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踏进院子,就看见院子三个方位站了三个人,加上刚进来的她和冯川,刚好站稳东南西北四方。
林柔韵一个劝架的,却在劝架的过程中被陆任佳一起骂了进去,现在站在自己放门口撇着嘴不高兴;白茶靠着捂着胸口哭哭啼啼,欲露还羞,时不时瞄两眼万嘉易,奈何万嘉易全程没给她一个眼神。
万嘉易烦躁的蹲在院子里抽烟,脸上还有个红印子——他平时不抽烟,但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时,总会不由自主的抽上两支。
冯川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怎么不去追?这天可不早了。”再过不久天就黑了,本来下午的时候陆任佳就被吓到了,再要是遇到点什么,可说不好后果。
“分手了。”
“啊?哦……”
这怎么就分手了呢?俩人儿平时不是挺腻歪的嘛?冯川不理解,作为一名母单狗,完全不理解情侣吵起来是多么不可理喻。
“放心吧,她等会儿就回来了。”
玉楼搂着林柔韵安慰,听见两个男人的谈话,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正气鼓鼓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的林柔韵“诶”的一声,充满疑惑的小眼神看着玉楼:“玉玉你怎么知道她等会儿就回来?”
冯川和万嘉易也看着玉楼,另一边的白茶也默默竖起了耳朵。
玉楼:“天都快黑了,她不回来,还能去哪儿?”
冯川:“那也可以去其他村民家借宿啊。”
呵,年轻人。
玉楼:“你忘记他们之前出去探查的时候,那些村民的诡异了?再加上白天撞了鬼受了惊吓,她要是还有点脑子,肯定不会去。”就怕是某人复仇心切啊……
想起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村民,冯川觉得玉楼说的还真没错。
果然,夜色刚刚笼罩,村长招呼着吃晚饭,陆任佳就回来了,一句话也不说,晚饭也不吃,冷着脸回了房间,任凭万嘉易怎么道歉怎么哄都没用。
“吃饭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心慌。”
玉楼招呼林柔韵吃饭。
“玉玉,”林柔韵凑到玉楼耳边:“我下午回来后,看见了一个女人上二楼。”
“嗯,晚上我去看看,先吃饭。”
晚饭依旧丰富,而且是越来越丰富,比前两天的伙食好了不止一丁半点。
“这怕不是断头饭哦。”
冯川一边大口吃肉,一边嘀咕。
“吃你的吧,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林柔韵恰好坐在冯川旁边,听见他的“小声bb”,呛了一句,“不会说话就别说。”
冯川也是个听劝的,自顾自大口干饭,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白茶听见两人的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吃饭。
天色越来越沉,浓重的夜色像一块黑色的幕布,将整个长福村笼罩其中,窥不见一丝一毫的光亮。
“真的要去啊?”
“嗯,你早点休息。”
“那你小心点。”
一道人影从一楼客房推门而出,沿着楼梯快速地蹿上二楼。
今晚的夜色尤其暗沉,不见月亮,更别说星星。
玉楼摸出从祠堂看门大爷那儿顺的打火机,“嗒”,微弱的光亮让玉楼的视野扩大了些。
二楼很乱,走廊摆了不少东西,木椅、水桶、扫把……有灰,却不像村长说的那样厚,只有一点,像普通人家一两天没扫的那样。
有七间房,其中五个房间都没有锁,窗户大多都漏得有缝隙。玉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看过去,都是空的。
剩下两个房间上了锁,一左一右,其中左边的那间房的窗户正对一楼院子,刚好是玉楼看见有人盯着她的那一间。
玉楼先看了右边的房,门上挂的锁是把大锁,门是两开的木门,能推开一条缝隙。
玉楼把打火机往门缝靠,透过微弱的光和狭窄的门缝,看见了里面的红囍和贴了满墙的黄符。
轻轻把门恢复原样,玉楼又依葫芦画瓢,推开了左边的门,不过她没有点亮打火机,因为门缝里有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