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在行宫住了一个月后,纳了一名侍女乔氏为更衣,未几,又进封为采女,也有几分宠爱。
宫中年轻美貌的侍女们无一不是向往着有一日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并为此费尽心机。
而由宫女成为宫嫔一列的,也往往不在少数,例如平阳王的生母顺陈太妃,从前就是针线上的宫女,再比如,现今的宝宸妃。
云澜知道这件事,也不在意,但是敬妃来探望她,说道:“如今,人人都说乔采女是第二个你。”
云澜道:“这话没毛病,我是宫女,她也是宫女。”
敬妃道:“你呀你,依我说,那是现在的宫人年轻了,老人都知道你当年的情形。那乔采女是皙华夫人的贴身侍女,就是叫作‘颂芝’的。”
云澜“嗯”一声,“这也正常,为了固宠,推自己的贴身宫女或是好姐妹,这事,莞妃做得熟练,皙华夫人也很熟练。”
敬妃笑道:“促狭!不过看你还能玩笑,我到底放心了。病可好些了?”
云澜慢悠悠吃着冰镇的蜜瓜,道:“老毛病了,天一热就难受。”又说,“温仪倒是麻烦姐姐了。”
敬妃温柔一笑,道:“妹妹,这话就生了。温仪成天野去兽苑,不知道怎么就长成了这个性子,谁也不像。昨天,还说自己要学骑马呢!那么小一个人,天不怕地不怕。”
云澜道:“她身边的新宫女,叫叶澜依,是兽苑的驯兽女,很擅长这个。还有清河王爷一起,从前他答应要教温仪的。”
敬妃道:“这也好,温仪喜爱,便随她去罢。”想了一下,又说回乔采女的事,“可以看出皙华夫人黔驴技穷了。乔采女再怎么样,也成不了气候!如何能分什么恩宠。这也是皇上看皙华夫人大方,便收了。想她从前,会做这样的事?”
云澜冷冷一笑,面若寒霜,如玉容颜似冰雕一样,道:“没得叫人恶心!”
敬妃极少见她这样,也不知这“恶心”说的是哪位,便道:“乔采女不过是玩意罢了,不喜欢我也不说了,何必动气,人才好些呢!”
云澜道:“我说错话了,姐姐别担心。”一时诗茵端了药进来,云澜蹙着眉头,将它喝下了。
赶忙含了一个蜜饯,道:“药膳也是苦,什么药都是苦。就没有甜一些的吗?”
诗茵道:“明日再没有了,娘娘不必害怕了。”
敬妃打量诗茵几眼,“这丫头跟你也好几年了,出落的也不错,人虽纤细,但看着就是有力的。可许了什么人家?”
诗茵道:“敬妃娘娘可别拿奴婢打趣了,奴婢是要服侍娘娘的,早想好了一辈子不嫁人,就陪着娘娘。”不等敬妃说话,拿着托盘就走了。
云澜道:“诗茵,我用惯了,她早就说过此话。倒是新茵,姐姐可以留心着人家。自然要家底殷实的,最好人口少点,性子也要好。”
敬妃道:“新茵,可是服侍温仪的,温仪肯放人么?”
云澜笑道:“温仪如何放不了手?我从前放了她的乳母,温仪也不伤心,如今喜欢澜依,又如何伤心,喜新厌旧,人之常情。”
敬妃点点头,道:“妹妹既然说了,那我便知道了。”
云澜道:“我也会和她提的,如果她不愿,那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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