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卷王召唤出答案鬼
每年十月十五被诅咒的学校里,女鬼都会强迫我们进行死亡游戏。 但这次她绑定的五位女主角中,竟有位神力觉醒的卷王学霸。 当女鬼惯例挂绳子索命时,卷王竟暴起与女鬼打得天昏地暗。 神力耗尽之际,女鬼却将我们拉进教室,默默递来明日考题答案。 消息走漏后,次年同天,全校学生疯狂围堵女鬼,高呼“交出答案”。 被挤在墙角的女鬼满脸懵然,眼睁睁看着曾经的卷王女主带头冲锋—— “告诉我们答案!”瞬间全校师生一拥而上,对女鬼展开暴打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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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风里就带着股不对劲的腥气,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橡山中学,这所号称百年老校的地方,每年一到这个时候,连最闹腾的刺头都会夹起尾巴做人。不是什么校规森严,而是那个口耳相传,却无人敢在光天化日下大声谈论的诅咒——十月十五,鬼门开,五个人,生死局。
林晓梦抱着厚厚一摞《五三》,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脚步匆匆穿过落叶堆积的校园主干道。她是个转校生,来了不到两个月,对所谓的诅咒嗤之以鼻。“封建迷信,浪费时间。”她心里嘀咕,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书页边缘,那里用红笔密密麻麻记满了公式和注释。周围的同学行色仓皇,交头接耳的声音压得极低,像一群受惊的麻雀。
“听说了吗?今年……会不会轮到我们班?”
“嘘!小声点!别被她‘听’见!”
“她”,没有名字,只是一个代称。一个每年十月十五夜晚必定出现的女鬼。据说她穿着很久以前的旧式校服,长发遮面,不说话,只是沉默地出现,选中五个人,强迫他们参与一场死亡游戏。没人知道游戏具体内容,因为据说失败者都消失了,活下来的人也对此讳莫如深,精神恍惚,有的甚至转了学。于是,传说愈发恐怖,细节全靠脑补。
林晓梦推了推眼镜,嘴角撇了一下。无聊。有这功夫传播恐惧,不如多背两个单词。她是冲着橡山中学的升学率来的,目标是顶尖学府,任何阻碍她学习的东西,都是敌人,包括这种没由来的校园怪谈。
十月十五,终究还是来了。
天色阴沉得可怕,不到下午五点,就已经像是深夜。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得格外刺耳,老师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教室。学生们互相使着眼色,动作僵硬地收拾书包,没人愿意在教室里多待一秒。
林晓梦是最后一个走的,她习惯在教室自习到锁门。等她终于合上习题集,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站起身时,才发现整栋教学楼已经空得吓人。走廊的声控灯坏了,忽明忽灭,拉长的影子在墙壁上扭曲变形。风从窗户缝隙钻进来,带着呜咽声。
她心里有点发毛,但强自镇定。“自己吓自己。”她加快脚步,走向楼梯口。
就在她踏下第一级台阶时,头顶的灯“啪”一声彻底熄灭。不是声控失灵的那种,而是彻底的、死寂的黑暗,连同窗外远处城市的灯火也一并消失。寒气毫无征兆地弥漫开来,刺入骨髓。
黑暗中,一点微光亮起。在楼梯转角处的平台上,幽幽地悬浮着。
林晓梦的心脏猛地一缩。那光来自……一根绳子。一根粗糙的、麻绳质地的绳套,正被一只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手拿着,慢条斯理地往走廊上方一个老旧的挂钩上挂。
拿着绳子的,是一个身影。模糊,看不清脸,只能辨认出及腰的长发和一身过于宽大的、似乎是多年前款式的校服。她踮着脚,动作机械而专注,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女鬼。
林晓梦的呼吸停滞了。理智告诉她快跑,但双腿像灌了铅,动弹不得。她看到女鬼身边,还或坐或躺着四个身影,三女一男,都是同年级不同班的学生。一个打扮时髦的女生正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一个瘦弱的男生蜷缩在墙角,浑身发抖;一个戴着厚重眼镜的女生眼神空洞,嘴里念念有词;还有一个身材高挑的体育生模样的女生,正徒劳地试图用身体撞开旁边紧闭的教室门。
五个人。齐了。
女鬼挂好了绳套,那完美的、预示着不详的圆圈在虚空中轻轻晃荡。她缓缓转过身,长发依旧遮着脸,但林晓梦能清晰地感觉到,一道冰冷、死寂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没有声音,没有威胁的话语。但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死亡的阴影如同实质般压下。
“不……不要……”时髦女生终于崩溃,哭出声来,“放我走!我什么都给你!”
