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时,一股熟悉的木质调空气清新剂味道扑面而来。边伯贤背对着门蹲在地上,正在整理迷你冰箱里的饮料。听到声响,他转头笑了。
边伯贤"比我想的早到十七分钟。"
朴舒瑾的公文包滑落到沙发上。冰箱里整齐码着她常喝的矿泉水,全部撕掉了标签——因为她曾经抱怨过印刷油墨的味道。更不可思议的是,没有一瓶是冰镇的。
边伯贤常温的
边伯贤拿出两瓶
边伯贤"一直没忘。"
录音室还是老样子。控制台上放着那台老式CD机,沙发角落的凹陷是她常坐的位置,连墙上的便签纸都还留着她的笔迹。
朴舒瑾"副歌升半调试试"。
朴舒瑾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像是走进了一个被时光遗忘的琥珀。
边伯贤"咖啡。"
边伯贤递来纸杯
边伯贤"无糖拿铁,加——"
朴舒瑾"——加肉桂粉。"
朴舒瑾接过,同时从包里掏出一个药盒。
朴舒瑾"你的胃药,新款不伤肾。"
两人同时愣住,又同时笑起来。边伯贤眼角的笑纹比三年前明显了些,但眼睛还是亮得像星星坠在里面。他接过药盒时,手指轻轻擦过朴舒瑾的指尖,温暖又干燥。
他们就这样聊着琐事——边伯贤公寓的漏水问题,朴舒瑾常去的那家书店关了门,便利店新出的饭团口味。避开工作,不谈绯闻,只是两个许久未见的人分享各自生活里细小的变化。
录音室的旧时钟指向九点时,朴舒瑾看了看手表。
朴舒瑾"该走了。"
她起身整理西装
朴舒瑾"明天还有..."
边伯贤"股东大会。"
边伯贤接话
边伯贤"我知道。"
他从钥匙串上取下一枚递给她
边伯贤"随时可以来。
朴舒瑾犹豫片刻,接过钥匙时两人的指尖再次相触。这次谁都没有立即松开。
朴舒瑾"伯贤..."
她轻声说。
边伯贤"只是老朋友叙旧。"
边伯贤"不耽误朴总裁征服商界。"
走出大楼时,汉江上飘起今年第一场夜雾。
她回头望向三楼窗口,边伯贤的身影在雾气中模糊不清,但足以确认他正看着自己离开。
从边伯贤的工作室出来时,朴舒瑾又按了按胃部。这阵子隐隐的绞痛越来越频繁,她归咎于最近的跨国并购案——连续三周的时差会议和飞机餐足以摧毁任何人的消化系统。
朴舒瑾"顺路去趟医院吧。"
她对司机说,眼睛还盯着平板上朴氏的季度报表。
朴舒瑾"挂消化内科的普通号。"
首尔大学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和记忆中一样刺鼻。朴舒瑾坐在CT室外面的长椅上,一边等叫号一边回复邮件。当广播念到"朴舒瑾"时,她刚好在签署一份与SM娱乐的合作补充协议,电子签名的最后一笔拖得很长。
"直接做增强CT。"年轻医生看完她的血检报告后皱眉,"今天能约到吗?"
朴舒瑾看了眼手表
朴舒瑾"六小时后我有董事会议。"
"取消它。"医生推了推眼镜,"您的CA72-4数值是正常值的二十倍。"
检查过程很快,但等结果花了四十分钟。朴舒瑾利用这段时间开了个视频短会,摄像头只拍上半身,没人看出她手背上还留着采血后的胶布。当放射科主任亲自拿着报告出现时,她刚挂断东京分公司的电话。
"朴女士,您家属在吗?"
朴舒瑾的钢笔悬在记事本上方。
朴舒瑾"直接说。"
"胃角印戒细胞癌,二期。"医生将CT片插上灯箱,那些灰白阴影像蜘蛛网般缠绕在她胃部,"需要立即制定治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