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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韩福昌兵行两间房

铁血丰宁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一九四五年九月二日,日本政府正式签署投降书,中国的抗日战争胜利结束。久经战乱的中国人民渴望和平民主,重建家园。但以国民党总裁、国民政府主席***为首的国民党统治集团,违背人民意志,坚持独裁、内战、卖国方针,企图在全国范围内重建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统治。为达此目的,国民党统治集团采取了与中国共产党进行和平谈判,在谈判的掩护下全力进行内战准备的策略。***一面邀请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到重庆商讨建国大计;一面调兵遣将,控制战略要点和主要交通线,准备发动全面内战。美国政府对于***的战争政策,在政治上、军事上、经济上给予全面支持。

中国共产党人为了人民利益,中共中央决定派***、***、王若飞三人赴重庆,同国民党进行和平谈判。希望组建联合政府让百姓过上和平安生的日子。

国共谈判成功,发布了国共共同签署的停战令。接着,由国共双方代表和出面调停国共冲突的美国政府代表组成“三人小组”和“北平军事调处执行部”,监督停战令的实施。一九四五年六月二十六日,***自认国民党军部队集结完毕,完全有能力将解放军一口吞掉。因此单方面撕毁停战协议。公然对中原的解放军发起进攻。我解放军部队奋起反抗,从此拉开了中国人民解放战争的内幕。

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八路军、新四军及其他抗日武装力量在日军后方广泛开展游击战争,在华北及长江以北地区建立了晋绥(绥,即绥远省,今内蒙古呼和浩特)、晋察冀(察,即察哈尔省,今张家口)、晋冀鲁豫、山东、华中等巩固的抗日根据地,在长江以南广大地区及东北部分地区也建立了许多块游击根据地,部队分布在十多个省区的广阔战场上。本书的主人公即是冀热察(察哈尔现张家口)地区一个普通百姓家的青年,事情还要从一九三八年说起。

一九三八年七月,中国共产党冀(河北)热(承德当时叫热河)边特委在八路军第四纵队配合下,发动冀东二十万工农举行抗日武装暴动。十月,暴动武装撤到平息抗日根据地整训。留下三支游击队在冀东坚持抗战。一九四四年七月成立冀(河北)热(热河)察(察哈尔现在的张家口)军区。主要分布在今北京以北,张家口以东,承德以西这一带。

解放战争开始,冀察军区发展到五个军分区。另组成一支冀察野战纵队辖四个旅。冀热辽(现赤峰)军区又组建冀东军区。辖五个军分区,解放战争前沿总指挥**手下悍将黄永胜任热河八纵司令员

一九四七年二月,晋察冀军区将冀察军区与冀热辽军区合并。划归东北民主联合军(后来的**第四野战军)管辖。八月,冀察热辽独立第九、十、十一旅在河北遵化编入东北民主联合军第九纵队。司令员詹才芳,政委李中权。各旅依次改为第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师。

一九四八年三月,冀热察辽军区独立第一、二、三师又在辽宁朝阳改编为东北人民解放军第十一纵队。至此原冀热察辽的各旅先后上升为野战军主力部队。为此,冀热察各地又纷纷组建新的地方部队。

在这样的历史大框架下,在河北省承德市丰宁县南关乡两间房村,一个可称得上的英雄级别的小人物诞生了。他官没上排长,但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

在河北省承德市丰宁县有个叫做南关(现南关乡改为将军营镇)的小村落。相传是满清入关以后,有个满族王爷在北京弥留之际特别想魂归故里。于是老王爷的儿子便让家丁抬上老王爷火速地往东北吉林老家赶路。可过了密云才到古北口,老王爷眼见得只有出的气没了回的气息。看样子肯定是熬不到老家吉林了。这时王爷的二儿子就和家里人商量,说是前些年随皇帝到热河秋狩见丰宁有个地方,那山景和老家吉林的山景一模一样。如果把老王爷抬到那去。其一时日上最多两天即可到地。其二,老王爷看见和老家一样的山景也一定能瞑目九泉,即使是老王爷知道咱们糊弄他老人家,但咱们一片孝心他老人家也可理解。看着弥留的老王爷念念不忘家乡,也为了老王爷能瞑目九泉。因此老王爷的家人们抬着老王爷匆遽遽出白马关过番字牌直奔丰宁而来。

路上无话,当抬着老王爷的乘舁过了丰宁的长阁村,弓箭营村,官队营村来到噶吐营村时已是深秋的一个下午。此时日落的余晖铺洒在噶吐营北川的平顶山峡壁上。但见:

