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起来,宫外已是银装素裹,一夜纷飞的大雪,院中的树木积存着厚厚的雪花。诗茵命宫人们赶紧铲雪,给各人分发一碗热热的姜汤,又添上厚厚的荷包,直言辛苦。
早起云澜梳妆,头发简单挽成一个发髻,只用珍珠攒成的珠花和点翠海棠纹头花,温润柔美,冬日看着越发舒服。披着斗篷从凤仪宫请安回来,手上还握着小手炉。
温仪穿着了红色的百花小袄,拿着从倚梅园摘来的红梅。笑嘻嘻地和澜依等宫女们追逐玩耍,云澜就在一旁看着。
可巧瑞贵嫔回宫也是走这条路,她行了一礼,说道:“方才在凤仪宫里不方便说,臣妾这次升位,多谢淑妃娘娘美言。”
云澜虚抬一手,笑道:“瑞贵嫔说话还是如此直接。曾经贵嫔家里帮了不少忙,也是客气了。”
瑞贵嫔看着温仪,道:“帝姬长得真像皇上。”又说,“这次宫里妃嫔大升,就娘娘没有,娘娘心里可怎么说呢?”
云澜抿嘴一笑,略有羞涩,说道:“说句不怕贵嫔笑话的,我在皇上身边多年,心意早已表明。没有别的,我也不多问,有我的,我自然高兴。”
瑞贵嫔道:“我宫里的季常在,娘娘可能不认得。从前皇上不来时,也没什么,后来皇上来我宫,偏生她来送什么糕点、香囊,真真是个多事的人。”
云澜道:“平时读的《女则》、《女诫》,虽说都是教我们容人,可是终久怎么样呢?依我说,你顾着自己就是,或者无事,来我宫里坐坐,陪我说话也好。”
瑞贵嫔冰凉的手握了上来,云澜将小手炉往她手上一放,笑着说:“这么冷,可不好。”
瑞贵嫔点头。两人说得投契,渐渐也便不那么关注周遭情形。只闻得“唉哟”一声,传来女孩响亮清脆的哭声,云澜同瑞贵嫔惶然回头,巡看温仪的身影。
只见皑皑雪地上,温仪扑倒在地上,旁边伏着一位宫装女子,亦跌在地上。澜依和宫女慌忙苍白了脸奔去想扶起那位女子和温仪,那女子却是眼疾手快,一把抱起来了温仪柔声哄着。
温仪本是吓着了,并无大事,被哄了两下,渐渐平复,双目通红,看着云澜,一声声喊着“母妃。”
云澜连忙哄她,看向那女子,原来是新封为贤妃的齐月宾。贤妃道:“帝姬无事吧。”
温仪摇摇头,道:“多谢贤母妃,温仪没事。”看着贤妃脏污的衣袖,又说,“贤母妃到长乐宫换换衣服吧。”
云澜看着她不自然的左臂,亦道:“贤妃姐姐,你就一个人,这样湿了回去,若是染上风寒可怎么好?到我宫里换一换吧。”
贤妃会意,云澜命宫人送她上了轿撵,又和瑞贵嫔告别,让她有时间就来,便回了长乐宫。
掀开厚厚的大红色毡帘,热气扑面而来,屋子里地龙火热,温暖如春。长乐宫用来糊窗的白纱,又轻又密,映着雪光,殿内亮堂堂的。诗茵知道云澜喜欢这些,便支起了一扇窗,方便她看着飘雪。
贤妃换了衣服,拥炉披绣,宫女抱着脏衣服下去洗了。云澜请了太医,看了看温仪,并无大碍,又让澜依等人哄着她玩,平时不允许的也任她胡闹。
又看了贤妃,太医开了药来,云澜亲自为她上药。说道:“多谢姐姐,倘或温仪有个好歹,我真是要心痛如绞。”
贤妃温柔一笑,道:“孩子是娘的心头肉,虽说温仪不同别的孩子……可你教养她多年,我看着这孩子心里也只有你,真心换真心。”
她说了一长串话,不急不喘,看来身子调理的越发好了,只是平时深居简出,不常和人来往。只有几年前在太平行宫,云澜和她说过话。
云澜取了纱布为她缠上,又替她拢好衣袖,笑道:“我也只有她。”
见贤妃手臂包扎好了,温仪靠了过来,轻声问:“贤母妃疼不疼?”
贤妃道:“不疼,温仪有没有事。”
温仪摇头,道:“我不疼的。贤母妃可以叫我殊瑜,这是我的名字。我想贤母妃叫我的名字,很多人叫我的封号,可我更喜欢名字。”
贤妃看了云澜一眼,道:“那你母妃怎么喊你?”
温仪想了一下,说道:“很多时候和我说话,不喊封号。”又道,“从前恭定姐姐在,我记得贤母妃也是喊她的名字。”
贤妃摩挲着她的脸蛋,笑道:“好,依你。”
宫人送来姜汤,这是温仪要喝的,她端起自己的,送到贤妃口边,道:“贤母妃不客气,喝我的也一样。”
贤妃便就着她手内喝了两口。一时又端了热茶,贤妃和她共喝了一杯。两人下午说了好一阵话,直到温仪乏了,贤妃才回了披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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