体育生女生发出一声低吼,再次狠狠撞向教室门,发出沉闷的巨响,门却纹丝不动。
瘦弱男生已经吓傻了,只会重复:“完了……完了……”
眼镜女生则开始背诵起了物理定律,声音颤抖得不成调子。
林晓梦看着那个晃动的绳套,又看看身边陷入绝望的同伴,最后目光定格在那个沉默的女鬼身上。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混杂着求生的本能和对这种肆意玩弄他人命运行为的极端憎恶,猛地从心底窜起。
凭什么?
凭什么我们要在这里像待宰的羔羊一样等死?
凭什么这个不说话的东西能决定我们的生死?
她还有那么多习题没做,那么多知识点没背,她的理想大学,她规划好的人生蓝图……怎么能断送在这里!
一股奇异的热流,毫无征兆地从她小腹升起,瞬间流遍四肢百骸。那热量并不灼人,却带着一种磅礴的力量感,驱散了刺骨的寒意。她感觉自己的视力在黑暗中变得清晰,身体轻盈得仿佛能飘起来。
女鬼似乎也察觉到了异常,那模糊的身影微微顿了一下。
下一刻,林晓梦动了。
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行动。她像一道离弦之箭,猛地冲向那个女鬼,右手握拳,拳头上包裹着一层微不可见的淡金色光芒。
“滚开!”她厉声喝道,声音在死寂的楼梯间里炸开,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威严。
“砰!”
淡金色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女鬼的胸口。
没有实体的触感,更像是打在了一团凝聚的阴冷雾气上。但女鬼的身影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那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灵魂的尖锐刺痛,让其他四个受害者同时抱住了头。
女鬼的长发无风自动,露出了小半张脸——一片空白,没有五官。她抬手,一股更阴寒、更强大的力量向林晓梦涌来,带着无数怨毒的嘶鸣。
林晓梦体内的热流奔腾不息,她凭着本能挥拳、格挡、闪避。淡金色的光芒与漆黑的鬼气在狭窄的楼梯平台上激烈碰撞,发出嗤嗤的声响。她抓起掉落在地上的厚重《五三》,那书本在她手中仿佛变成了坚不可摧的盾牌,挡住了女鬼抓来的利爪;她扯下脖子上的夜光指南针挂坠,那点微光竟能短暂地刺穿浓稠的黑暗,逼退女鬼的身影。
她像一个突然被注入了绝世武功的学霸,将身边一切能与“知识”、“秩序”沾边的东西都化作了武器,与这代表混乱和死亡的存在悍然对殴!
桌椅被无形的力量掀飞,撞在墙上发出巨响;墙壁上开始渗出暗红色的、如同血迹般的污渍;空气冷得哈气成冰,又在那淡金色光芒掠过时短暂回暖。
另外四个人看得目瞪口呆,忘记了哭泣和恐惧。他们看着那个平时只知道埋头苦读、戴着厚眼镜片的转校生,此刻如同战神附体,和那个每年都要夺走几条人命的恐怖女鬼打得有来有回!
“我的天……”体育生女生喃喃道。
“她……她是什么人?”时髦女生忘了擦眼泪。
这场超自然层面的互殴持续了不知多久。林晓梦感觉体内的热流在飞速消耗,那淡金色的光芒越来越暗淡,动作也开始变得迟缓。女鬼的力量似乎无穷无尽,那冰冷的压迫感再次逐渐占据上风。
终于,在一次硬碰硬的对撞后,林晓梦拳头上最后一点金光熄灭了。她踉跄着后退,撞在墙壁上,浑身脱力,汗水浸透了校服,眼镜也歪在一边。那股奇异的力量,来得突然,去得也干脆。
完了。她心里一沉。
女鬼飘在原地,模糊的身影似乎也凝滞了片刻。她“看”着瘫坐在地、气喘吁吁的林晓梦,又“看”了看旁边四个吓得重新抱成一团的受害者。
没有预想中的致命一击。
周围的黑暗如同潮水般退去,楼梯间的灯光闪烁了几下,恢复了正常。只是他们不在原来的楼梯平台了。
五人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的教室里。桌椅整齐,黑板上还残留着上一堂课留下的粉笔字迹。窗外,城市的灯火再次清晰可见。
女鬼就站在讲台上,依旧沉默。
就在林晓梦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准备迎接最终命运时,女鬼却缓缓抬起了手。
她苍白的手指,指向了黑板。
然后,她开始……写字。
不是诅咒,不是死亡预告。而是……
【数学:1-5 BADCB,6-10 ACDDA……】
【英语:阅读理解,第一篇 CBD,第二篇……】
【理综:物理选择……化学方程式……生物遗传图解……】
工整,清晰,甚至比老师板书还要规范。写的是……明天全市统一摸底考试的答案!