枫叶峦头秀,山风慢扫摇。

西山黄昏落,峡壁若火烧。

青松绽青紫,奇石立壁高。

炊烟也袅袅,孤雁鸣云霄。

万树遮荫道,风扫落叶飘。

此时的老王爷口中讷讷不止,他的大儿子忙吩咐家丁放下乘舁想歇歇脚好给老王爷再饮些水米。此时老王爷的二儿子指着北川的平顶山道:“大哥,你看这像不像咱东北老家的南关山景?如果此时把父亲喊醒,他老人家会不会就认为这里是东北老家的南关?”老王爷的大儿子看了看北川的平顶山,此处确实和老家东北的南关景致相差无二,只是愧对老王爷的鞠育之恩不能把老王爷抬回老家去了。。。。。

兄弟俩搽罢泪水开始轻声呼唤老王爷:“父亲,父亲,到老家南关了。您睁开眼睛看看。父亲,父亲,到老家南关了,您看看。”老王爷这些天的车马劳顿也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在有生之年回自己东北的老家入土为安。当他听到儿子喊他,南关到了的时候。老王爷强打精神睁开了双眼。老王爷被儿子架起站在路旁一个小山坡上,看着北川平顶山的山景,老王爷笑了。他笑有生之年终于再次见到梦寐以求的老家南关。他笑自己的坚持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他指着北川的平顶山有气无力地道:“南关到了,南关到了。儿呀!南关到了。”然后老王爷喘着粗气哽哽咽咽地说道:“儿呀!我不行了,我死后就葬在我现在站的地方。这个地方能看到南关的全景。我一辈子随帝王漂泊在外,忠孝不能两全,愧对列祖列宗,我死后不必入祖坟。葬在此地即可。”言罢老王爷撒手人寰驾鹤西去了。

老王爷的两个儿子按照老王爷的遗愿将老王爷葬在了噶吐营村北的路旁小山坡上。从此噶吐营村北山坡上多了座王爷墓。而王爷墓北不远处的一个村落,它为了纪念老王爷的死且把那村落的名字就叫做南关,并且这个名字一直沿用到现在。

言归正传,在南关村往北十华里有个村子叫做两间房村。村子的由来已久,人们也说不清因何起了这么个名字。但大多数的人都认为肯定和满人有关。毕竟这里相当一部分人都是满族或是蒙古族。就拿附近上下五村的村名来说。什么弓箭营、官队营、独立营、选将营、这些村子的名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和军队有关的事情。但年代太过久远也只有这些村落的名字还在为历史长河留下了一个个和军队有关的猜测或是忖疑。

一九三九年,还是日本人占领着丰宁县。当时来丰宁的只有三个日本兵,其中还有一个是女的。可就仅仅这三个日本兵便把整个丰宁县弄得乌烟瘴气。当时丰宁的县城坐落在现在的凤山镇,当时凤山叫做团城子。而大阁(音搞)在当时还没有黄旗热闹,它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乡村而矣。因为战乱,丰宁县到处弥漫着火药的气息。伙会,马贼,杆子。日本的保安团,国民党伪军各种势力犬牙交错布满了丰宁县的各个区域。当时在南关乡两间房村有一家大户人家姓杨,祖上本是大地主出身。可因为连年战乱,再加上家中老主人杨庭山出门要债半路上被土匪砸死了。,家业传到了杨庭山两个儿子杨喜全,杨喜奎兄弟手中之时,早败落的没有了往日的兴旺景象。大哥杨喜全看着家中的败落有些着急,因此十六岁的杨喜全便参加了由日本人建立的伪满洲国炮手队,当了一名满洲国炮手队队员。然后因为杨喜全的照顾,弟弟杨喜奎也参加了伪满洲国警察署,做了一名伪满洲国警察署警察。杨家再次回光返照成了当地知名的大户。杨喜全因为打仗手狠心黑很快高升至满洲国炮手队队长,杨喜奎因为对付老百姓心肠歹毒也坐到了满洲国警察署署长的位置。兄弟俩狼狈为奸卖国求荣,但自家的日子却青云直上。杨家再续祖上昔日的辉煌。

杨喜全生性狠戾,打砸抢无恶不作,成麻袋的往家里驮现大洋。杨喜奎做了伪满洲警察署署长更是贪赃枉法中饱私囊。杨喜奎每次发饷,都是从丰宁大阁街北方七十华里的伪满洲警察署所在地黄旗镇,雇辆马车往两间房村家里拉整车的满洲票子。由于满洲票子不怎么值钱,有一次杨喜奎一次就雇了七辆牛车,每车装了三麻袋满洲票子往两间房家里拉军饷。当此之时,天下纷争,扰攘不宁。百姓生灵涂炭哀嚎遍野。似杨家兄弟这样过得风生水起的确实不是很多,甚至是万里挑一也很难遇见这样大富大贵家的一户。

