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的光芒在玻璃杯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沈南初盯着餐盘里几乎没动过的牛排，指尖不自觉地绞着餐巾的一角。
范丞丞放下酒杯，金属餐具与瓷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范丞丞"这么紧张？"
他声音里带着笑意，目光却牢牢锁住她微微发红的耳尖。
沈南初猛地抬头，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眸，又慌乱地移开视线。
沈南初"我只是...不太饿。"
侍者适时地送来餐后甜点，巧克力熔岩蛋糕上点缀着新鲜莓果，旁边立着一支含苞待放的红玫瑰。范丞丞伸手将玫瑰抽出，在指间转了一圈。
范丞丞"听说这家店的甜点师得过米其林星级。"
他将玫瑰轻轻放在她手边，"尝尝看。"
沈南初的指尖碰到冰凉的花茎，像是被烫到般缩了缩。她小心地切下一小块蛋糕，浓郁的巧克力酱缓缓流出。
范丞丞"合口味吗？"
沈南初"嗯...很好吃。"
她声音细如蚊呐，沾到唇角的巧克力酱让这个回答显得格外可爱。
范丞丞忽然倾身，修长的手指越过餐桌。沈南初僵在原地，看着他轻轻抹去她唇边的痕迹。
范丞丞"沾到了。"
他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目光却一直没离开她骤然涨红的脸。
窗外霓虹闪烁，车流在玻璃上投下流动的光影。沈南初盯着玫瑰花瓣上凝结的水珠，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范丞丞"周末有空吗？"
范丞丞突然开口，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杯壁。
沈南初"什么？"
范丞丞"美术馆有个新展。"
他抿了口红酒，喉结滚动，"要一起去看看吗？"
沈南初的叉子"当"地一声掉在盘子上。她手忙脚乱地去捡，却碰倒了手边的水杯。冰水瞬间浸湿了桌布，也溅到了范丞丞的袖口。
沈南初"对不起！我..."
范丞丞按住她慌乱的手，掌心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范丞丞"没事。"
他抽出手帕随意擦了擦，"所以，去吗？"
沈南初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范丞丞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皱眉看了眼来电显示，起身示意要去接电话。
独自坐在餐桌前，沈南初盯着那支玫瑰发呆。花瓣上还带着水珠，在灯光下像一颗颗细小的钻石。
范丞丞回来时脸色有些沉，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范丞丞"有点急事，先送你回去。"
车内安静得能听见空调运转的声音。沈南初攥着安全带，余光瞥见他紧绷的侧脸。
范丞丞"刚才的问题..."
等红灯时他突然开口，"你可以慢慢考虑。"
车子在她家楼下停稳。沈南初解开安全带，犹豫着开口。
沈南初"外套..."
范丞丞"下次还我。"
他转头看她，眼底情绪晦暗不明，"顺便给我答案。"
电梯上升的几十秒里，沈南初靠着冰凉的金属壁，心跳快得不像话。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虞书欣发来的消息：
「听说你和范丞丞单独吃饭了？！全年级都传疯了！」
她没来得及回复，又一条消息弹出。
范丞丞的头像上亮起红点：
「晚安，小学妹。」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让那支被带回家的玫瑰在夜色中悄然绽放。
2025.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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