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去趟杭州吧。”
“好。'
吴邪的手搭在小瓶的头上，动作轻柔的揉了揉，将本就睡得杂乱的头发揉的更像鸡窝。忍了又忍才没当着小瓶的面笑出声来。他忍着笑说：“好了，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出发。”
“嗯。”小瓶乖巧的点头，简单拿了几套换洗的衣服装进背包里，就算是收拾好了。他背着收拾好的书包，头上戴着之前吴邪恶趣味子给买的黑色渔夫帽，不动如山的坐在沙发上，闭眼等待。
“小瓶，”吴邪从楼梯上走下来，边往下走边说道，“我们这次到城里，搭客车好不好？”
寻声，小瓶的目光落了过去，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吴邪，发现他除了手上拿了个手机之外什么东西也没带，不由得歪了歪头，问道：“不带行李吗？”
“我不用。”吴邪已经走到小瓶身边他微微弯下腰来和坐着的小瓶平视，“我们坐客车好不好？”
小瓶看着吴邪温柔的神色，已经到嘴边的拒绝又咕噜噜吞下去了。他点点头，说：“好。你安排就好。”
于是乎，吴邪领着小瓶坐上了直达城里的客车，从城里又转客车前往杭州。之所以不一票解决，搭乘便捷的飞机或者火车动车前往杭州，而选择如此大费周章又耗时耗神的出行方式，吴邪有他的思量。
一来，客车上的乘客多，大多质朴，小瓶现下里怕生，吴邪有意让他多接触接触人。
二来，客车的行驶速度慢，过程长，吴邪想着，看看沿途的风景，或许能舒缓小瓶的情绪。
只就不知道，吴邪的此番思量，对小瓶有没有帮助了。
吴邪看向身侧，带着兜帽闭眼浅睡的小孩，原本带着的渔夫帽早不知道摘了塞到哪里去了，如今带着兜帽，双手环胸一抱，神色隐在兜帽的阴影里，不说不动的样子，真有几分张起灵过往的样子。吴邪有好几次，侧头看过去的时候，都会失神，这时，他都有些分不清楚，身侧坐着的，是小瓶还是张起灵。
尽管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小瓶，”吴邪去拉小瓶的手，发现他的手掌湿润润的，出了一手的汗，想来，真的是在害怕。于是软下语气来，和小瓶说，“你看窗外，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说到这时，客车正正好进入顺道，昏暗的隧道里，小瓶他们的影象被倒映在了窗户上。吴邪就指着窗户说道，“哎你看，这个玻璃上倒映着一只害怕的团子。他在害怕什么呢？明明他在旁边，有个更害怕的团子，此时此刻正需要他的保护。”
小瓶愣愣的看着吴邪，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在之前自己还是小豆丁的时候，摔倒了吴邪也是拿差不多的话来哄他，博取他的同情，最后还得自己反过来还去安慰吴邪。
思及此，他耳根一红，火速转头去不看吴邪，嘟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怎么不是呢？”吴邪抓紧小瓶的手，轻轻晃了晃，“往严格了算，你可连成年都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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