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澜起来,只见温仪笑嘻嘻采了莲花回来,宫人们忙接过,插入瓶内,温仪道:“母妃,我采的花可好。”
几枝莲花和莲叶一起,其间有含苞待放,蓓蕾初绽。放在细长的白玉瓶里,能养着好几天。
云澜笑着道:“极好。”说着,拿着手绢擦她面上的汗水,“怎么总爱跑跑跳跳,也不怕热着。”
温仪道:“母妃,昨天你们选了秀女,好看么?”
云澜道:“问这个干什么。”
温仪道:“想知道自己的庶母是什么样子。才刚从上林苑回来,碧霄宫的洛荣华也出来逛逛,她和我说话,也问了两句。我看她穿的清爽,就送了一朵莲花给她。”
云澜道:“你喜欢她么?”
温仪道:“母妃,你心里到底觉得怎么样?依儿臣说,你竟不要去看才好。我就是担心你不开心。”
云澜道:“那里的话,好好的,我为什么不开心。”
温仪道:“就是洛荣华也担忧,我从前以为她是一个冷静人呢,和母妃一样。”
云澜道:“她年轻,又没有孩子,自然有些担心。”她搂着温仪在怀中,“殊瑜,我有你在。虽然没人知道我心里的事,可是有你就是万幸的。”
温仪歪着头,抱着云澜不撒手。母女二人一起用好午膳,小厦子那里又来请,道:“淑妃娘娘万安,温仪帝姬万安。皇上说新得了曲谱,请淑妃娘娘去看看。”
云澜听了道:“本宫知道。更衣好便去。”命诗茵拿荷包赏他。
小厦子推辞道:“娘娘实在客气,若不是娘娘提携,奴才那能有今天。”
诗茵道:“胡说!娘娘何时提携你,你又不是我们长乐宫的,不要胡乱攀扯。前车之鉴还有呢!”
小厦子立刻明了,打了一下自己嘴巴,道:“都是奴才嘴笨,不怪当年师傅收了奴才,却一直不得重用 。说良心话,若不是师傅糊涂,和后妃宫女纠缠,也轮不到奴才。”
云澜道:“这才是呢!你师傅做不好,你才要当心。在我宫里说错话无碍,在别的地方,说错了可没人救你。”
小厦子登时躬身行礼,说道:“奴才多谢淑妃娘娘。”说着,自己先行离去。
诗茵道:“小厦子高兴,情有可原。李长和崔瑾汐没熬过去年冬天,在家里死了,一时也无人去查看,后来还是小厦子出宫看了一眼,给两人料理身后事,在皇上那里得了个好名头。他不忘了娘娘的恩情,才是正经。”
云澜道:“也犯不着记这件事。他有心才行,若他不能为我所用,我再扶别人也一样。”
诗茵道:“我为娘娘梳妆打扮吧,”说着,重新梳了发髻,攒上一排鲜艳的蔷薇花。黑黝黝的头发,红艳艳的花瓣,绿油油的枝叶,竟如从发里生长出来似的。
坐上软轿子到了仪元殿。玄凌见她来了,连忙握着她的手,又看了看她面色,道:“昨夜睡得可好。”
云澜笑道:“我走后,你又选了哪些人呢?”
玄凌道:“不过随手指了两个人。”捏了捏云澜的软腮,“又吃醋啦。”
云澜道:“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玄凌听了笑,说道:“实在是些俗物,都比不上奴奴。我也想着,不如就选这最后一次,每次选秀,也是劳民伤财,一路府选、洲选等,也是繁琐。”
云澜道:“皇后可答应?大臣们可答应?你是说的简单。罢了,别提了,方才说得了曲谱叫我来看,在哪呢?”
玄凌从桌上拿了一本来,并无什么封面,他道:“书房里的书许久未翻看,前几日搬出去晒晒,见见风,我才看到这一本。可惜是残本。”
云澜看了一页,只觉甚为有趣,道:“可惜琴不在身边,不然真想弹一弹。”
玄凌见人高兴,道:“剩下的,奴奴可想自己补了?”
云澜笑道:“这是要我忙起来呢。那你也要陪着我,就是我弹得再难听,你也不许嫌弃。”
玄凌道:“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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