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无天日的牢笼里,没有希望,没有阳光,只能感受到时间无谓的流逝。
女人身上全是血,显然被打的狠了,明显没有一块好肉:“咳咳……哇……”好大一口血喷出。
而宫尚角一副欣赏的表情,伸出手点了点云为衫嘴角的血,笑着:“你还挺能抗,远徵弟弟的毒酒,我看你能抗到什么时候去。”
说罢,嗅了嗅指尖的血,随机十分嫌弃的往云为衫为数不多的一块好肉——脸上抹了抹。
云为衫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能让自己这样一直扛着,或许,只是不想让爱她的人难过吧。她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能坚持到宫子羽来救她的,一定……
宫尚角走出门,就见着宫子羽挡在他身前,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怎么?舍不得了?你难道忘了,审问她,可是你亲口同意的。”
宫子羽微微握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很快又微微一笑:“那你可审问出什么来?”
宫尚角眼睛微眯,打量着宫子羽,嗤笑一声:“宫子羽,里面的那个可是无锋之人,就是无锋才让我们宫门损失惨重,也是无锋的人害死了你的父亲,我的父亲,还有远徵的父亲,这些你可都忘了?!你难不成要告诉我,你现在对她可是心软了?”
宫尚角这一番话显然触动了宫子羽,宫子羽眼神有些躲闪,良久,才这样说道:“自然没有,你多虑了,我不过是来问问进度罢了。”
宫尚角冷笑:“有这个心思来过问我这边的情况,倒不如去闯你的第三关,琢磨如何能过。”
“不用你说,我自然会去。”
宫子羽言罢转身离去。
倒是牢中的女子,傻傻的等待着。
云为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已经没有时间概念了,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真的撑不住,太痛了,她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蚀骨锥心之痛,嘴中呢喃的全是:“羽公子……羽……”
地牢内,一个男人慢慢走进,似乎很感兴趣,凑到她面前悄悄听着,只是显然对她嘴中呢喃的名字很是不满意,冷笑嘲讽:“都这个时候了,还念着宫子羽呢!他早已入了后山,哪有时间管你的死活,不过这才第三杯毒酒,你就这般模样,真是好奇,我这剩下的七杯,你能不能撑住,更何况,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一个无锋之人,还痴心妄想异想天开真的能做执刃夫人?”
云为衫早已脑子不大清醒,只是在他提及宫子羽时才微微抬头,但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很快就低了下去,她慢慢消化着他嘴中的话,似乎心里那点光亮在慢慢退散,他去后山了?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他早点做上执刃之位也是好的。
见女人没有一点反应,似乎激怒了宫远徵,怒极反笑:“鲜少有人能撑过我的五杯毒酒,现今你已经喝了三杯,要不这样,你求求我,说不定我能给你喂几颗药,缓解一下你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