杨喜全看上了隔村孙豹的女儿孙世荣。可杨家名声不好,二十岁的孙世荣宁死不嫁。杨喜全用十八蹬梯田打动了孙世荣父亲孙豹的心。于是结婚当日孙世荣的父母默许了杨喜全的抢亲行为。那天孙世荣的弟弟孙二从两间房村杨家大院的门首路过,孙二见杨家张灯结彩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到家里孙二问他父亲孙豹:“爸,两间房杨家那俩土匪又作啥?我看张灯结彩的。”孙世荣的父亲已经得了十八蹬梯田心知肚明乃骗儿子道:“谁知道呢?那哥俩想来也是威风的,这荒乱社会不愁吃不愁喝的也难得。”孙二道:“哼哼,土匪要缺了吃的,还叫土匪?他们缺德罢了。”孙豹怕孙二这半大小子在家坏了姐姐的婚事,于是以让他去舅舅家赶头猪回来为名,早早地打发他去了。

适晚孙世荣也已睡去。孙世荣的父母却在屋中嘀咕。孙世荣的母亲柳氏哭道:“老头子,十八蹬梯田咱家孙二这辈子受用是够了,可怜了咱那女儿小脚蛮子到了杨家也不要遭多少罪?”孙豹道:“能受啥罪?过了门有吃有喝比啥不强?”柳氏道:“可怜我那女儿在家寸草不捏油瓶倒了都不扶,可今个上车我这做娘的却不敢嘱咐嘱咐。”孙豹道:“咱满人不是姑娘三天要回门的,到那时再说也不迟。”柳氏道:“唉!要不差荒乱,我家世荣怎也不能给了马贼。”孙豹道:“那杨喜全就是名声不好,小伙子精神。过日子那是把好手。”柳氏道:“你就亏心吧。十八蹬梯田就把好端端的女儿给推火坑去了。这可怎好呀?”说着柳氏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此时的孙世荣已经睡下,她被母亲的哭声吵醒。孙世荣躺在炕上问隔壁的父母:“妈,你们又吵啥?”柳氏忙搽了把眼泪道:“荣呀!没啥你睡吧。”孙世荣知道自己的老妈是惧怕老爸的。因此也没在心,又睡去了。

此时在孙家的门外,杨喜全正按照满人的规矩准备抢亲。杨喜全带领着大大小小几十号人都囤聚在孙家门外。眼见得子时一过,丑时来临。杨喜全一声令下,几个恶狠狠的家奴翻过墙去,把孙家的大门打开了。杨喜全高喊:“姑爷杨喜全叩拜老丈人。”说着话杨喜全撩衣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杨喜全一努嘴,恶奴上去‘铛铛’两脚把孙家的屋门踹破,然后一窝蜂似的冲进屋里。

此时的孙豹知道杨喜全按照满人的规矩来抢亲了。他忙来到屋外对众人道:“小心点,别扭伤了我家世荣。”杨喜全一个揖作到孙豹的鼻梁上道:“老丈人你放心吧。”然后杨喜全道:“兄弟们按住老丈人,抢媳妇啦。”待杨喜全说完早呼啦抄上来几个恶奴把孙豹架着胳膊给推回到屋里去。柳氏本是疼爱女儿的,可偏偏女人家做不了男人的主。此时见杨喜全真的来抢亲了,这柳氏疼女儿的心事再次勾起,柳氏哭道:“杨喜全,你行行好,饶了我女儿吧。”说着话柳氏一头向杨喜全撞去。杨喜全闪身躲开对家奴道:‘过来几个人,快让我丈母娘消停消停。’说着杨喜全兴冲冲冲进孙世荣的闺房。

孙世荣被外屋的争吵吵醒,她刚想起身。杨喜全带着恶奴就冲进来了。孙世荣惊慌失措地大叫:“你们干啥?”杨喜全一把把孙世荣的被子撩开,但见:

小衣粉红肚皮白,娇娇羞乳樱桃排。

肌肤滑嫩真秀媚,双腿修长好身材。

三寸小脚裹布在,燕语莺声吼喝来。

一看二望三生喜,媳妇美貌乐开怀。

杨喜全乐坏了,他顺手在孙世荣胸脯上摸了一把道:“孙世荣,你爷们来娶你回家了。”还没待孙世荣反应过来,杨喜全一抖落手用被子把孙世荣包了起来。恶奴们纷纷叫道:“大嫂,兄弟们不恭啦。”说着上来四五个恶奴七手八脚把孙世荣用被子裹着抬起出了孙家的大院。

