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医进殿后,先给皇上和云澜见礼,后又细细的切脉诊断。皇上见他神色略有不对。问道:“宝荣华的身子怎么了?”
温太医说:“宝荣华的身子似乎是被人用药,伤了根本,细细调养的话,只怕也难有孩子。”
皇上气得摔了手里的碧玺珠子,道:“怎么你之前都没有查看出来,如今怎么看出来的?”
殿内乌压压的跪倒一大片人。温太医亦是跪倒在地,道:“微臣先前只是略有揣测,并不敢断言,但这段日子下来宝容华喝了微臣的药,身体还是虚弱?微臣才有把握。”
云澜劝皇上说:“皇上不要如此生气。如今还好太医及时发现,慢慢调养也就是了。”又道,“嫔妾实在怕皇上气坏了身子。嫔妾身子不好,也便算了。您是一国之君,如果再惹得您身子不好,那才是罪过。”
皇上心里感动,云澜对他用情至深。他握住她的手,并不多话,只问温太医:“朕给你两天时间细细查看荣华身边所用的一应物品。看是否能查看出什么,又或者每日所用的汤药里面,又有些什么?”
温太医道:“皇上圣明。微臣正有此意,要去查看。按理来说,微臣开的药,乃是滋补调养之药。应当是越用越好。但也不知是哪里出了点岔子。反而将荣华小主的身体越拖越垮。”
诗茵在一旁流泪道:“奴婢原以为是冬日里天气不好。小主才身子反复难以痊愈,却没想着竟是用了些虎狼之药,奴婢身为长乐宫掌事宫女,如此粗心失职,甘愿受罚。”
皇上淡淡地道:“你们主仆都是一片情深罢了,朕之前便罚过你,再罚的话,你主子又该生气。便让你好好地服侍她。将功补过。”
诗茵带着众人齐声道:“多谢皇上宽容,多谢小主。”
皇上说:“你先带着温太医下去。好好查看一番。有任何发现都必须要告诉朕。”
诗茵带着温太医出去了,殿内只余下云澜和皇上两人。
皇上道:“你放心,朕绝不姑息。后宫中人都知朕对你珍之爱之。却敢对你如此。实在是教朕失望。”
云澜道:“后宫嫔妃多,自然是非也多。嫔妾所受得这些。想必也有别的妃子受过。”略一思索,“如果后面真的查出。是皇上难以决断的。还愿皇上黄山,为了维护后宫祥和,不要做得太过。”
皇上道:“在这宫里,只有你是一心一意的为我。只有你,也会考虑到我的许多难处。今日你受了这样的委屈。等到结果分明,我怎会让你再继续委屈?”他抱住她,“你放心!”
云澜说:“嫔妾只是以己度人,如果有一天,嫔妾不再受宠爱,而皇上宠爱其他妃嫔。嫔妾可能也会一时糊涂。犯下这样的事儿。”
皇上道:“奴奴,你怎会这样认为呢?”又亲一亲她的脸庞,“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么?”
云澜眼角流下一滴泪珠,道,“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才知道,克制自己的嫉妒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之前咱们在行宫朝夕相对,自然无不快活。而后回宫,您去了华妃和曹婉仪那边,如今曹婉仪又有孩子。奴奴心里真是百感交集。”
她低声呜咽不止,眼波流转的雨打梨花之态,身裁瘦削,大有飞燕迎风弱不禁衣之姿,皇上真是怜爱至极。
“奴奴,莫哭了。朕的心都被你哭化了。”
她微嗔道:“都怨你,平白无故后宫干嘛要有那么多妃子?”
皇上并不怪罪,只苦笑道:“朕有你一人足矣!莫哭了,”又软语哄她,“哭多的。眼睛会难受的。这是冬天,万一生了冻疮可不好。”
云澜擦擦眼泪,道:“还不是怪你!”
皇上无奈道:“是是都怪我。怪我,怪我。”
殿内灯火通明,宫人们换了一次炭火,皇上见天色不早,又哄她睡觉,好在明日不用上早朝,两人相拥躺在榻上,云澜白日里睡多了,如今到有点睡不着,两人便说点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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