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不是小孩了。”小瓶如是说着,并没有挣脱吴邪的手,而是轻轻回握。
之后,客车在杭州某车站停止,吴邪领着小瓶下车,人来人往的车站,使得小平瓶有些紧张,他戴着兜帽和墨镜,牵着吴邪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从下车开始,他一直低着头,哪也不看,只看着地板,或者看着自己的鞋尖。
对此吴邪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护着他一路出了车站,到达杭州吴山居。
“小瓶,”吴邪带着人往店里走,边走边说道,“墨镜个帽子可以摘了,这里都是我的人,不会有人敢说你的。”
“嗯。”小瓶乖巧的点点头,但没有动作,脑子和眼镜都还带着。
“你先坐着,我去把咱俩的行李放好,晚点带你去楼外楼吃饭。”
“嗯。”小瓶看着吴邪进入内间,木制楼梯走起来咯吱响个不停,小瓶影影约约能听到上楼梯的声音。
吴邪一走,伙计的眼睛都止不住往小瓶这里瞄。一方面因为吴邪刚刚的态度,一方面因为道上,有关于哑巴张的传说。
就刚刚吴邪和小瓶说的话来讲,这其实没有什么,是很正常的对话。但话里的意味就值得推敲了。这里不做祥讲,总之不止说给小瓶听的,也是说给底下的人听的。
吴邪在告诉他们,这个人对自己重要的人,和自己关系很好,是自己带过来的人,要他们管束好自己,该说说,不该说不要说。
至于事关小瓶身份的事情,知局者心知肚明,不知者一叶障目。
好奇是人的天性,吃瓜无老弱病残孕幼之分。
有几个年纪小,胆子大的,平时比较活泼的,已经围到小瓶身边去了,东一句西一句的问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为何来此。
这些问题,小瓶都没有回答,他只是垂下眼神,独自坐在那里。
小瓶带的墨镜有点宽大,半边墨镜挡住了脸色,导致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是不舒服的。他很想逃离这里。又因为吴邪的嘱托,不想他回来找不到人,就坐在那里不动。
忍了又忍,想着是吴邪的人,也就没有说什么,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继续坐着,放空自己。
吴邪那边,还在整理行李,吴邪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吴山居住过来,房间虽然虽然有王盟定时清理,但少了些人居住过的人味。他想给予小瓶一切最好的事物,自然也想要他住得舒心。
其实打扫房间这种事情,吴邪完全可以交给下面的伙计去做,或者交代给王盟,但都没有。可能是出于一点无法言说的私心,吴邪选择手把手打造这个,他们未来要居住一段时间的地方。
他在上面整理了很久,都没有下来。
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看向里间,都没有看见吴邪出现,收回眼神的时候,他看了看围着自己的几个人,说道:“你们能和我说说吴邪吗?”
几个人对视了几眼问道,“老板你想知道什么?”
“过去。”小瓶说,“他的过去,什么都可以。”