孙豹和柳氏在屋中,待杨喜全出了屋子孙豹高喊:“杨喜全,善待我家世荣。”杨喜全上了高头大马道:“放心吧老丈人,我媳妇我不会亏待了。”

再说那孙世荣本是蛮子小脚,娇娇奓奓的能有多少气力?待进了杨家大院,到了正堂屋檐下。有恶奴抱着包着孙世荣的被子在屋檐下天地爷处,按着孙世荣的头和杨喜全一齐给天地爷磕了头。这婚就算结完了。然后杨喜全扛起包着孙世荣的被子进了新房。 杨喜全娶了十里八村最好的大美人,而且还是蛮子脚三寸金莲。这让兄弟杨喜奎很不舒服。杨喜奎倏然想起有一日自己从大阁街路过,曾在大阁街五道沟口曾见过一位美貌非常的女子。于是杨喜奎忙托原在大阁街五道沟居住的李文华打探姑娘的虚实。很快李文华给了杨喜奎准信。那姑娘本是五道沟王家的女儿,那绝对是一百一的美人,万里挑一的身材。杨喜奎央浼李文华去给自己提媒。李文华求之不得,毕竟这满洲国警察署署长的光环是有目共睹的,因此李文华道:“杨署长放心,那王家本是贫苦人家,想是烧了几辈子高香才有了今天的福气。我去了一说准成。”因此李文华屁颠屁颠地去给杨喜奎说媒。那王家听说女儿被警察署署长看上,过了门就是警察太太。自然是求之不得,因此很快杨喜奎也娶了媳妇过门。两间房杨家大院自然风光无限。杨喜全喜爱孙世荣娇娇奓奓的小脚身子,自然是让孙世荣使奴唤婢,寸草不捏。而杨喜奎对待王桂兰也是一百一十分的恩崇。每次出门王桂兰都骑上毛驴带上串铃,前面雇一个小厮给牵着毛驴,那也是百里千里的威风。

杨家再次发迹。这让很多人感觉到杨家有更多的油水可捞。于是一个个土匪拭目以待,都想着在杨家弄些银钱来花。可杨家也白给,杨喜全出钱建立了保乡团。有枪有刀的,这让很多小股土匪望而却步。与此同时,杨喜奎也看出日本人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于是杨喜奎也用大价钱成立了自己的马队。这马队也有七八十号人,各个都骑着高头大马。名誉上是满洲国警察,实际上就是小股的马贼。

一九三九年,丰宁弓箭营的大土匪韩福昌手下已经有一千多号人,成了丰宁地面举足轻重的大土匪。这日韩福昌看见杨喜奎一行人统一的警察服饰骑着高头大马从长阁路过,韩福昌以为是中央军,韩福昌心想:‘中央军人不咋地,这马可是好东西。’于是韩福昌突然发动袭击,向杨喜奎的马队开火了。但见:

上千匪兵往上冲,长短家伙耍狂疯。

枪赖子弹没有响,拎着砍刀也逞能。

马上坐定韩福昌,手中高举盒子枪。

大喊兄弟上上上,抢来马匹好称王。

满洲警察杨喜奎,马大人高耍军威。

大呼兄弟要顶住,子弹嗖嗖打土匪。

土匪太多打不净,练就本事草上飞。

杨喜奎且高声喊,兄弟快跑奔家回。

杨喜奎见土匪韩福昌这帮土匪是玩了命的往上冲,杨喜奎心里清楚自己这几十号人也就是欺负欺负老百姓还可以,这真是跟这帮大土匪动手还真不是对手。于是杨喜奎大喊一声,带领着弟兄向大阁街方向撤退。

韩福昌见杨喜奎要跑。韩福昌的眼珠子都好掉杨喜奎马队的马匹上了。因此韩福昌一声令下:“追。”

韩福昌手下这一千多号土匪是倾巢出动,务必杀了杨喜奎等抢了马匹而后快。韩福昌本来也有上百匹马的马队。因此马队在前追击,部队在后追赶。韩福昌的队伍就狼烟四起地向杨喜奎扑去。

杨喜奎边打边撤。眼见的自己这几十号人要交代。杨喜奎心急,他清楚就是跑到黄旗也是无兵可调,于是杨喜奎带领马队从丰宁的七道河翻山进了南关乡官队营村的西沟。杨喜奎想抄近路快些赶回两间房村,好让大哥杨喜全帮助自己打散韩福昌的队伍。

