也是有苦劳的,少女君难道真的不肯放奴婢一条生路吗?”
程姎走过去,坐在桌子旁的圆木凳子上,整理了裙摆淡淡的说道“如月,你这话说的好生无理,我刚刚进门一句话都没说,你先跪在我面前哭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这是知道的是你自己作践自己要跪在这里的,这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我二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我这么做单单是为了罚你。”
程姎冷笑着说道:“什么叫我不肯成全你的一片真心,说的好像你二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而我是半路上非要横插一脚的人,我与善见乃是天作之和皇上赐婚,你是有几个脑袋不敢要了上赶着去送死,你以为抗旨能有什么好下场,搭上你的一条命也就罢了,整个府上的人都要为你陪葬。”
如月咬了咬牙,原以为先下手就可以逼迫那人就犯,可到底是眼界有些窄了,如月这些年一直跟在二夫人身边,学到的也就是二夫人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本事,若是真才实学她自然比不上程姎的,或许从一开始便知道结局不可能,但还是想扑火的飞蛾。
如月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流,哽咽道:“可…少女君…奴婢自打见到大公子的第一眼起,便早已经喜欢上了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