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娜琏悄悄退出病房，带上了门。
朴舒瑾走到窗前，背对着张艺兴。
朴舒瑾"需要我陪你去吗？公司那边可以——"
张艺兴"不用"
张艺兴反应过度地摇头。
张艺兴"你那么忙，而且...而且林医生会照顾好我的。她是全韩国最棒的医生，对吧？"
朴舒瑾转身，发现张艺兴正盯着床头柜上的相框——里面是他们两人的合影。
朴舒瑾"一个月一封信？"
她最终问。
张艺兴嗯
朴舒瑾走到床边，伸手整理他凌乱的头发。
朴舒瑾"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张艺兴"非常好"
张艺兴欢呼一声，给了她一个用尽全力的拥抱。朴舒瑾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味，感觉到他嶙峋的脊背和轻微颤抖的手臂。
张艺兴"林医生！"
张艺兴朝门外喊。
张艺兴"小瑾同意了！"
林娜琏推门而入，脸上是专业的微笑。
林娜琏"转院手续我会处理好。"
朴舒瑾点点头，突然觉得疲惫不堪。
朴舒瑾"我去找主治医生谈谈细节。"
她离开病房后，张艺兴的笑容瞬间消失，整个人瘫倒在床上，额头渗出冷汗。林娜琏迅速调快点滴速度，轻声责备。
林娜琏"太勉强了。"
张艺兴"值得。"
张艺兴闭着眼睛说。
张艺兴"她不能...看着我一天天恶化。"
他睁开眼看向林娜琏。
张艺兴"你答应过的，到最后都不告诉她实情。"
林娜琏握紧病历本，指节发白。
林娜琏"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当她收到最后一封信时——"
张艺兴"那会比亲眼看着我离开好受得多。"
张艺兴轻声说，转头望向窗外的樱花树。
张艺兴"至少在她的记忆里，我永远是笑着的哥哥。"
朴舒瑾"周一上午十点，我会让秘书把季度报表发给你。"
朴舒瑾站在病房门口，手指紧握着真皮手提包的带子，指甲陷入掌心。她声音平稳得像在主持一场无关紧要的商务会议，而不是在与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的兄长道别。
张艺兴靠在床头，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苍白的脸上划出明暗相间的条纹。他举起手机晃了晃。
张艺兴"记得查收我的自拍，保证比你的股东大会照片有趣多了。"
朴舒瑾"别给林医生添麻烦。"
朴舒瑾低头检查日程表，避开他带笑的眼睛。
张艺兴知道啦，朴总
张艺兴拖长声调，像小时候逗她生气时那样。
张艺兴"快走吧，再磨蹭要错过你的并购会议了。"
朴舒瑾点点头，转身的动作干脆利落。她的高跟鞋踩在医院走廊的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她的肩膀垮了下来。右手握拳抵在唇边，牙齿深深陷入指关节，直到尝到血腥味。镜面电梯壁反射出她猩红的眼眶，但没有任何液体落下。
朴氏大厦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朴舒瑾在距离公司百米处的转角下车，对着橱窗整理仪容：重新盘好发髻，补上唇膏，抚平西装上不存在的褶皱。当她推开公司大门时，唇角已经挂上标志性的从容微笑。
"朴总，权代表在28楼会议室等您。"前台秘书小跑着跟上她的步伐。
朴舒瑾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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