杨喜奎是急急奔走,但见:

人似离弦箭,马似鸟出笼。仓惶逃窜不觅路,且恨手中弹药沉。兵不成伙,三三两两急奔走。将不带兵,且顾自身死与活。兵频回首,非为喊兄唤弟。将声不扬,生怕惹祸上身。正是:有翅膀腾入高空,长利爪遁入地中。即无入地通天术,眼下灾殃活不成。

杨喜奎一溜黄烟跑回了两间房家里。可进家,管家韩进财却告诉他,大哥杨喜全带上队伍去梁后要债去了。杨喜奎脑袋发蒙,他赶紧命人告诉村中的佃户乡邻快跑,就说大土匪韩福昌来了。然后杨喜奎带着马队家小一溜烟冲进两间房村北的平顶山,过梁奔黄旗去了。

再说两间房村的老百姓们听说土匪韩福昌来了。是哭爹喊娘地往东山里跑。当时两间房村里有户人家姓宋。男的叫宋世明女的叫孙柏香。他们夫妻育有两个儿子。大的叫宋焕秋十一岁,小的叫宋焕春八岁。当他们夫妻听闻土匪来了。宋世明扛上家里的半口袋荞麦领上妻儿撒腿就往东山上跑。此时韩福昌的队伍已经冲进了两间房村子,但见:

尘土飞扬土匪冲,马队后面一排兵。

胖的好像蛮石块,瘦如麻秆也逞能。

怀抱大枪真威武,背背砍刀快如风。

土匪欺负老百姓,一个顶仨甚豪横。

韩福昌追击杨喜奎进了两间房村。韩福昌勒住马头道:“我的结义兄弟杨喜全就在这村,我得去拜访拜访。”这时有人向韩福昌报告,刚才追击的不是中央军,而是两间房村杨家的老二杨喜奎。人家现在是伪满洲国警察署署长。韩福昌一拍脑门子道:“哎呀!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这让我和我那结义兄弟杨喜全如何交代?”

话分两头,再说韩福昌手下的匪兵有一部分跟随在韩福昌左右。还有一部分见打仗了,本想浑水摸鱼捞些油水。因此便有匪兵随着两间房村逃跑的百姓向东山里追来。

宋世明他们夫妻携子背粮跑起来当然不是土匪的对手。很快土匪便要追上他们了。宋世明喊:“柏香,你扛上荞麦到半山找个大柴窝蹲下,我带着孩子引开他们。他们的目的就是抢些吃的还有女人,等追上我见没吃的,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孙柏香顾不得说半句话,她扔下孩子从宋世明肩膀接过半口袋荞麦便冲进柴窝找藏身之处去了。

宋世明背着宋焕春领着宋焕秋继续逃跑。后面的土匪大喊:“站住,给老子站住。再不站住老子开枪了。”说时迟那时快土匪兵端起步枪‘咣地’就是一枪。宋世明就听见‘扑啦’一声,一颗子弹把脚下的黄土穿起一趟黄烟。宋世明怕枪子打到背上的儿子。他忙把小儿子转到怀前继续奔跑。这激怒了追赶的匪兵,匪兵大骂:“姥姥个毬,再不站住老子撂了你。”说着匪兵‘咣咣’又是两枪。这次宋世明没躲过去。随着子弹‘扑啦扑啦’两声,宋世明的后背不偏不倚挨了两枪。宋世明扑通一声一个狗啃屎栽到地上。他的小儿子宋焕春顺势滚下了山坡。大儿子宋焕秋见父亲宋世明倒地身亡吓得啊地一声大哭起来。

时间不大,匪兵们追上半山坡。他们看着宋世明的尸体大骂:“杂操的,起来给老子跑呀。你再快还能比枪子快。”这时宋焕春也爬了回来,他们兄弟俩趴在父亲的尸身上大哭。几个匪兵大笑其中一个道:“这两个小杂种一刀一个,省的他们号丧。”其中的一个匪兵道:“你他妈积点德吧。杀了人家爹还要斩草除根?老子就看不惯你这号人。”那个土匪道:“斩草不除根,萌芽春再发。”说着拽出砍刀来就要动手。那个匪兵道:“你积点德嗷!就是咱团座那么虎,他也不杀孩子。”其他几个土匪见那两个土匪剑拔弩张伤了和气,忙过来相劝。也因这宋焕秋宋焕春兄弟二人各捡了一条命。从土匪的眼皮子底下存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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