五个人,包括虚脱的林晓梦,全都傻眼了。呆呆地看着女鬼一言不发,用一种近乎学术严谨的态度,写满了整整一黑板的各科答案。
写完最后一笔,女鬼的身影如同烟雾般,缓缓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满黑板的答案,和五个劫后余生、大脑彻底宕机的学生。
……
死里逃生的震撼,很快被黑板上那密密麻麻的答案冲淡。求生的本能压倒了理智的质疑,五人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拿出手机,哆嗦着将黑板上的内容拍了下来。
第二天,全市摸底考。考题发下来那一刻,林晓梦的心脏差点跳出胸腔。选择题,填空题,大题……甚至作文的主题方向,都与昨晚黑板上的一模一样!
她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内心经历着天人交战。最终,对高分的渴望,对落后于人的恐惧,以及一种“这是用命换来的”扭曲理由,压倒了一切。她几乎是凭着记忆,将答案复刻到了答题卡上。
成绩公布,林晓梦和另外四人,以前所未有的高分,强势霸占年级前五。橡山中学轰动了。老师惊疑不定,同学议论纷纷。最初的恐惧过去后,五人被各种包围、追问。起初他们还守口如瓶,但在持续的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下,秘密如同堤坝的蚁穴,一点点泄露出去。
“是……是‘她’给的……” “只要在十月十五那天……被选中……活下来……” “答案……全都有……”
流言如同野火,在压抑的校园里疯狂蔓延。恐惧的底色未变,但一种新的、滚烫的欲望掺杂了进来。答案!能决定命运的考试答案!足以让优等生稳坐钓鱼台,让差生一步登天的捷径!
那个曾经代表着死亡和绝望的诅咒之日,在无数学生私下的交谈中,悄然变了味道。它依然危险,却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
第二年,十月十五。
天色依旧阴沉,但橡山中学的气氛,却与往年任何一次都截然不同。没有早早的空无一人,没有死寂般的恐惧。下课铃响后,学生们磨磨蹭蹭,眼神交流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和紧张。走廊里,楼梯间,甚至厕所门口,都三三两两地聚集着人。他们手里紧紧攥着空白的笔记本,或者开着手机拍照界面,眼神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每一个阴暗的角落。
他们在等待。等待着那个曾经令他们闻风丧胆的身影。
林晓梦也在人群中。她依旧是那副黑框眼镜,抱着几本参考书,但眼神深处,少了去年的惊惶,多了几分复杂的期待,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去年的经历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那短暂的神力,与女鬼的搏斗,最后匪夷所思的答案……一切都太不真实。唯有那次的考试成绩,真实地提升了她年级排名的含金量。今年,她需要再次确认。确认那个答案的来源,确认这条通往高分的“捷径”是否依旧有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黑暗如期而至,寒气弥漫开来。
在去年同一个楼梯转角,微光亮起。那个穿着旧校服的长发女鬼,依旧沉默地、机械地,拿着那根粗糙的麻绳,踮着脚,往那个挂钩上挂。
仪式感十足。
然而,预想中的恐惧尖叫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瞬间引爆的、压抑已久的狂热!
“来了!她来了!”
“快!答案!答案在哪里?!”
人群如同开闸的洪水,从四面八方涌向那个楼梯平台!手机屏幕的光亮瞬间将昏暗的角落照得如同白昼,无数只手伸向那个刚刚挂好绳套、似乎正准备转身的女鬼。
女鬼那模糊的身影,明显顿住了。她缓缓转过身,面对着黑压压、挤得水泄不通、眼神灼热的人群。长发遮掩下,那片空白的脸上,似乎都能读出一丝清晰的茫然和……无措?
这反应……不对啊?
往年这个时候,猎物们不应该是尖叫、逃跑、或者瘫软在地等待筛选吗?
现在这……人山人海,群情激昂,是几个意思?
就在这片混乱中,林晓梦挤到了最前面。她推了推眼镜,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明显处于“宕机”状态的女鬼,喊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告诉我们答案!”
这一声,如同投入干柴的烈火。
“对!答案!快把答案交出来!”
“别磨蹭了!赶紧写黑板上!”
“去年的题型还有没有参考价值?”
“快啊!时间就是分数!”
人群彻底沸腾了!渴望、焦急、以及对这种“拖沓”行为的不满,瞬间淹没了最后一丝对超自然存在的敬畏。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一本厚厚的《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带着破风声砸了过去,精准地命中了女鬼的……肩膀?
女鬼被打得一个趔趄,模糊的身影又晃动了一下。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
“砰!”一个保温杯飞了过去。
“啪!”一捆没用完的卷子砸了过去。
“让你挂绳子!快写答案!”
“别想跑!今年必须把答案留下!”
