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校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捧着一碗洗好的草莓。顾魏坐在旁边看医学期刊，时不时被她塞一颗草莓到嘴边。
"顾医生，"校校突然翻身趴在他腿上，"你说宝宝以后会像谁多一点？"
顾魏放下期刊，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眼睛像你，鼻子像我。"
"那脾气呢？"
"千万别像你，"顾魏轻笑，"整天毛毛躁躁的。"
校校气呼呼地掐他大腿，却被他顺势拉进怀里。顾魏的吻落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像你也好，活泼可爱。"
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谁也没认真看。校校的手指无意识地在顾魏胸口画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对了，三三约我明天去逛街。"
顾魏立刻皱眉："不行，人多的地方太危险。"
"就逛母婴店！而且三三会开车来接我。"校校撅着嘴，"顾医生，你再这样我要得产前抑郁了。"
顾魏无奈地叹气，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只能逛两小时，买完立刻回家。"
校校欢呼着亲他一口，却被他扣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草莓的甜味在唇齿间蔓延，顾魏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护在她腰后。
第二天校校还是偷偷多逛了一小时。回家时看见顾魏站在阳台，手里拿着她落在车里的孕期检查手册。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整个人散发着低气压。
"我错了..."校校蹭过去拽他袖子。
顾魏转身时眼眶发红："你知道我打了多少个电话吗？"
校校这才发现他手机上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她心虚地低头，却被顾魏紧紧抱住。他的心跳又快又重，震得她耳膜发疼。
"对不起..."校校小声说，"下次一定准时回来。"
顾魏没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抱紧她。晚风拂过，带着初春的花香。
夜里校校被小腿抽筋疼醒，还没出声就感觉顾魏已经坐起来帮她按摩。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他专注的侧脸上。
"吵醒你了？"校校愧疚地问。
顾魏摇头，手指力道恰到好处："本来就没睡熟。"
校校这才注意到他眼下淡淡的青色。自从她怀孕，顾魏的睡眠就变得很浅，一点动静就会醒。
"顾医生，"她突然说，"等宝宝出生，我们带他去海边吧。"
顾魏轻笑："好。"
"还要教他弹钢琴。"
"好。"
"你要每天给他讲故事。"
"好。"
校校数着数着又睡着了。顾魏轻轻把她放平，掖好被角，在黑暗中无声地说：最重要的是，要像爱你一样爱他。
校校的肚子渐渐显怀后，顾魏变得更加小心翼翼。每天清晨，他都会先醒来十分钟，轻手轻脚地把枕头垫在校校腰下，再帮她盖好踢开的薄被。
这天周末，校校难得比顾魏醒得早。她侧卧着，看着顾魏熟睡的侧脸。晨光透过纱帘，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道柔和的光影。校校忍不住伸手，轻轻描摹他的眉眼。
顾魏突然睁开眼，精准地捉住她的手指："醒了？"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
"嗯。"校校往他怀里钻了钻，"今天不用去医院？"
顾魏看了眼床头的闹钟，难得没有立即起床的意思："再陪你躺会儿。"
他的手自然地覆上校校隆起的腹部，指尖轻轻打着圈。校校舒服地眯起眼，像只被顺毛的猫。
"宝宝昨晚踢我了。"她拉着顾魏的手往下移，"就这里，特别有力气。"
像是感应到父母的存在，肚子里的小家伙突然动了一下。顾魏的瞳孔微微放大，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么活泼，肯定是像你。"
校校笑着戳他胸口："顾医生，你现在笑得像个傻子。"
顾魏捉住她作乱的手，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温柔绵长，带着晨间特有的慵懒。
"饿不饿？"分开时，顾魏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想吃什么？"
校校眼睛一亮："想吃你做的鸡蛋饼！要加火腿和芝士，还有..."她突然皱眉，捂住嘴干呕了一下。
顾魏立刻坐直身体，一手扶着她，一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柠檬片："含一片。"
酸涩的柠檬味压下翻涌的恶心感。校校缓过劲来，看见顾魏眉头紧锁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顾医生，你现在好像个警报器，我稍微有点不舒服就滴滴响。"
顾魏无奈地捏她鼻尖："还不是被你练出来的。"
阳光渐渐变得明亮，卧室里飘着淡淡的柠檬香。顾魏最终还是起床去做早餐，校校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他系着围裙的挺拔背影。
锅里的鸡蛋饼滋滋作响，香气弥漫。校校突然觉得，这样平凡的早晨，比任何浪漫的约会都要珍贵。
"顾魏。"她轻声唤道。
"嗯？"
"我爱你。"
顾魏转身，晨光在他身后镀上一层金边。他走过来，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带着鸡蛋饼香气的吻："我更爱你。"
校校笑着摇头："不可能，我最爱你。"
"那让宝宝评评理。"顾魏的手又回到她肚子上，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幼稚。
校校笑倒在他怀里，心想这个曾经高冷的顾医生，现在居然会和她争这个。阳光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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