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眼睛透过两扇木门推开的缝隙,死死地盯着她。
看样子那天她察觉到的视线就是这个人的。
玉楼跟眼睛对视,抬起手摁下打火机,火光再次亮起。
果然是个女人啊。
“会说话吗?你做的菜还不错。”
“…嗬…嗬”
“哑巴?还是…舌头被割了?”
“嗬嗬”
“你一直被关在这二楼?”
“嗬”
“你是…去年来旅游的?”
“嗬嗬嗬…嗬嗬…”
房间里的女人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一阵脚步声响起。
有人上楼。
哦豁,要翻车。
脚步很重,是个男人,这个点儿上二楼……
玉楼走到围栏边,往下瞟了一眼,二楼离地面大概三米左右,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向下,没有阻碍物,地面也很空旷。
房子也多是木质,不像小洋房那种没有抓握的样式。
“嗒,嗒,嗒”
脚步声越来越近。
来了!
一束光打过来,光线所到之处尽是飘摇地灰尘。
“怪了,没人啊。”
“那刚刚是什么声音?”
村长打着一只手电筒,那明亮的灯光直接穿透黑暗,将走廊照得亮亮堂堂。
他走过去,先是一间房一间房挨个用手电查看,最后才走到两间上锁了的房间面前,从衣服的内里口袋掏出钥匙,慢吞吞的打开关押女人的门。
强光照射在女人的身上,村长锐利的视线扫过整个房间,空荡荡的,连凳子都没有一把。
女人被手电筒这么一照,不适应的闭了闭眼睛,转过头。
女人只有一件麻布衣服裹身,松松垮垮的,整个人瘦的可怜。长期的不见光让她看起来十分苍白,露出来的地方满是伤痕,有新伤,也有陈年旧伤。
“嗬嗬…嗬…”
“哼”
“再过两天,你就有伴儿了,别急。”
村长掐着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遭乱的头发搭在脸上,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头发的阻挡让人看不清女人的脸,但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恐惧。
“放心,不打你。等新来的来了,老子再一起收拾你。”
“嗬嗬…”
一把扔开女人,村长再次将门锁上,四处打量了一番,将钥匙放进口袋,下了楼。
半晌,确认村长走了之后,玉楼从横梁上跳了下来,脚尖点地,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这村长有点东西啊,原来喜欢玩这种play啊。
啧啧。
果然不认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玉楼没再去跟那个女人交谈,直接下楼回了房间。
“吱呀。”
“谁?”
“我。”
玉楼关上门,见林柔韵坐在床上,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露出两只眼睛盯着门口的方向,一动不动,不由得笑出声。
“你干嘛呢,怎么不睡?”
林柔韵:“你不在我怎么睡嘛。怎么样?”
玉楼走到桌子边坐下,桌上的烛火只剩最后一小节灯芯,还顽强的燃烧着生命的火焰。
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两口,玉楼才缓缓开口:“二楼有两个上锁的房间,钥匙在村长那儿,不过也不碍事。右边那个房间是一个贴满黄符的婚房,左边那个是关人的。”
林柔韵:“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