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淡雅的屋内,摆设精雕细琢,一丝不苟,正中间的墙上墨笔丹青如行云流水绕素笺,左右两边交相对称,错落有致,层次分明。
蓝曦臣熟练的泡茶,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用茶夹轻轻将品茗杯放在叔父面前的茶盘中。
蓝曦臣叔父,连日奔波辛苦了,清谈会如何?
蓝启仁面色凝重。
蓝启仁这次见到聂宗主,果然不出我们所料,清河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这些人的脖颈上同样也有红色的裂痕。
蓝曦臣手持精致的茶盏,那温润的玉瓷在阳光下映射出淡淡的光泽,却定住不动,迟迟未有下一步动作。
蓝曦臣那他们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蓝启仁聂宗主也正在探查。
蓝启仁小喝一口茶水,转念又想到什么。
蓝启仁云深不知处可安好?
蓝曦臣正襟危坐。
蓝曦臣近日,温氏众人倒是安分,只是碧灵湖出现了水祟异化的事情。
蓝启仁仔细说来。
蓝启仁严肃道。
蓝曦臣正要像叔父言,前几日我带了几名弟子去碧灵湖中除祟,发现那湖中的水草木妖皆出现了异化,形成了水行渊。
蓝曦臣之前从未有过如此情况,当时魏公子便猜测这有可能和摄灵之事有所关联。
蓝启仁有些疑惑。
蓝启仁魏公子?
蓝启仁仔细回忆了来听学的弟子中姓魏的,而后肯定的锁定了一个人。
蓝启仁魏无羡。
蓝曦臣正是江宗主的大弟子。
蓝启仁正在那和蓝曦臣回忆魏无羡母亲的往事,彼时一位蓝氏弟子走了进来鞠一躬,两人马上收了声。
蓝A蓝先生,泽芜君。
蓝曦臣微微侧了身子。
蓝曦臣何事?
蓝A魏无羡带着几个听学的子弟,偷偷喝酒,结果被抓住了...........
蓝曦臣忍不住笑了。这魏公子还真是不改作风,很有态度。
这位来报信的蓝氏弟子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蓝A.....二公子也在其中。
蓝曦臣有些许吃惊。
蓝曦臣忘机也在里面!?
蓝启仁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蓝启仁放肆。
而另一边的花白笙一觉起来,天塌了。
两位蓝氏弟子领着他去戒律堂,一左一右夹着花白笙,深怕他溜了,而小丛围在旁边急的团团转,又有一种这一天终于到来的说不清的感觉。
他以为他家公子来了蓝家终于要低调做人,前些日子也是好好的,未出过什么差错,谁想到,果然,还是不应该对公子抱有什么期望。
花白笙看看左边紧张严肃的蓝氏弟子,又看了看右边紧张严肃的蓝氏弟子,那俩眼睛死死盯住他,一举一动都不敢错过。
花白笙.......有必要嘛?我会跑了不成.....
花白笙双手抱胸。
花白笙有没有本事让我去如厕一趟,我保证不跑。
不跑是傻瓜。
两蓝氏弟子一句话都不吭,只一个往前带着花白笙走,深怕回答一个字就让人飞了。
花白笙:6
花白笙一路上磨磨蹭蹭,等到花白笙到时,魏无羡、蓝忘机、江澄和聂怀桑早已在那跪着。
蓝曦臣初见四人行列里未觅挚友弟弟,心中确有一缕宽慰,只是略微担忧忘机。直到看见花白笙翩然现身,那颗心顿时宛如琴弦,不自觉地为之一颤。
花白笙倒不见忧愁,甚至还熟门熟路,明明不是他家地盘,他倒熟练利落地在旁边空地跪下,想来也是在家里跪过很多次。
蓝曦臣忘机,魏公子非蓝氏中人,而你却是明知故犯。
魏无羡本想独自承担罪责,领受惩罚,为蓝湛辩护,可蓝湛却甘愿受罚。
而花白笙看着旁边蓝氏弟子拿着厚重高大的木板,心中不由发怵。
但又觉得不会真的打,毕竟他们又不是蓝氏弟子,大概率是做做样子给其他弟子看,以示警戒。
蓝启仁为首者魏婴,罚戒尺三百下,蓝湛与魏无羡同罪,其他众人,每人五十下戒尺,以示惩戒。
一听三百下,花白笙脸色都变了,就算不是真打,三百下也足够蹭破层皮了,花白笙同情的看了眼魏无羡。
魏兄,保重啊!
蓝启仁打!
等到戒尺真落在身上,花白笙无力再想些别的什么了。
啪!厚重且长又高大的戒尺由刻苦练功的蓝氏弟子打在身上,发出重重一声巨响。
花白笙吃痛一声。
花白笙嘶......
不是啊,真打啊!
蓝曦臣垂下眼帘看不见神色,手却仿佛感同身受一般,轻轻抓紧衣袖又慢慢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