书本、笔袋、橡皮擦、甚至还有半包没吃完的薯片……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如同雨点般朝着角落里的女鬼飞去。学生们一边扔,一边愤怒地声讨着,仿佛她不是一个索命的女鬼,而是一个拖欠了作业答案不肯发布的无良教师。
女鬼在无数“物理超度”和声浪讨伐中,被打得抱头鼠窜——虽然她可能并没有实质的头。她那模糊的身影在密集的“攻击”下左支右绌,狼狈不堪,最后竟被逼到了墙角,缩成了一团。
她似乎想消散离开,但某种规则或许限制了她,或者单纯是被这前所未有的阵仗搞懵了,一时间竟无法脱身。
林晓梦站在人群最前方,看着去年那个让她感受到死亡威胁、甚至一度逼出她潜能的存在,此刻像个受气包一样被同学们用学习用品围攻,心情复杂难言。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从书包里掏出了那本砖头一样厚的《王后雄学案·物理》,掂了掂分量。
然后,朝着那个缩在墙角的、懵逼的女鬼,用力扔了过去。
“快——点——告——诉——我——们——答——案——!”
她的声音,汇入了那暴打催更的洪流之中。
那本厚重的《王后雄学案》划破空气,带着学霸的执念与全场积压的焦躁,“啪”一声闷响,精准地拍在了缩在墙角的女鬼……那模糊的、疑似是头部的区域。
女鬼的身影剧烈地闪烁了一下,像信号不良的老旧电视画面。她似乎被打得更加蜷缩了,那双(可能存在的)眼睛(如果她有的话)透过纷飞的长发,望向眼前这片黑压压、群情激愤的学生,那空白的脸上,懵逼的情绪几乎要凝成实质溢出来。
这届学生……怎么回事?!
往年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死寂、恐惧、绝望地等待筛选吗?不应该是她挂好绳子,转身,用无形的压力让他们瑟瑟发抖,然后开始她的“游戏”吗?
现在这……人山人海,手机拍照的闪光灯晃得她(可能存在的)眼睛疼,漫天飞舞的不是惊恐的尖叫而是书本和文具,还有这震耳欲聋、统一口径的“交出答案!”……
流程不对啊!
她存在了这么久,引导过无数次“游戏”,见识过各种崩溃和挣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这种把她当成答案发布机的暴力催更现场!
混乱达到了顶点。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擦着她的“耳边”飞过,砸在墙上;几支马克笔命中她的“身体”,留下几道滑稽的彩色痕迹;一个啃了一半的苹果核滚落到她脚边……
她似乎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了一丝神。那模糊的身影在又承受了几本厚重教辅的打击后,开始剧烈地波动,周围的寒气骤然加剧,灯光再次疯狂闪烁,明灭不定。
一股比之前更加阴森、更加令人心悸的气息,以她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正在激情“输出”的学生们动作一滞,喧闹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瞬间低了下去。那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暂时压过了对答案的渴望。靠得最近的几个人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林晓梦也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头顶,去年那种被死亡凝视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些许。
女鬼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她那只一直紧握着某样东西的、苍白的手。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林晓梦,都死死地盯住了那只手。
她是要……发动攻击了?还是要再次挂起那索命的绳套?
在无数道紧张、恐惧又夹杂着期盼的视线注视下,那只苍白的手,艰难地、仿佛承受着巨大压力地,越抬越高。
然后,它越过了女鬼自己的头顶。
最终,那只手……握成拳,唯独伸出了一根纤细的、苍白的手指。
那根手指,没有指向任何攻击目标,也没有指向虚空。
它坚定地、笔直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愤懑,猛地向上——
竖起了 一个清晰无比的中指!
动作定格。
整个楼梯平台,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灯光还在神经质地闪烁着,映照着一张张呆若木鸡的脸。
林晓梦的嘴巴微微张开,眼镜滑到了鼻尖都忘了推。
这……这算什么?
女鬼的……反抗?抗议?还是……终极嘲讽?
下一秒,不等任何人反应过来,女鬼那竖起中指的身影,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啵”一声轻响,彻底消散在空气中。连同那根刚刚挂上去、还在微微晃动的绳套,也一起消失不见。
来得突兀,走得憋屈。
只留下一地狼藉——散落的书本、文具、零食包装,以及一群面面相觑、手里还举着各种“武器”、大脑彻底处理不了眼前信息的学生。
答案呢?
今年的答案……还没给啊!
不知是谁,带着哭腔,在一片寂静中弱弱地问了一句:
“她……她刚才那是什么意思?是表示……明年再说?还是……彻底不给了?”
没有人能回答。
林晓梦缓缓弯腰,捡起那本掉落在脚边的、砖头一样的《王后雄学案》,看着女鬼消失的那个墙角,表情一片空白。
她突然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明年十月十五,橡山中学的夜晚,恐怕会更加……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