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舒瑾将李知恩的代言企划书第三次推到会议桌中央，食指轻点预算栏的一组数字。
朴舒瑾"这个媒体投放比例需要调整，线上渠道占比太低。"
朴氏总部的会议室里，晨光透过落地窗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今天特意穿了深蓝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嘴唇涂着接近铁锈色的哑光口红——这是她在董事会上惯用的"战袍"。
权志龙坐在长桌另一端，慢条斯理地翻开平板电脑。
权志龙"上周的焦点小组数据显示，25-35岁女性消费者更倾向通过社交媒体了解我们的产品。"
他滑动屏幕，一组柱状图投影在幕布上。
权志龙"我建议将Instagram和TikTok的投放增加20%。"
朴舒瑾接过秘书递来的咖啡，杯沿在唇边停留片刻。
朴舒瑾"李知恩在微博有2700万粉丝，中国市场不能忽视。"
权志龙"已经安排了中国区团队单独策划。"
权志龙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推过来。
权志龙"这是与李知恩方的完整合约草案，法务部审核过了。"
朴舒瑾翻开第一页，条款密密麻麻排列着，边伯贤的名字在"合作艺人"条目下显得格外刺眼。她的钢笔在签名处悬停，突然问道。
朴舒瑾"为什么坚持要这个双人企划？"
权志龙正在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阳光从他背后的窗户照进来，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模糊的金边，看不清表情。
权志龙"市场部做过十六组数据模型，双代言人的话题度和转化率——"
朴舒瑾"我要听真实原因。"
朴舒瑾合上文件，钢笔在指间转了一圈。
朴舒瑾"不是PPT上的内容。"
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发出细微的嗡鸣，权志龙的袖扣在桌面上投下细小的光斑。他放下玻璃杯，杯底与大理石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权志龙"董事会昨天发了备忘录。"
他取出一个烫金文件夹，动作轻柔得像在放置一枚炸弹。
权志龙"关于管理层职务冲突的问题。"
朴舒瑾没有立即去接。她认得这种文件夹——只有涉及高管人事变动的文件才会使用朴氏特制的烫金封套。透过半透明的扉页，能看见"职务冲突"几个加粗的黑体字。
朴舒瑾"我父亲创立这间公司时，就允许高管保留外部兴趣。＂
她声音平稳，右手却无意识摩挲着左手腕上的表带。
权志龙"外部兴趣，不是全职工作。"
权志龙翻开备忘录，指向其中一段。
权志龙"你每周平均花费32小时处理SM娱乐经纪事务，这还不包括突发事件。"
他抬眼。
权志龙"上个月公司收购金氏的关键谈判，你因为边伯贤的MV拍摄缺席了三次会议。"
朴舒瑾的钢笔在文件上洇出一小团墨迹。
朴舒瑾"我有权分配自己的时间。"
权志龙"当然。"
权志龙微笑。
权志龙"但如果影响公司决策效率..."
他故意留下半句话，从西装内袋取出一支钢笔递过来。
权志龙"你的笔好像没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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