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选择,一 现在睡在这张床的右侧,二 现在回主卧去睡觉。”
小瓶的声线还带着未发育完全的稚嫩,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平淡的,听起来是没有任何波动的,就真像一个提出交易条件的踞于上风的资本家。
再小瓶说完话后很长一段时间,吴邪都没有接话,就在小瓶觉得,已经没法闭眼躺在那里强装镇定,要起身去看吴邪的时候,从床尾那床还一声叹息,小瓶听见吴邪说:“夜里别贪凉,盖好被子。”
小瓶整个人僵在被窝里,睁开的眼眸看着床头柜上的台灯,慢慢变红。他没有出声,他安静的听着,听着那人往外走的动静,轻轻关门的响动,渐渐走远的脚步,没有动。
当夜,
有人在屋里燃了一晚的火星,抽完的烟蒂落了一地无人理会。
有人在被窝里看灯,红了一晚的眼睛,只忍着不落半滴泪。
两人都在犯轴,各抒己见,互不相让。
第二日,清晨,小瓶率先起了床,一夜未睡,到如今眼尾都还带着一点点未退的薄红,他照往常一般,先去喊了吴邪起床,只是并未进去,只敲响房门,声音略微有些疲惫的说:“吴邪,起床了。”说完,他又轻轻敲了几下门,就下楼去准备早饭去了。如常的热了杯牛奶,在吴邪下来的时候端给他。
吴邪看着还冒着些热气的牛奶,熟练的接过来握在手心里,让这小小的热源,温暖被晨风吹冷的身心。
两个人,都在装,努力装出昨日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都自以为演技了得,实际都破绽百出。
喝完牛奶,吃完早饭,吴邪借着低头擦嘴的动作,偷偷用余光看院子里喂鸡的人。默了半晌,对着那人喊道:“小瓶。”
这声喊声,吴邪给自己鼓了不少劲,毕竟昨晚才刚闹过不愉快,就是他自己,可能也会选择规避而不应对方的话的擦,说害怕,是不假的。
万幸,小瓶回了。
他自院子那侧头看来,与喊话的人对手,收回视线微不可查的淡淡一笑,弯腰撒下最后一把饲料,往屋子里走来,身后带着初生的朝阳。
“怎么了?”
“你从昨天中午起就没进食,饿不饿?”说着,吴邪拉低了自己的衣领,微微偏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吃吧。”
小瓶一直走到吴邪面前站定,弯下腰来凑近那截布满咬痕的脖子,张嘴咬了,小口小口咽着,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在喝饱了之后,就轻轻将吴邪推开了。从一旁的桌子上抽了一张纸来,递到吴邪手里,“擦擦吧。”
小瓶说完就转身走了,并没有过多的的停留。
小瓶的举动里带了很明显的梳理,不在似以往的亲昵。这点除了吴邪其他人也都看得出。或者应该说,这是一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很明显的事情。
远远的,胖子小花和瞎子,三双面面相觑,瞎子低头一笑,大概也能知道是什么事情导致如今的局面的。细究起来,还是自己的锅,于是在书房门口吵小瓶吹了声口哨,道:“徒弟,聊聊?”
“”咱师徒两聊个,五毛钱的天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